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我說,你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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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淮之到底選擇和慕寒生兵分二路,他將長風撥給慕寒生後,帶著幾名暗衛摸黑去了彭山村。
    據他所知,那彭山村原是個窮村落,正因為窮,男丁做起了燒殺搶掠的勾當,他們同暴亂脫不了幹係。
    可還沒進村,身後就湧過來一群人,個個舉著火把,在燈光的襯托下,這些人齜牙咧嘴凶神惡煞,周身上下充斥著像是隨時能燒了整個縣的氣勢。
    顧淮之挑了挑眉。
    視線在這群人身上不動神色的大轉一圈。
    古怪。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群人走近,而這些人也後知後覺的瞧見了外來的不速之客。
    領頭的人狠狠皺眉。
    他上前一步,用火把照亮了顧淮之的臉,人群愣了幾秒。
    領頭:“你這小白臉是什麽人!”
    顧淮之想,眼前這個人已經死了。
    他儒雅的微微一笑,隨即拱了拱手:“晚生名喚關敘,幽州人士,卻不料同好友隨從走散,路經此地,想尋個住宿的地方,明日便離開,不知可方便?”
    身邊的人聽到這話開始躁動,吵鬧出聲。
    “滾滾滾,趕緊滾。”
    “這人長得俊,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就這麽不怕死?竟然讓我們收留他一夜?”
    “他行的是什麽禮?還挺好看。”
    “這一身瞧著比縣太爺穿的還貴,頭兒,扒下來您穿著?”
    “扒什麽扒,直接殺了吧。”
    顧淮之沉默的聽他們說著,到底站的累了,他慢吞吞的抬了抬腳,換了個舒服的站姿。
    領頭的男人卻隻以為他要跑,盯著顧淮之的臉不假思索發號施令。
    “綁起來!押回去!”
    “是!”
    很快,有人獰笑上前,手上是粗的讓人心慌的繩子。
    顧淮之有點嫌棄:“我自己來。”
    “來什麽來!老實點!”
    顧淮之眯了眯眼,視線在對方那又髒又黑,甚至指甲都有曾厚厚的泥的手上,語氣變得微妙,他壓低嗓音,吐出四個字:“莫碰到我。”
    他語調明明沒有絲毫起伏,可也不知為何,捆綁的人後背愣是一涼,莫說觸碰了,都下意識放輕的動作,生怕將眼前之人弄疼。
    可綁的結,實在難看的要命。
    顧淮之想忍的。
    可到底沒忍住。
    “錯了,重新來,綁個蝴蝶結。”
    “嘿!你這小白臉,要求還挺多!你要知道!老子不高興,一刀下去,你就沒腦袋了。”
    顧淮之淡淡的視線落過去:“我說,你聾了嗎?”
    到底殘存著上位者的氣勢,莫說捆綁他的人了,就連帶頭之人,都像是被施了蠱那般。
    “四兒,你就給他綁一個,又能怎樣!快點,別耽擱時辰。”
    周邊的人:“沒錯!你行不行啊,不會我來!”
    “這小子還挺有意思,他不會嚇傻了吧。”
    隱藏在暗處的幾名暗衛,麵麵相覷。
    顧淮之沒有指令,他們自不敢輕易妄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些粗鄙之輩,綁了個自以為結實的結。凶神惡煞的讓主子跟上。
    顧淮之悠悠閑閑的走著。
    暗衛:???
    到底精疲力竭,一群人紛紛回家歇息,而顧淮之也被關押在一處祠堂。
    看管他的便是那喚做四兒的胖男人。
    對方連連打著哈氣,將綁著顧淮之的一頭繩在一旁的柱子上打了個死結,確保對方跑不了後,就困的躺在地上準備睡。
    他剛躺下,身上就被人高貴的踢了踢。
    隨即,就聽到男子溫和的嗓音:“我想喝水。”
    四兒:???“喝什麽喝!你這小破白臉。”
    他翻了個身,身子又被人踢了踢。一股怒火從心而生!
    他罵罵咧咧起身,從外頭的大缸隨意舀了一碗水。
    “給給給!別煩了!”
    顧淮之覷了一眼:“要煮開的水。”
    “你他娘真事兒!愛喝不喝!老子媳婦七個月身孕了,她那人脾氣臭,我本得回去伺候著,偏我還得再這裏守著你!”
    說到這裏他也不困了,更多的是心煩。於是,開始發牢騷。
    “那婆娘也不講理,你看看我臉上的傷,就是被她刻意留長指甲給抓的啊!”
    顧淮之半闔著眼皮:“我娘子也有孕了。”
    “不過,她最是溫順不過。”
    “她不撓你?”
    顧淮之睨他一眼。卻是不語了。
    然,四兒卻如一隻蒼蠅那般,他的唇一張一合,喋喋不休。
    他還要說什麽,就見眼前的男子不耐煩的掀起眼皮。當著他的麵,輕輕鬆鬆就拆了繩索。
    四兒:???
    還不等他說話,後腦一痛,他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顧淮之取過帕子擦了擦手,無視地上的人,往外走去。
    剛走出祠堂,就有暗衛迎了上來:“主子,我等將彭山村搜查了一遍,這裏的的確確是個窮村落。”
    皎潔月光樹影婆娑下,男子的身姿頎長,他嗓音淡淡:“有趣了,隔些月就對外發出爆亂搶奪,卻不見金錢。”
    藏在了外頭?
    不可能,這些人穿的皆是破舊,就像是逃荒來的。
    暗衛:“那領頭之人喚嶽羌,名下有一女。生的萬分醜陋,嶽羌這些年一直在尋模樣好的男子,兩兩中和。”
    他咬咬牙:“屬下適才聽牆角,他有意強搶您。”
    強搶兩個字,用的很微妙。
    顧淮之當下黑了臉。
    他真的許久沒見這種迫不及待見閻王的人了。
    “嗬!”
    暗衛的頭壓得更低了:“主子放心,屬下都辦妥了,其女已不慎摔了腿。”
    顧淮之的臉色也沒好看多少。
    “主子可要回去同慕將軍會合?”
    顧淮之忍著一口怒氣:“不必。”
    這裏的秘密,想來不比那窯子差。而這些,一朝若不解決,都會是隱患。
    他沉吟片刻,又細細下了吩咐。
    翌日,天亮。
    四兒從地上蹦了起來,眼前都是倒下時顧淮之挑釁的眼神。
    小白臉,竟讓他給逃了!
    他正要將此事告訴頭兒,就見顧淮之還是昨日被綁的嚴實的模樣。
    他失聲:“你怎麽還在這裏?”
    “我昨兒明明瞧見......,難不成我做夢?”
    “娘的,老子後腦勺怎麽腫了一個包!”
    顧淮之像是在看跳梁小醜那般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