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我賭一根黃瓜,容舒兩個人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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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兒”。
溫妤舒的話讓龐容央有些聽不下去了, 為什麽非要說這樣的話?龐容央就這樣盯著溫妤舒不說話,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舒兒,我不喜歡聽你這樣說話……”龐容央盯著頭頂榕樹的樹枝葉枝,上麵凝結著冰霜,透過陽光的折射散發出一星耀目光輝。龐容央不由得朝著那個散光的方向伸出了自己的手。
龐容央的手五指張開,眼睛盯著那一抹光芒,在她的視線內,她伸出的手旁邊悄悄伸出了另一隻手。那隻冰肌玉骨的手與她的手靠在一起, 小指伸出勾住了龐容央的小指。
身邊那個人的聲音輕輕的:“央兒,莫生氣。”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和淡淡哀傷。
“我, 怎麽會生氣?以往至今……我龐容央怎可能因溫妤舒而惱怒?”
隻是因為不舍, 因為不舍得所以才會覺得心煩意亂,龐容央看著溫妤舒討好一般地用自己的小指勾著她的小指,突然有些眼眶發熱:“……舒兒,是我傻了。
“龐五小姐,你與溫姑娘之間還用言這些嗎?”溫妤舒調侃道,一邊親昵的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兩個人就這樣躺在了地上,雙眼盯著雙方靠在一起緊扣小指的手臂上。
龐容央被逗笑了:“溫大小姐, 果然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
溫妤舒:“要看對誰了,龐五小姐。”
笑過之後, 兩個人之間又陷入了一陣不可言說的安靜, 似乎想說的話有很多, 可是卻始終沒有誰開口,也許是因為不知道怎麽開口了吧。
溫妤舒盯著天空的眼睛有些微微眯起,她覺得有些困倦了……
“央兒,記得幼時,我們四個玩鬧在一起,當初夫子問我們誌向之所在嗎?”
龐容央的思緒被溫妤舒這一句好像拉回到了當初的時候,她展露笑顏:“啊,記著呢,當初你言你誌向在遊遍天下山水,行萬裏路,做瀟灑詩人,揮灑筆墨。”
“而央兒的誌向在於征戰沙場,揮斥方遒,沙場點兵,做王朝第一位女將軍!”溫妤舒想到當初他們年少之時那精神奕奕憧憬著未來的樣子還有心性不由得抿唇莞爾,隨即又是微不可見輕歎:“央兒,我最初的遊遍天下的願景已變,那——央兒你的將軍夢呢?依舊如當年一般嗎?”
溫妤舒的問她是否一如當年的詢問,這一聲聽來好似遠方飄來一般……
“一如當年,永恒不變。”
溫妤舒細細呢喃細語,重複咀嚼著她那句:“一如當年,永恒不變。”溫妤舒的眼角溢出了一滴晶瑩的溫淚,她微微咧開嘴笑了:“一如當年——永恒、不變,央兒。”
龐容央不解地詢問:“舒兒?”
溫妤舒勾著龐容央小手指的那隻手慢慢收緊,她們兩個的手臂緊緊靠在一起,“龐容央!”溫妤舒突然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她盯著天空,把頭緊靠龐容央的頭側:“記著!我出雲王朝第一位女將軍,龐容央!你要答應我,你會名留青史,為人千古讚頌!”
龐容央瞳仁緊縮,聽著溫妤舒突然用不太符合她平時性子的語氣和自己說這話,居然另外有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她看著她們兩個人相牽的手指,眯眼笑:“嗯,我龐容央記著,記著要成為出雲王朝第一位女將軍,記著要名留青史,記著要為人千古讚頌,所以,舒兒,你也要記著,看著,看著我名留青史,知否?”
“知,我會……看著、龐容央……,看著…”溫妤舒的聲音越來越小。
龐容央定格在臉上的笑意變得僵硬,她感覺著溫妤舒緊牽著自己的小手指漸漸鬆了力氣,然後看著那隻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滑下去。
龐容央啞然開口,連那一聲“舒兒”都叫不出口來,哽在喉嚨裏麵。龐容央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溫妤舒的手……
龐府內,飄雪的園子裏那棵榕樹下,不知誰深淺幾聲啜泣,也不知誰冷了身軀暖了心……
“哢!”
