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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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衙役一看就是從窮鄉僻壤招攬過來的,見衙門外立著五十多個穿粗布之衣的左翼乾坤所的士兵,若是在衙門裏當差多年的衙役的話,一眼就不難看出,這五十多個左翼所的士兵絕非尋常之人。
“你們是幹什麽的,圍在衙門外想鬧事嗎,信不信把你們都抓去做牢。”之見站在靠左那邊的一個衙役一臉凶悍的嗬斥道。
在正天明看來,一個四品官府衙門裏的小衙役竟敢如此對他左翼乾坤所的人說話,這還是頭一次,於是“蹭。”的一步躍起,直接一大巴掌揮出,那衙役一愣,卻見一撲扇大小的掌心直接抽在了自己的麵門上,“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直接倒翻的滾在地上,一半臉已經輕腫無常。
剛才這一巴掌,正天明不過才使出了三成的力度,否則,就憑這小衙役,憑正天明的硬氣功,一巴掌就能將其拍死。
另一個衙役見狀,雙眸之中不僅露出萬分驚恐,其實他早該看出這五十多個家夥並不是尋常百姓之輩,再說,按照乾坤帝國的規矩,是禁止尋常百姓佩刀劍的,而他們腰間所挎之刀自是鋒芒畢露,殺氣騰騰,借著日光一照,自是閃爍出慧眼的刀芒來,最為關鍵的是,如果是尋常百姓,哪敢公然去打衙役,不難看出,這些人必然是有身份之人,但卻不能夠確定是否是官家之輩。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衙門口尋釁鬧事,還公打衙役。”說著,忙推開進閉的衙門,匆匆的跑了進去。
正天明本想帶著手下五十多個左翼乾坤所的手下們衝進去,不過還是被陳尚洲攔了下來。
一會,從衙門內突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叫罵聲,隨後,之見十幾個衙役提著刻有官印的平紋刀吆喝著衝了出來,一臉的凶悍之相,之見從這十幾個衙役中走出一個體態微胖,臉如更蒸熟的饅頭一樣鼓鼓的,雙眸似是露出一絲血光,粗眉倒斜,一臉的大麻胡子,如果脫掉衙役服,遠遠看去,還以為是個土匪頭子呢。
這家夥可在知府衙門當差不下十年,老某心算,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左翼乾坤所的這五十多個士兵們,一張凶悍的臉略微緩和了不少,在他看來,雖不知道陳尚洲他們是官家還是富豪,但也是有身份的人,他這知府衙門雖說是官府,但也要給那些有權勢的人一點麵子的,此刻,雙手合適抱拳道“不知幾位是誰府上的?失敬,失敬。”
見這好似這些衙役頭目的家夥還使點趣,陳尚洲自是從身上把安王爺給他寫個知府大人的信交給正天明,正天明接過信後,帶著一股強勁有力的鋼勁走到那家夥麵前,直接將信拍在了那家夥的手上,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道“將這封信交給你們的大人,快去。”那衙役的頭完全被正天明那當氣昂然的氣勁嚇得連連哆嗦,三步合成兩步的便反身而去。
大概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吧,之見一頭戴頂梁官帽,一身藍領官袍,袍中繡著一個晴天飛燕,腳踏長筒官靴,而身側,一錦絲長衫,手持三葉折扇,一看便知是一師爺的兩個家夥匆匆橫跨門檻跪地道“不知是二位上差家道,下官多有冒犯,還請贖罪。”
別說是王爺的親筆書信,就看上麵的內容提到皇上兩字之時,也就夠他這小小四品知府喝一壺得了。
正天明現在成了陳尚洲的護衛,到是代替陳尚洲發令道“好了,你們兩個起來吧。”說著。便同陳尚洲,還有身後那五十多個左翼乾坤所的士兵們進了這知府衙門中去了。
這知府衙門既是司法之處,也是這知府的家,所以,前堂建設的到還古樸,但一旦跨進後堂,那奢華萬分的景象完全張顯出了這知府是個何等之官啊。
衙門正堂,左右兩排個立著八個手持四十斤重的衙棒,正前巨大的台案後是一倒刻著飛燕奔日的景象,高大威嚴的太師椅顯出的卻是一副高官之態。
這知府名叫高大平,在這知府衙內做知府一坐就是六年,按照乾坤帝國的規矩,所有的地方州府縣級各官,任期隻有四年,可想這家夥做了六年的官,必然與朝野重臣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
“來人啊,還不給二位大人看座。”高大平對著身側站班次的衙役嗬斥道。
陳尚洲此刻手指一彎,忙挺了挺自己的胸脯也邁著官家的四方步道“慢著,老子可沒時間在你這耽擱,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到你這知府衙門裏來做什麽,安王爺告訴我,今天夜裏,可能——。”
陳尚洲話音未落,這高大平忙打斷道“下官自知二位大人到我這做什麽,不瞞二位大人說,下官一直派人在巷內四街安排了眼線,查到,城內玉粉樓的頭牌賽西施與朝廷痛擊的要犯,也就是那殺手組織頭目淚痕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所以,我已命人將玉粉樓暗中監視起來,今天夜裏便可率領眾衙役將其圍住。
不難知道,那叫玉香樓的地方是皇城之外最大的娼妓之所,乾坤帝國雖在三年前下令禁止一切朝廷大員到此地逍遙快活,可直到今日,仍然會有一些朝廷大員敢冒天下之大不惟,便衣前往。
至於那玉香樓的頭牌西施嘛,乃是個隻賣藝不賣身的主,不過早有聽說,那女子的美貌可比那畫中奔月的場合,曾幾乾坤帝國內最大的四個富商願出價幾千萬兩銀子買他一夜都難求,甚至有者剛一見到那西施,便口吐白沫,神魂顛倒,不醒人事了,可偏偏那女子隻喜歡與那朝野通緝要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頭目淚痕!
