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被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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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不難看出,這石門既然用臂力根本無法將其打開,那也隻有用陰鬼鯊劍,用其劍靈之力劈開了,想到此處,陳尚洲立刻拔劍而起,陰鬼鯊劍在感受到陳尚洲強大無匹的原神控製力之下,劍身一抖,一團團劍芒自是繞著劍身流轉開來。

    陳尚洲自是手扶陰鬼鯊劍劍柄,念力於一身,直接朝著那堅硬的石門一揮而去,當“刷。”的一道精銳劍芒瞬間化成無數道進影,直接斬在了那石門之時,隨著“砰。”的一聲震天巨響,整個甬道都仿佛快要坍塌了一般,而那石門則也在瞬間被炸成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石快,朝著四周“砰砰。”的將兩側的石牆都砸出了無數大大小小的窟窿。

    但,就在這石門大開之時,無數的陰魂之氣好似排山倒海的巨浪一般,也正掀起一股地獄魔氣朝著陳尚洲橫撲了過來,很難想象,這石門之內究竟隱藏著什麽可怕的氣息!

    所有的地牢魔氣似乎並沒有侵蝕到陳尚洲一分一毫,而那些地牢魔氣也仿佛是沉睡在那扇石門之內長達千年的哀怨和悶恨,從而被得到徹底的釋放而歡騰雀躍著。

    雖然石門被打開,但石門之內究竟隱藏著什麽可怕的東西,在陳尚洲看來,仍然不得而知。

    手中的陰鬼鯊劍再次發出了劍鳴“嗡嗡。”的響動來,雖說劍靈並沒用意念來告訴陳尚洲什麽,可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被肯定的,那就是這石門之內的陰魂之氣十分的強烈,凡是陰鬼之體都會受到更加強烈的影響。

    提著手裏的陰鬼鯊劍,陳尚洲感到全身瑟瑟的,兩步移成一步的朝著這幽暗的石門之內走去。

    “嘩。”隨著一道綠陰鬼火一閃而過,就在陳尚洲踏進這石門之內沒幾步時,之見眼前迷霧繚繞之下,“刷刷刷刷。”兩側空洞的石牆之上突然燃起了幽森的綠陰鬼火,這些綠陰鬼火仿佛十方惡魔一般,化成了無數尊魔神之尊,照亮了周圍的一切。

    彌漫在四周的那些霧氣也仿佛是受到了陽氣的籠罩,所以全部渙散掉了,而隨著迷霧的渙散,眼前的景象卻卓識令陳尚洲大驚失色,腳下到處都是零散的屍橫白骨,一灘灘早已幹枯的血跡已變成了一道道血鉤,不難看出,這些骷髏生前都是被某種野獸吞下了肚,從而吸掉了皮肉,才吐出了一塊塊碎骨頭。

    而這些仿佛堆積成山的白骨正前方兩米處,陳尚洲不難看出,一塊見方十二米,寬六米的魔池之內,正“嘩啦啦。”的冒著一層層的血柱,而整個池子則被無數血水所浸泡著。

    當就在這些血水的中間處,一根浮龍石柱立於這血池中央,這柱子通體火龍,仿佛是劇烈燃燒的地鬼火柱一般,而就在這火柱下放一米之上,一個全身白素之服的女子正被這火柱上的六十三根鐵鏈延著肩膀,雙手,一直延伸到腳脖子都被黑鏈捆綁著,這個女子頭微傾斜朝下,一頭長發完全遮掩住了麵容,方眼看去,完全是在陽間作惡多段,死後下到地獄,受到到地獄魔王的懲罰,隻能忍受萬惡的痛苦,而不能超升再回陽間。

    陳尚洲在慢慢的朝著這血池走進,並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窒息的火熱之感時,突然發現,這被捆綁在火柱上的女子慘白的手微微一動,仿佛一尊活死人一般。

    眼下,這女子原本低垂的頭突然抬了起來,在淩亂的黑發零散到腦後之時,一張眉宇十分清秀,仿佛畫卷美女一般的容貌呈現在了他陳尚洲的麵前。

    不過,這個女子有些呆滯的雙眸之間仿佛充滿了怨恨,在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尚洲後,臉色突然大變,一股熱諷,嘲笑,怨恨的放聲對著這如地獄一般之地冷然大笑道。