屏幕裏麵的畫麵定格在了龐容央將溫妤舒摟在懷裏,她低著頭,將頭抵在溫妤舒的頭上。畫麵看上去悲慟、冷寂。
雖然梅麗清喊了“哢”,可是現場還是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來打破這層寂靜,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看著拍攝現場的那兩個人,看著那份難以走出的悲傷。
楊蘋瑞感受著白禮姚摟著自己的手漸漸收緊,她抬起手覆到她的手背,觸碰到白禮姚的手居然是冰涼的,雖然有人工降雪、人造雪景,可是依舊不能掩蓋現在是炎炎五月的氣候溫度。在這樣的情況下,白禮姚的手如此冰冷,讓她訝異。
在楊蘋瑞的手碰到白禮姚的手的那一瞬間,白禮姚的手曲起縮了一下,之後白禮姚便突然反手緊抓著她的手!
白禮姚盯著楊蘋瑞,就好像要把她整個人看穿看透一般,那目光深沉得讓楊蘋瑞感受到了她心裏的不安。楊蘋瑞抬起手虛虛摟著她,輕輕拍了兩下她的後背,用不是特別嫻熟的動作安慰著她:“禮姚,那畢竟隻是演戲 ,你……”
白禮姚垂眸看著她們兩個人緊牽著的手,她歎了一口氣,“我一直覺得溫妤舒對龐容央的感情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就是這最後片刻,編劇都不能讓溫妤舒把話說個清楚,”白禮姚嘴角上揚,可是那略顯得勉強的笑意卻讓人心疼不已。“你也該是明白的吧?”白禮姚執拗地看著楊蘋瑞,語氣篤定,她握著楊蘋瑞的手暗暗用力。
楊蘋瑞被她認真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了一下,被握著的手好像被灼燙了一般讓她不由得想要收回,可是白禮姚抓得太緊了。
“禮姚……”楊蘋瑞出聲喚她。
白禮姚還是堅持希望得到楊蘋瑞的答案,楊蘋瑞被她看得有些無奈,她隻得點點頭,她哭笑不得地對白禮姚說:“我賭一根黃瓜,溫妤舒對龐容央是存在著那點小心思的。”
白禮姚似乎對於這個答案也是滿意的了,她抓著楊蘋瑞的手慢慢鬆開,不過……
“最後溫妤舒沒有告訴龐容央不可惜嗎?”白禮姚看著楊蘋瑞,目光深邃。
溫妤舒沒有告訴龐容央嗎?雖然本質上來講是編劇的鍋,可是——“告訴龐容央嗎?”楊蘋瑞笑著搖搖頭:“怎麽可以呢?讓她內疚一輩子嗎?”
“記得溫妤舒一輩子沒什麽不好的吧?”白禮姚如此說。
楊蘋瑞忍不住噗嗤笑出來,“禮姚啊,可別忘了,龐容央喜歡的事隱牙,她對溫妤舒的惦念不會是愛情。這樣的話,溫妤舒怎麽舍得給她心裏添堵呢?”
白禮姚撇撇嘴:“說到底,還是編劇的錯。”
楊蘋瑞笑著點點頭,附和她:“嗯啊,編劇的鍋,我們一會去搶她的盒飯裏麵的肉吧。”楊蘋瑞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一樣眯眯眼:“我記得今天的午餐好像是土豆燒排骨來著。”
“我搶土豆。”白禮姚順著她的話應了一句。
楊蘋瑞:“我搶排骨。”
當天中午,不出意外的,《文征武戰》的編劇午餐吃的特別憋屈,一會人家來搶她一塊排骨,一會又來搶她的土豆,最後整個土豆燒排骨,她隻吃了一塊排骨,最後隻能就著剩下的青菜吃下了飯。(〒︿〒)她最終憋屈地喊了一句:“你們欺負人!”
白禮姚和楊蘋瑞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對著編劇做出聳聳肩的動作。
楊蘋瑞:“你欺負了龐容央。”
白禮姚:“你欺負了溫妤舒。”
編劇:“……”[對方不想說話,並踢翻了你們的狗糧!.jpg]
不過,看著白禮姚和楊蘋瑞兩個人歡聲笑語的樣子,《文征武戰》的編劇心裏那點小委屈很快也被驅散了。
其實……
該慶幸龐容央和溫妤舒讓這兩個人來演吧,換做其他人說不定都不會發現自己隱藏在裏麵的個人小心思。
戲裏溫妤舒和龐容央沒法在一起,那麽戲外至少楊蘋瑞和白禮姚她們看起來倒是……
很有jq的樣子啊。
編劇暗戳戳地站一發她們兩個的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