這府衙三班六房,加上城內總兵房一百個神弩手,差不多也有一百四五十人了,就算那叫淚痕的天下第一殺手有通天的本領,這裏三層,外三層圍著,插翅也難逃啊。
深夜,璀星燦爛,皎潔的月光映照在整個皇城內外份外柔靜,一絲秋風掃過,隱隱感到一絲涼意,卓識感到一絲淒涼之態。
不過,城內依然是霓燈照地,過往百姓仍然被街攤的叫賣聲所吸引,這皇城之外總體來說還算安全,畢竟是天子腳下,守備軍隊也占據全過首位。
玉香樓,說樓也不是樓,占地幾十畝,一色的雕濫欄玉瓦,一重重的五層樓閣,門前衣著鮮豔的的豪奴,門後是悠遠深長的花廳。
門口許許多多的鮮亮馬車,花頂轎子,粉紅藍漆小轎子在門前幾個豪奴的的引導下都井井有條,見不出絲毫混亂。
這樣的擺設和氣質,不難看出,怎能是一般的小民小富商所能消費得起的地方呢,的確,玉香樓每一次的消費最少也得一萬兩白銀,是典型的銷金所,畢竟玉香樓可是這皇城外最大的青樓呢。
陳尚洲看著一排深遠精致的樓閣,還有樓閣頂上那隱隱約約的粉紅牙梁,以及若有若無的香氣,還沒有進去就已經感覺到軟玉溫香,栩栩之音,使人的根子都軟掉了。
玉香樓裏的女子各個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國色天香那就更不用說,雖說絕大部分都是買身的,但摟在懷裏絕對是銷魂無不。
刹時,陳尚洲便注意到,玉香樓上的景致樓閣之上突然“刷。”的一下閃出幾點火花,那是城內總兵房的一百多個身弩手矯健的身影,而玉香樓四周,不論是府衙的衙役,還是左翼乾坤所的士兵們則都打扮成跟普通百姓沒什麽兩樣,隻不是陳尚洲,正天明,還有那知府高大平穿著一身慧眼富貴頂袍,必然是要打扮成富有人才行的。
幾個門前豪奴見陳尚洲他們三個走了進來之時,忙湊上去一臉的嬉皮笑臉,當陳尚洲他們他們三個每人丟出幾兩銀子之時,兩個豪奴眼睛都快眯成了縫,背弓的彎下,連忙把陳尚洲他們請了進去。
玉香樓內許許多多的回廊,亭台樓閣,花園水池,還有許多廂房,裝修的比大富豪還奢華,不用轉,眼前這花廳聚集了少說也有一百多人,不難看出,這些人有多半都是超級富豪和朝野大臣,陳尚洲他們三個怕被別人認出來,所以隻能遮遮掩掩。
這花廳每閣三步就是一小台案,案上擺著瓜果茶葉,不難看出,這些達官顯貴好象是在等著什麽。
這時,花廳最前的屏風前自是走過一打扮的耀眼奪目的老媽媽,一臉的陪笑道“各位大人,玉香樓第一頭牌,蘇小宣小姐馬上就要出台來為大家獻一手琵琶曲。”
還真看不錯來,這一百多個官家超級富豪等著的就是那西施蘇小宣啊,不過陳尚洲他們三個目的可不是來看美女的,而是來抓那全天下第一殺手淚痕的。
片刻過後,眾人的眼睛立刻“刷。”的一下都在盯著遠處款款而來的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
當那叫蘇小宣的女子走近之時,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驚豔的說不出話來!
的確,就連陳尚洲看見走過來的蘇小宣也有些神魂不定,幾乎美的使人忘記了呼吸,甚有者鼻血倒流,直接“撲通。”一下春死過去。
這蘇小宣蓮步輕移,身上穿著淡藍綠紗裙,外披白色披肩,幾個使女跟隨在身後,那白皙的手中扶著一把上好柳琵琶,好象畫中的仙女款寬降落紅塵。
不過,就在陳尚洲感到若絲若離之,花心上湧之時,他的內心卻突然咯的一下隱隱的仿佛在告戒著自己什麽,陳尚洲雲本那萬般欣賞的目光突然一變,隨之產生了惻隱之心,這叫蘇小宣的頭牌絕非一般的青樓女子!
