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與我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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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今的沐清風已經明白了太多的事情。
    他是以白發男子本源所創造而出的。
    從而來掩飾唐羽的。
    所以在諸天之內,多次被黑暗貿然襲擊。
    而當時天機子所說的那個所謂的預言,說的不是他,而是唐羽。
    從始至終就是唐羽。
    也唯有唐羽。
    從小就展現出來了絕世的天賦。
    沐清風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本源的那絲氣息有關了。
    又或者是和從始至終就沉睡的黑暗老祖有關。
    不過無論如何,沐清風都發現了這就是一個局。
    但具體想要做什麽,他還不知道。
    肯定和唐羽有關就是了。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在圍繞著唐羽而進行的。
    沐清風笑了笑,接著說道:“堂堂黑暗老祖被人這麽算計,著實有趣。”
    “哪有怎麽樣?隻要我恢複全部的實力,自然無懼一切。”黑暗老祖冷聲說道。
    沐清風搖了搖頭:“你還沒有明白嗎?案例說你應該早已經恢複了全部實力,但是你卻偏偏沒有恢複,甚至如今的你,距離巔峰狀態,就連三成的實力都沒有恢複吧?所以你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可以恢複全部的實力嗎?你做不到的。”
    黑暗老祖周身黑暗氣息不斷的顫抖著。
    因為它也感覺到了。
    為什麽遲遲無法恢複。
    甚至更可怕的修為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
    無法在精進一步。
    “這一世的黑暗看來終究還是要覆滅的。”沐清風眼中泛起了一絲笑意:“唐兄可某要讓我失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轟。
    黑暗氣息籠罩著沐清風。
    將它再次煉化。
    可是一點光芒的依舊還在神魂之中閃爍,並且還在不斷的壯大。
    根本無法徹底的煉化他。
    這讓黑暗老祖都感覺到了無能為力。
    不過它確實感覺到了自己肯定是被算計了。
    “該死的。”
    它咒罵了一聲,罵的自然是那個白發男子了。
    原本還為自己沒有徹底死去而站站自信。
    殊不知這根本就在他人的算計之中。
    “求見老祖。”
    掌控者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什麽事?”沐清風冷聲說道。
    “敢問老祖還需要多久能夠恢複全部實力?”掌控者說道。
    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已經讓它心力憔悴。
    它們高高在上,執掌萬古諸天,所有的一切於它們而言,都是棋子。
    可是竟然被人如此肆意的欺淩。
    甚至都打到祖地來了。
    這讓掌控者越發的感覺到了氣氛。
    但是又無可奈何。
    不可否認,那幾個人真的很強。
    除卻老祖之外,恐怕已經無人能夠與之抗衡。
    至於沉睡的那幾位老祖,雖然感覺到了氣息不斷的重聚。
    但是已經不抱有希望了。
    誰知道它們啥時候醒呢?
    在一個愛啥時候醒就啥時候醒吧。
    反正外麵現在還有一位,隻要它恢複全部的實力,一切問題依舊還可以迎刃而解。
    “很快了。”
    沐清風依舊冷聲的開口。
    掌控者還想說些什麽,可是感覺到了老祖周身的氣息不穩。
    頓時咽了下去,不敢貿然開口詢問了。
    急忙恭敬一禮,退了出去。
    混沌星域內。
    唐羽凝視著驪山老母片刻,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轉而向著鳳心顏和夢無涯看了一眼,衝著兩個人點了點頭,轉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凝視著唐羽離去的背影,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悲壯。
    隨著唐羽離開。
    眾人紛紛起身。
    凝視著唐羽離開的方向滿是複雜。
    唐羽緩步而行。
    在下方的城鎮走過。
    一路向北而行。
    直到來到了混沌星域的邊界。
    此刻唐羽放慢了腳步,感受著這份生死大戰之前的寧靜。
    四周叢林被風吹的刷刷作響。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耀了下來。
    讓唐羽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耳畔是河水流淌的清澈的聲音。
    唐羽坐在河邊,將腳泡在了河水裏。
    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有著一種英雄陌路的感覺。
    難道他真的會戰死在黑暗祖地?
    急忙將這個念頭壓下,搖了搖頭。
    未戰而怯,此乃大忌呀。
    唐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鞋子穿好,一路沿著河邊而行。
    “又要一個人走嗎?”
    突然間熟悉的聲音在河麵上起伏而來。
    前方一襲黃色衣衫飄蕩在了不遠處。
    她俏生生的立在河邊,凝視著河水,看著上麵倒映著初升太陽的紅色的光芒。
    唐羽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道身影,好半道:“你怎麽來了?”
    驪山老母緩步的走了過來,走到唐羽的身前,看著他:“又要一個人走?”
    對於唐羽的離開,外加對鳳心顏她們交代的事情,讓驪山老母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急忙的追了上來。
    “是呀,有些事情要去做。”唐羽平靜的說道。
    驪山老母在沒有多說什麽。
    兩個人坐在河邊。
    彼此相依誰都沒有說話。
    隻有河水流淌的清澈的聲音。
    太陽一點點的升起,又一點點的落下。
    驪山老母傾斜著身子,將一襲長發侵入水中。
    蔥白的手指在濃密的發絲間穿過,她笑著說道:“你不幫我洗個頭嗎?人家都說舉案齊眉,你連眉毛都沒有幫我花過。”
    唐羽笑了笑,伸手從她發絲掠過。
    猶如一團濃密的海草。
    兩個人時而手指相碰,一片冰涼。
    天慢慢的黑了。
    最後一滴水珠閃著光,慢慢的從唐羽的掌心墜落河中。
    明燦的星光倒影在了河麵。
    唐羽站起身:“我要走了。”
    這句話說的很艱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驪山老母身體一顫,眼眸刹那間濕潤了起來。
    有著淚水滴落到了河中。
    她怔怔的看著唐羽,眼睛眨也不眨,好半道:“與我一諾。”
    凝視著她淚流滿麵的臉,唐羽重重的點了點頭,澀聲說道:“你說,不要說一諾,就是十個,一百個我都答應你。”
    “不。”驪山老母有些激動了起來:“我隻要一諾。”
    “你說。”
    “與我一諾,平安歸來。”驪山老母怔怔的看著他,眼中淚水不停的滴落。
    唐羽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我不會戰死的。”
    說著他沒有回頭,轉身就走。
    許久後,他回頭看了一眼,依稀模糊可見,一道身影孤獨俏生生的屹立在河畔。
    唐羽閃爍,進入了那方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