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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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熒瓏界三大家,都有一個身在上界的靈通修士,也都有一個剛剛去上界或者是馬上就要去上界的空明修士。易家是易秋心和易修肅,青雲堡是伯登君與伯序逸,北海珠島自然也有這樣作為頂梁柱和以後的頂梁柱的兩個人。
除開家族之中最重要的這兩個人之外,若是說起後輩來,其實青雲堡和易家,都是遠遠不如北海珠島的。
易家就是四房在撐著,青雲堡就是嫡支的幾個兒郎,就算是他們全部都很優秀,又能好到哪裏去?但北海諸島就不同了,無論提速,都是人才輩出。
如今的那裏秘境當中,一休十五走了之後,就沒有一個一家的子弟了。我家有兩個,我徐州合夥序章。北海主導的數量確實多,那淩厲成之中,真有希望能在短時間之內前往上街的人,就是兩個學家的男兒。
這是築基這個階段,在離開地址當中,一家的子弟,全係都不算很好,金元寶更是沒有一個人能拿得出來說事的,北海諸島的後輩卻依舊多。他接下來的對手,隻是其中一個最厲害的而已。
可能休息的心思真的就要放在修煉上吧。北海諸島在一起的印象之中,真的就快和室外的線到差不多了。在山下的時候,以家敗落了,唯一蔓延了,不管發生了什麽大事,他都很少聽到北海主導的消息。在東山府的時候,他也很少聽到許家的人的什麽事情。
他們倒是看得清楚,知道強者不用多說什麽,實力夠了,他們就是第一,所以全部都瞧瞧說起來一門心思的修仙,兩耳不聞世間事。
一千以前在評選的時候,也碰到過北海珠島許家的修士,他們幾乎全部都一個模樣。冰冰冷冷的,臉上沒有表情,也不多說話,打完就走,不管輸贏。對他,也從來都沒有好企或者是什麽不屑之類的神奇。
對於這樣的對手,一斤還是喜歡的。尤其他接下來將要麵對的這位許師兄,實力完全滿足他的需要。
走到指定的擂台下,有人已經等在那裏。看著令人有點不好接近的男子,辦垂著頭站在人群中,身邊無數女弟子愛慕的眼光,他視若無睹。隻是默默站著,仿佛這會兒他還在忙著練一把。
有幾個與他站的近一點的弟子,除了一個眼神看起來比較活潑的小姑娘,黑眼珠子在轉來轉去的大量四麵之外,剩下幾個人都跟他一模一樣,十分安靜的在等人。
見到一千來,那位許世雄才抬起頭,對他很是有禮的公共手,之後才又站著不動,等待擂台上的兩個人趕緊打完下來。
周圍的人建議青睞,都開始嘰嘰喳喳地說一千這個下要輸慘了之類的話,那許世雄身邊的幾個估計同樣出於北海周到的地址,卻是都各自看已經一眼,打量她一番之後就不再說話。
切莫管實力怎麽樣,素質就足以讓人高看一眼。已經也站在一旁默默的等,對微觀大眾的眼光不予在意。
隻有那個小姑娘,年紀不大,站不住,見到寶兒來,一臉歡喜的就衝著她去了:“寶兒姐姐!”
“小世佳!”兩個人顯然是認識,寶兒看起來也很是喜歡這個,看著很可愛,但十多歲就半築基,實力自然也是很不虛的小姑娘。
許世佳偷偷的瞄了易清好多眼,沒有什麽看不起,她倒是好奇居多。不過,終歸是跟易清不熟,她最後還是沒多問,跟寶兒在一邊悄悄說著話。
擂台上的兩個弟子分出了勝負,走下擂台之後,對那位許師兄問候一聲,索性就不走了。越厲害的明台弟子的比試,看的人自然越多。易清也發現了,這座擂台下的人越來越密,就連評選場地中央的夫子們的眼光,都大多落在這兒。
易清大大方方地走上去,眼光在兵器架上轉了一圈,這一次她沒有選擇長槍,而是選了短鞭,繞在手臂上。她隻用過能打出子彈的槍,這種長矛,她其實並不熟練。拿來應付別人可以,這位許師兄,怕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世言哥哥必勝!”