這手扶琵琶的蘇小宣對於這些高官顯貴,超級富商來說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不過卻在陳尚洲看來,她的美麗卻是一種無形的殺手。
一絲若遠若近的飄香席卷而來,更是引得大家忘情生趣,當蘇小宣的狹長秀眸掃視了一下四周之時,便輕柔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柔情似水的道“感謝各位官爺到玉香樓來為我捧場。”她剛一開口,字字清越,如珠落玉盤,聽得人心理麻麻地,癢癢地,全身毛孔大開,說不出的舒暢。
而就在琵琶之音如江鱗波紋,蕩漾齊天之時,所有人的心扉都差點跳了出來,這一首曲子乃是《春江花月夜》琵琶音弦在那白皙如紗的手上來回起舞著,不得不勾起人們心中最美好的幻想,可在場的一百多個官家富豪們更多幻想的還是美貌之女。
就連站在陳尚洲身側的正天明他們兩個此刻也飄搖蕩然,有一種飄然仙靜之感,這花廳就好比天上宮房,蘇小宣就好比仙女下凡,真是一副美妙的畫卷啊。
這琵琶之音卓識令人想到了太多,就算是陳尚洲被這琵琶之音陶醉的,幾乎都忘了他到這裏來是做什麽的,腦子裏卻在幻想著投在父母的懷抱是如此的幸福,突然,他的腦袋裏“叮。”的一聲巨響,使得他原本從大腦裏所幻想出來的畫麵一下子如浮雲一般煙消雲散了!
不對,這琵琶之音雖說表麵上聽起來柔中蕩漾,讓人沉迷在這美好幻想時刻,可實際上,如果仔細去聽,就會聽出萬分破綻來,這琵琶之音完全就是個迷惑陣,就如奇門遁甲之書裏奇門月光身一章所說的,人陽氣太重的話,那麽自然就會總幻想出一些太美好的事物,這些事物天天在大腦中亂轉,從而使人的中樞神經過分的亢奮,最後導致大腦崩潰,人也將便成一個整天隻會傻笑的傻子一般,而這首琵琶之音更是一股迷惑之法,這些大官富豪們完全沉寂其中,忘了時間,忘了自我,甚至忘記天下間所有的一切,想到此處,陳尚洲突然眼前一亮,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叫蘇小宣所施展的內是邪派的琵琶幻術,專門迷亂心神,勾魂隨體。
“刷。”當一道銳利鋒芒在這花廳之內突然一閃之時,陳尚洲自是大感不好,可就這一刹那的時間內,那一百多個官家富豪們的其中二十個已經倒在了地上,脖喉三分處已劃出一道血痕來。
陳尚洲本想叫正天明他們兩個笨蛋快叫手下進來圍住這玉香樓,誰曾想,這兩個家夥一時也神魂不定,忘了一切!
“刷。”當又是一道鋒芒之痕一閃而過之時,陳尚洲體內丹田二穴忙大開,迅速釋放體內的奇門遁甲心法,腳踏虛步,縱然起身,追著那道鋒芒之痕而去。
雖著蘇小宣見陳尚洲身如輕燕一般直追著那鋒芒之痕時,手中的琵琶突然“嘩啦。”的掉在了地上,那張美貌之容徹底驚卻了起來,沒琵琶之音的誘惑,那些原本被迷惑的神魂顛倒的大官和富商們在見到地上到處都是屍體之時,無不連連驚嚇,倉皇的就要逃出這玉香樓。
回過身來的正天明和那知府高大平突見場麵一時失控,再一見陳尚洲正追著一閃爍不定的鋒芒之痕到處亂竄,忙朝著玉香樓外大嗬。
一時,已將整個玉香樓圍得水泄不通的眾衙役,還有左翼乾坤所的士兵們無不舉著手裏連閃著的刀芒,橫衝之撞的衝進了花廳,擋住了那些騷亂的大官和富豪們了。
陳尚洲雖矯健如燕,但卻不難看出,那能控製如此飛速的鋒芒之痕的家夥也不是白給的,輕功了得啊。
正天明和知府高大平走到那群騷亂的大官和富商麵前咆哮道“大家都聽著,這次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捉拿天下第一殺手淚痕的,希望各位大人海涵。”話音剛落,之見那些衝進來的衙役還有左翼乾坤所的士兵們無不命他們抱頭蹲在地上,隨時準備衝進這玉香樓所有的廂房花廳之內。
正天明畢竟是個保護皇城的大將,所以,對於他來說,帶兵絞殺是他的強項,所以,在一隊左翼乾坤所的士兵們聚攏到他麵前之時,正天明忙命令他們大肆搜查。
“啪。”突然一聲翠音湧動,整個花廳的霓黃掉燭突然全不熄滅,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幾乎什麽也看不到了,憑正天明的在宮內當差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玉香樓一定事先早有埋伏,完全是那天下第一殺手淚痕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