    她的聲音就如同幾十萬無法脫身的地獄冤魂一般,震得這塊布滿屍骨之地一陣巨顫。“是他派你來殺我的嗎,哼,他終於肯殺我了。”這女子的聲音十分的尖銳,讓人聽起來,就跟無數把銀針刺進肉體一般巨痛所發出的聲音。

    陳尚洲根本就不知道這女子所提到的他是誰?那就更別說是誰要來殺他了?不僅有些迷茫道“不,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來幫助巡撫大人剿滅吾尚九河的千年水怪的。”

    這女子一聽是來剿滅吾尚九河的千年水怪的,一雙桃紅秀媚雙眸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這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更加放然的大笑道“難道就憑你就能殺掉那千年海怪?”

    如此的反問令陳尚洲感到很不爽,雖說他並沒真正見到那千年海怪,也隻是聽說那千年海怪,就算是千軍萬馬也無法將他剿滅之外,再一無所知,但這並不意味著那千年海怪就是天下無敵。

    看著陳尚洲挺了挺自己的胸膛,頓時,一股威懾之力全然一震,雖說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帶雙眸之中所透露出來的自信和膽識卻是不容忽視的。

    “好吧,我雖不知你是誰?也並不知道你修煉過什麽強大的法術能有如此的自信,但我要告訴你,我已經活了九百三十歲了,而被關在這裏也已經有一百三十年了,我需要你的幫助,必須逃出這裏”這女子一邊說著,一邊沒命的掙紮著,可始終都不能掙脫開那些鐵鏈的束縛,看得出來,那些鐵鏈都是被施了法術的,就算是肉身大成的人也未必能掙脫的開。

    聽得這女子的話,陳尚洲到是也對這女子充滿了好奇,不過在未知曉她的真實身份的情況下,他是根本不會放了她的,萬一這女子與那千年海怪有關係?“不,我並不知道你是誰?而且,這是不是個圈套我也不知道,而你被關在這裏受到萬般痛苦,必有諸多原因。”

    聽得陳尚洲的否定,這女子再次仰起頭來哈哈冷笑了起來道“你很聰明,而且從你剛才所透露出來的威懾之氣也並不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身上所能有的,好吧,我信得過你,不過,我得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就知道了我的一切了。”這女子說著,一張薄薄的嘴唇突然一動,隻見一道神秘的香霧突然從她的嘴裏噴了出來,直到凝聚成一道香牆,直接將陳尚洲和這血池圍了起來!

    “你別怕,這是氣香咒,我不希望別人來打擾我們。”這女子原本充滿了怨恨痛苦之容一下子雖著一陣清香的笑意,到使得陳尚洲看得舒服多了。

    當這女子那雙桃紅的雙眸望著這屍骨遍地,到處鬼氣橫秋的這空蕩蕩的暗閣秘室之內,那雙桃紅的雙眸流露出的卻是萬分的迷茫和絕望。

    “一千年前,當時中原大陸之上,種族紛爭,戰亂紛紛,而一些自稱正派邪派的海外修煉者多半都投靠在了不同勢力的大小各族的身上,侵吞疆土,無辜百姓無不四散分離,戰火彌漫,當時,血魔還隻是個一心修魔的小道士,掀不起軒然大波,而那個時候,隻有一個人的法術才可達到通天大道,那就是海外尊稱大仙的天魔,不過,天魔一心修煉他的魔道,並不管人間之事,隻是後來,海外諸多修煉者為了爭奪人間的權利,互相殘殺,導致海外界大亂,當時,血魔宗乃邪宗之首,但卻被諸多自稱正義大道的海外修仙,修神門的弟子團團圍攻,門下弟子雖不斷抵抗,但宗堂還是不保,為此,無奈之下,尊主隻能派自己最寶貴的掌上明珠,不遠萬裏,到千萬米高的天魔山去請天魔幫助,當時這個女孩才十八歲,還是個花季的年齡,不過,卻還是肩負起了如此重任,不過,就在她一心前往天魔山的途中,卻被潛伏在四周的正派,玄天宗,離火門的掌門和弟子抓住,這些掌心弟子見那女孩如花四玉,美貌絕倫,於是心生淫意,想就在一片無人之地**那女孩。”