正選著自己的兵器,易清就聽到在她後麵往擂台上走的許師兄被人加油,給他喊口號的正是那個小姑娘許世佳。興許是一家人感情好,一直就沒改變過什麽表情的許世言,側頭對許世佳點點頭,好像還笑了笑。
“小姐。”對手是幾乎所有明台弟子的師兄許世言,寶兒那一句必勝喊不出來,在許世佳給她家的哥哥加油助威後,寶兒也叫了一聲易清,給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易清看著台下的寶兒,她之前還在跟許世佳那個小姑娘樂樂嗬嗬的說話,這會兒兩個人卻是較起了真……像是跟那小姑娘一樣沒長大一般!
不再看著台下,易清望向穩穩地走到擂台上的許世言,直到他走到她麵前了,才不知是對誰輕輕點了一下頭。
“請多指教。”
眼前的女子,她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一般的向他拱手行禮,從她手腕上垂下來的鞭頭,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莫名就讓他覺得有一種那鞭子是活的,在她手腕上垂下來的其實是一隻蛇頭,正在吐著信子看著他。
打過的妖獸多了,他的直覺十分準確,誰危險誰安全,不用動手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被人說是廢物,沒有修仙天賦,但至少是現在,她讓他感覺到有威脅。
許世言其實是有些靦腆的秀氣的,但那清秀的五官上卻覆蓋了一層冰霜,那層白霜不曾動過,他隻是在心中暗暗的提起了警惕。
他想要快一點到築基,今年明台弟子頭名的獎勵,可以說是近十年來最好的一次。他想要爭得那一份獎勵,雖說他還從來都沒有拿過頭名,但是那不代表他今年拿不到頭名。
不管眼前這個人是廢物,是天才,是男是女,她都是他的對手——他要打敗她!
許世言回了一個禮,比試這就算是開始,但是易清不動,許世言也不動,兩個人全部都打的是以守為攻的算盤。很快洞悉了對方的意思之後,這場比試總不能就讓所有人看他們兩個站在擂台上動也不動,易清就想著她要不要主動進攻。結果,她剛冒出這個想法,對麵許世言整個身形就動了。
許世言的身上有佩劍,但他不曾拔劍,空手向易清襲來。別人要是這麽做,就顯得不尊重對手,但他這麽做,沒有人覺得有毛病,易清也覺得沒毛病。
這個人的身手快到不可思議,他伸過手來抓她的肩膀,真的是沒有任何花俏的動作,真是直直地伸過手來抓,偏偏易清還沒躲得開。
肩膀上一陣刺痛後,易清就隻看見黑白相間的一個模糊的影子,掠過她的肩膀,掠向她的身後。
這位許師兄真的是不簡單呀!纏繞著鞭子的那隻手臂,因為肩膀的疼痛而有些使不上力氣,易清另一隻手便直覺性地向後揮,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匕首從她的袖中飛出……
易清的耳朵隻聽見“刺啦”一聲,然後她肩膀上的那隻手就放開了,回過頭去看,剛剛還在她身邊的許世言,眨眼間就又退開。他右邊胸前的衣服被劃開一個口,慢慢的有血跡滲出來。
台下一陣嘩然,許世言卻是自己搖了搖頭。到底還是他低估了對手,本來以為這一招就可以了,結果易清的反應速度比他想象之中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是他一出手就想傷人,趕緊結束這場比試,他太快,對方也就隻能快,收不住手,理所當然。給他這麽一個小小的傷口,算是人家很留麵子了。
把匕首收回去,易清按住自己疼痛的那半邊肩膀揉了揉。這次她不主動動手了,等著許世言自己上。
