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沒素質的皇長孫,與沉浸幻想不可自拔的燕王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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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資隻是想胡編亂造,瞧你這架勢,被我說中了啊!】
朱權咬著嘴裏的烤魷魚,眼神古怪。
他上上下下打量藍玉。
【很魁梧啊……身板很結實啊……不應該啊!】
【難道得了什麽怪病?可也不對啊……你都不行了,造什麽反啊?】
【難道大明朝太監謀權的傳統是從你這傳承下來的?】
什麽?
太監謀權?
朱元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不顧周圍人看他的異樣眼光,隨手拉來一把椅子,坐在桌邊撐起下巴沉思。
老朱讀史知道秦趙高亂政,漢末年十常仕亂政,所以他對太監很提防,對他們的權利限製很大。
上次聽權兒說“內閣製度”與“司禮監稟筆太監製度”,老朱就直接否定了後者。
瞧這意思,朕死後,有哪個不孝子孫,強化了太監們的權利啊……
別讓朕知道你是哪一房的,不然朕提前掐死你!
數日之後,遠隔萬裏的北平府,燕王府邸。
正在和側妃翻雲覆雨的朱棣突然身體一僵,接著渾身顫抖、遍體生寒。
他死死抱住懷裏的側妃“好冷,孤感覺好冷!”
就在這時候,房間外傳來貼身太監馬三寶的聲音。
“殿下,輔寧郡王就藩途中路過此地,特來拜會!”
“輔寧郡王?哪一位啊……”
燕王朱棣忍著寂寞,鬆開側妃暖烘烘的身子,坐在床邊穿鞋,準備出去見一麵。
瞧對方的郡王封號,很像是父皇給十七弟寧王朱權派的副手。
“皇長孫朱允炆。”
三寶太監簡潔明了地回答,正在彎腰提鞋的朱棣一愣。
“誰?皇長孫朱允炆?”
“是孤大哥朱標家的二兒子,如今的太子大士子?皇位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他怎麽成輔寧郡王了啊?父皇怎舍得把他丟去塞外啊?”
燕王朱棣滿腦門問號。
他是聽說過類似的事情,可隻以為朱允炆犯錯,得罪了父皇,被低封了郡王。
沒想過老朱真把朱允炆丟塞外去啊?
“殿下,見嗎?”
三寶太監在門外躬聲詢問。
朱棣沉吟片刻後搖頭“不見,不能見,讓他快快上路,早日就藩,莫要給蒙元敵寇可乘之機。”
“是……”
三寶太監轉身離去,將朱棣的話一五一十轉達朱允炆。
朱允炆愣了“連我四叔也不見我嗎?”
這一路,他受盡了白眼。
沿途官員冷嘲熱諷,宗室叔伯冷臉以對。
他以為四皇叔豪爽熱烈,是當世英豪,不會與其他人一般,落井下石。
不料,朱棣不僅不招待他、安慰他,竟還催他上路。
不是個東西啊!徒有虛名啊!
“我呸!”
朱允炆一口黃痰吐到地上,轉身躍上馬背,揮鞭疾馳。
望著皇長孫、太子大士子、輔寧郡王朱允炆狼狽北走的形狀,三寶太監搖搖頭“太沒風度了啊!”
沒有辦法,北平府這邊太冷,這口痰已經結冰了啊!
三寶太監親自動手,把濃痰化作的冰坨子鏟走。
朱棣聽說後哈哈大笑“去,把這玩意送去南京城,給孤的十七弟瞧瞧。”
“殿下這是為何啊?”
三寶太監不明所以,以為朱棣故意想惡心寧王朱權。
隻見朱棣擺擺手,故作高深地說“十七弟看到這玩意,就知道我是站在他那邊的了。”
“這樣,朱權那小子有父皇和孤的支持,才會敢放開手與大哥爭奪皇位。”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最後這皇位啊……還是孤的!”
朱棣又是背著手踱步,又是鼓掌大笑,沉浸在幻想中不可自拔。
三寶太監懶得多說。
道衍大師說的對殿下果然是個整天就知道胡思亂想的貨。
你行你上別逼逼啊!
三寶太監就想知道寧王殿下看到這坨惡心的玩意兒後,不會吐吧?
還指望著寧王殿下認為你是站在他這邊的?嗬嗬……
寧王朱權不視你為仇寇已算是他寬宏大量了好吧?
三寶太監太想看寧王朱權收到燕王朱棣禮物後的情狀,他自請親往南京一趟,朱棣批準。
再轉回之前,朱元璋暗暗在心中記下某個不孝子孫的黑賬後,繼續持觀望態度,靜靜聆聽朱權心聲。
【這話術……絕了!】
【不愧是在老朱那個殺星手裏能活到今天的老狐狸啊!】
【特別是你湯河,好像老朱死了你都沒死吧?】
【厲害厲害。】
聽到湯河比自己活的還久,老朱本能不服氣!
朕什麽時候落於人後過?
不行,朕必須讓你們全都死朕前頭!
朱元璋剛在心裏做出此項安排後,忽的想起朱權對他的評價——殺星皇帝。
以及那句詩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哎……罷了罷了!
朕應當為老哥哥的長壽由衷地感到高興。
這個大明江山,也需要幾個信得過的老兄弟,為權兒保駕護航。
朱元璋在心底輕點了一下如今尚存的有能力的勳貴,搖搖頭,“除了藍玉,和跟著藍玉會一起造反的,其他人……朕都放過。”
三樓,龍號包廂內。
剛剛被湯和、馮勝、周德興話術擺了一道的藍玉,又一次感受到了刺骨的殺意。
誰?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想殺我?
藍玉環顧左右,酒桌上一個個都笑盈盈的。
包括今日的主角寧王朱權,他始終在埋頭狂吃,看都沒多看我一眼啊?
難道有刺客!
藍玉猛然驚醒,他從椅子上霍然站起,大喊道“有刺客!”
龍號包廂內為之一靜。
接著眾人哄堂大笑。
完成差事後,受寧王朱權地挽留,蔣瓛與老六和另一位錦衣衛也沒走,坐下同一眾公爵、侯爵吃桌。
見到涼國公藍玉突然喊“有刺客”,蔣瓛是笑得最厲害的!
“哈哈哈……有寧王殿下在此,以及諸位公爺、侯爺再此,誰敢刺殺?”
“不說我錦衣衛的飛騎會在四周警戒,就諸位爵爺的護衛,明裏暗裏怕不是已將這味極鮮團團包圍了吧?”
“如今的南京城,除了皇宮大內與五軍都督府,也就咱這罪安全了。”
“國公爺,您到底在害怕些什麽啊?”
看著蔣瓛那職業化的皮笑肉不笑,一股涼氣從藍玉尾巴骨竄上頭頂百會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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