    一聽到這些,陳尚洲頓時悶聲怒喝道“哼,那些自稱自己多麽正義,多麽善良如霞的大道全都是狗屁,多半都是些道貌盎然之輩,背地裏還不知道都幹了些什麽狼心狗肺之事,有時就連那些邪派都還不如。”

    一眼看到陳尚洲的憤怒之態,這女子似乎投過陳尚洲的神態看出了這少年的正義,大道,膽識,和善意,不僅心生佩服,以及好感。

    “這個女孩雖會些法術,但怎會是他們幾十個修煉者的對手,哭喊救命,卻空無一人,不過,恰就在這時,天邊一道炸雲震響,一個騎在一頭十八觸角章魚上的神人初顯人間,他就是天魔,而他在知道這些正派弟子掌門竟也做出如此輕薄女子之態,一怒之下,就將他們全都殺了,後來,他把我帶到了天魔山,我便將人間天下之事全都告訴了他,從此,原本打算不再涉足人間,一心想修魔的他橫跨五嶽,鏟除混亂伐道為己任,使得原本處於混戰的各族類統一了起來,形成四大部落,而那四大部落也就是現在的紅天帝國,乾坤帝國,熾烈帝國,以及破屬帝國,那個時候,他下人間之時,整個天魔山之上也隻剩下了我還有他的坐騎那千年大章魚,那個時候我時常到天魔山聖水河旁撲捉一些天魚給那大章魚吃,後來時間長了,那大章魚通了人性,也時常帶我通天,入地,下海,直到天魔使得天地太平,返回天魔山。”這女子的故事在陳尚洲聽起來完全是一幅絕美的畫卷,也卓識令陳尚洲知道了千年前的事。

    看著陳尚洲那麽想繼續聽下去,這女子的聲音也越來越柔和了起來道“那個時候,那個女孩不想回到血魔宗那裏去,也就一直陪在天魔的身邊,既然人有七情六欲,那就更別說是諸多的海外修煉者了,時間一長,那女孩便和天魔互生感情,並私定終生做伴侶,隻是這一切都被那天魔的坐騎,那千年海怪大章魚攪得天翻地覆,它偷吃了天魔修煉了三百年的培原丹,使得精大增,不光是充滿了人的智慧,而且還化成了一英俊小生來追求那女孩,可那女孩一心隻有天魔,怎會和一個妖獸相好,後來,這事被天魔知道,天魔本來是要大大的懲罰它的,可誰知,它掙脫了天魔的束縛,下界興風作浪,使其天下幾乎再次大亂,天魔一怒之下,便下界與它大戰三百回合,終將它鎖於乾坤帝國雲夢城不遠處的吾尚九河之下,之後,不久,天魔也因內魔攻心圓寂了,含痛之下,那女孩隻有反回血魔宗,為了不怕受到海外各大門派的影響,那女孩隻能委屈自己嫁給了比自己大十二歲的先乾坤帝國雲夢城巡撫貴懷泰,貴懷泰曾經是一海外修神者,後投身乾坤帝國,殊戰殺場,立下汗馬功勞,才被封了這雲夢城的巡撫,貴懷泰雖說不是那女孩的心中所愛,但對她還算不錯,體貼照顧,所以,就這樣,這個女孩也就漸漸成了整個雲夢城巡撫大人的內堂夫人,百姓都叫她紫夫人,而這個女孩的真名則叫紫軒。”

    紫軒!陳尚洲在聽到這兩個字時,一下子突然感到萬分的熟悉和親切,就好象小時候在夢裏見到過的一樣,不過這個故事說到這裏,也就不難猜出,故事裏的紫軒夫人就是麵前的這個女子,她就是紫軒夫人。

    “紫軒夫人,看來這段封存的記憶還是在九百年後被你從新回憶了起來。”突然,一個年少之聲好似幽魂一般回蕩在四周,之見氣香咒外,九幽殿少主蕭宇的隨影定立於此!