明台弟子的擂台上,這樣的小傷小痛算是正常,比試並不會被暫停。而且,不要說是夫子,有點實力的弟子,隻要心思放在這場比試上,都能看出剛才那一瞬間的交手,兩邊受傷都在所難免。但凡有一邊沒受傷的話,恐怕勝負就已經出來了。
易清如果不反手打,不直接亮出匕首逼退許世言的話,在她背後的許世言,給他一瞬間,就可以將她製的再無掙紮的餘地。
所以,這是情理之中,在所難免的事情。但易清還是知道,她估計是被擂台下許多女弟子記恨上了。
不過,怕什麽?肩膀上的疼痛倒是讓易清有些興奮起來,頭腦格外的清醒,看東西都清晰許多。放下揉肩膀的手,易清看向明顯不準備收拾一下自己的傷口的許世言,擺出一張抱歉的神情。
又碰到這種越打越興起的家夥!看著易清乍然間亮起,至少是比之前要亮很多的眼睛,許世言忍不住的要皺眉頭。
本來以為是一場很快就可以結束的比試,沒想到還不容易。這是他的第四場比試,他還沒有拿到八分,這一分可是不能讓的。等他分數夠了,看到許家的弟子,讓一分也是常事,但這棘手的對手來的太早了。
她反應太快,一下子製不住,那就要慢慢磨,也就是要浪費時間。許世言的臉孔變得有些鄭重,他擺好架勢,準備再試探幾次。
速度還是跟之前一樣的快,但是動作要柔和很多,也給自己留了絕對的後路。畢竟這隻是比試不是仇殺,許世言把場麵很好的控製在他不傷易清,易清也傷不了他的程度。
許世言沒有用出自己的兵器,易清除了最開始把匕首亮了出來之外,後頭連鞭子都沒有用。兩個人真是赤手空拳的在比試,這樣的比試,難免少不了身體接觸。
暫且不提擂台下很多圍觀的女弟子到底有多麽仇恨易清可以被她們心目中的男神碰來碰去,因為愛情和男子而心生嫉妒的女人,多半都大了,不像是許世佳和寶兒這兩個心智不成熟的。
她們像兩個小耗子一般,眼睛瞪得圓溜溜,死死盯著擂台上發生的一切,緊張地邊咽口水邊搓手。許世佳本來就是年紀小,寶兒這個平日裏的淑女這樣子,也是讓人能掉了下巴。
如果易清有功夫去看看寶兒的話,估計會覺得這丫頭居然浪費這麽好的機會。許世言的一招一式都值得她去學習,招式很簡單,但卻融合了他學過的所有書本上的招法。
人家果然不愧是師兄,那學到的東西真真的是學成了自己的,不像是寶兒這樣的弟子,書上的東西其實還是書上的,根本不是她自己的。
你來我往試探過幾回,許世言在心中衡量了一下他覺得的易清的真實實力,卻難免有些發愁。
就像這麽試探著打,那估計要好幾天。真的動手,易清的反應又很快,兩敗俱傷不是他想要的結果。那要如何做?他還從來都沒有在大評選的時候拔出過他劍鞘中的劍,隻在爭排名的時候用過這把劍。難道今日要在易清這裏破例?
許世言那被一片冰冷覆蓋著的清秀五官,終於是有了些變化。他微微皺著眉看著易清,還是不決定拔劍,打算再試一次。
許世言看不出任何危險性的試探,依舊是讓易清警惕。他的手靠近她,依舊是那隻纏著鞭子的手臂時,手勢突然淩厲起來。五指成爪,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臂,然後猛力一扯。
這一次,許世言學乖了,他算好他站的地方,確定他那一扯,易清就算是有時間再刺出她的匕首,她也一時間刺不到他。
他站在側麵,易清想要從正麵攻擊他,他就往背後走。易清要從背麵攻擊他,他就正麵來。隻要給他眨眼的功夫,他的手就可以抵在易清的心口了。
明台弟子之間的比試,這樣,就是已經分出勝負了。
許世言在電光火石之間將一切算的準準確確,而且在易清分析出他的意圖之前,就立刻動手,做完一切。隻是,易清也不是吃素的,許世言想要一下子就拿住她的致命要害,她偏偏讓他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