    “九幽少主,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了,九幽尊主可好?”紫軒夫人對著在氣香咒外的蕭宇一語道。

    “咯咯,是的,他很好,非常好,不過,他這次命我來這雲夢城來就是為了救你出去的。”蕭宇也是一臉和睦道。

    聽得紫軒夫人,還有蕭宇的對話,陳尚洲才恍然大物,原來九幽殿少主蕭宇用意念要他找到巡撫大人的暗閣,也就是為了救出紫軒夫人!

    蕭宇此刻突然又將目光對準了陳尚洲道“陳兄,這次多虧你助我打開暗閣,也才使我看到紫軒夫人還活著,這樣我也好回九幽殿向我父親有個交代。”蕭宇到反一臉對陳尚洲的感激之情。

    看著蕭宇和紫軒娘娘都對他流露出了一絲感激之情,陳尚洲也就此了罷,同他們二人傻傻的一笑。

    不過,雖說如此,陳尚洲卻還是差點忘了最關鍵的事,不僅臉色又變得嚴謹了起來道“紫軒娘娘,既然那千年大章魚已經可以化成人形,那自然就會潛伏在整個省府之內,現在整個雲夢城已經大亂,你可否知道,到底誰才是那千年海怪大章魚所幻化出來的妖人?”

    其實就算陳尚洲不提,紫軒夫人也會說的,看著紫軒夫人原本柔光四玉的臉一下子又變回到蒼白仇恨之態,就連陳尚洲也略感十分的壓抑。

    “小兄弟,你聽著,我的丈夫,也就是真正的巡撫大人貴懷泰早已經被那從吾尚九河解除封印,從而逃出來的那大千年大章魚給殺死了,而現在,這雲夢城的巡撫貴懷泰就是那修妖千年的海怪大章魚所幻化而成的,一,他之所以把我軟禁在這裏,就是為了怕我把他的秘密說出來,二,也是為了懲罰我,懲罰我對他無情無意。”一提到這些,紫軒夫人的語氣就越來越痛恨和悲涼。

    刹時,立在氣想咒外的九幽殿少主蕭宇突然踏前一步,單臂一揮,之見一道紫黑之芒瞬間化成一道靈力玄光,頓時便驅散了這氣香咒。

    而在走到這血池旁,看著這正“突突。”冒著燙泡的血池,那張英俊的麵容自是一陣邪笑,然後雙臂大張,氣芒交錯,陳尚洲在突然感到一股驕橫之氣相互交錯,最終使得這四周的牆壁一陣巨顫之下,蕭宇那原本張開的雙臂之上則迅速凝聚成了一道紫黑光球,這巨大的光球在蕭宇的催動下不停的運轉著,並帶起一股股強大的吸力。

    血池那原本滾滾如流的血水仿佛是受到了某種強大吸力的作用下從順流變成了倒流,最後,竟也形成十八道血柱之泉,交錯相交的被吸進了蕭宇胸前所幻化出的那紫黑之芒的光球之內去了!

    血池中央那巨大的通體火紅,仿佛巨溫的浮龍石柱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火紅之色後竟生裂出了無數道縫隙,而上上下下如亂錯蜘蛛網的鐵鏈也在“咯吱咯吱。”四散斷裂開來,紫軒夫人在掙脫開那無數道鐵鏈後,第一次感到無比輕鬆,自如,不減當年的少女美姿。

    在蕭宇胸前旋轉著的那個紫黑光球在隨著蕭宇的收手之下蕩然消失,眼前巨顫的石牆也在裂開無數縫隙之下墜下大小無常的一塊塊碎石。

    蕭宇在收手之時,忙走到紫軒夫人麵前,不僅單膝跪地,就連單臂也放在胸前,仿佛是在行九幽殿最大的禮節道“恭喜紫軒夫人重獲自由。”

    看著蕭宇的叩拜,紫軒夫人那一身素白之衣自是化成一件華貴玄雕之袍,在將蕭宇扶起身來之時,那張俊美的麵容似是如黑泥無生之地突生的萬朵靈花一般奪目異采道“少主免禮。”

    “哈哈哈哈,你不該救那小賤人的。”恰就在這時,一陣妖冷之笑呼啦呼啦的突然響起,隨後,那一陣妖冷之笑好象無數門巨炮一般,隻聽得四周的岩體石牆在“砰。”的連連發出巨響之下,那幻化成雲夢城巡撫貴懷泰的千年海怪大章魚出現在了這暗閣之內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