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直接哭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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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住手,不許割我的。”

    林田田遠遠的喊,等跑攏一看心都碎了實驗田被毀了!

    林峰已經將田口子上長得最好兩排給割了,背上滿滿的一背篼,簡直就是割的她身上的肉!

    “我的再生稻啊。”

    心叭嗒叭嗒的在滴血。

    “咋了?”

    林峰一屁股坐在田坎上眼淚都流出來的堂妹滿臉的不解。

    “你這個熊孩子!”

    老林同誌也跑來了,看著新鮮的禾樁也是心疼得不行“那是田田的心血啊,我還幹了的,你這是糟蹋!”

    林峰……

    我不就割了點禾苗嗎?

    “在你們眼裏那是禾苗,在我眼裏,那是穀子是米是糧食,無知真可怕。”

    嗚嗚……

    林田田傷傷心心的大哭起來了。

    這?

    林峰撓撓後腦勺,抬眼看三叔。

    “好了,閨女,好了,咱不哭,不哭啊。”

    哎喲喲,老林同誌也心疼啊。

    被人毀了即將完成的勞動成果,那感覺真的是太糟心了。

    “你讓我哭一會兒,我就想哭一會兒,我太不容易了!”

    想她一個嬌嬌女,上輩子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為了麵子下個實驗田總是要比同學們慢半拍。

    就怕被人看出她笨她不會,而同學們都有產出的時候她還是在老師的帶領下才能種出來。

    這輩子,從下肥到鋤草,親自操刀,簡直就是養孩子一樣的看著它們長出來,馬上就要抽穗了。

    結果……結果孩子夭折了。

    沒了孩子的娘簡直能瘋掉。

    “好好發了,你哭,哭出來就好了。”

    “三叔?”

    林峰覺得堂妹在發瘋就算了,連三叔也跟著不正常了。

    這可怎麽得了?

    “林峰啊,你以後再不能割這裏一根禾苗。”

    為什麽?

    留著有什麽用?

    “你自己看看?”

    老林同誌從他的背篼裏抓了一把在手裏“你看看,這是不是快抽穗了?”

    他其實也是不懂的,是閨女每天從關家碼頭回來都要在田邊轉一圈,還要指給他看,說是抽穗了,很壯實,肯定要豐收。

    “這……也沒什麽用啊!”

    “放屁,抽了穗就揚花,然後就結穀子了,穀子收回來就能打成米和糠,這些你都不知道嗎?你難道不是農民不種莊稼?”

    老林同誌直接爆粗了。

    這個大侄子簡直比自己還白癡。

    枉自大哥大嫂看著聰明。

    “不是,三叔,抽穗揚花結穀子打回家成米成糠已經過了,穀子已經打了哈,你咋了?”

    壞了,三叔果然是病得不輕,季節都不分了,這可咋整。

    “說你不懂吧你還不信,這叫再生稻!”

    老林同誌教育人那可是一套一套的。

    “什麽叫再生稻,就是收了一季再收一季。”

    “三叔,不可能的。”

    他活了十七年了,哪一年穀子收過兩季,三叔是讀書讀傻了還是中了邪?

    “你們不行我家田田行,我家田田學過的……”

    咳,好像又說漏嘴了。

    “啊,田田上哪兒學的?”

    “澤安告訴他的。”

    幸好老子反應快“澤安是秀才,看書看得多,告訴田田,田田就這樣學起來。”

    咳,應該將這個謊圓上了。

    林峰就被這一套組合拳搞傻了眼。

    手上拿著的禾苗也燙手了。

    他割的是不禾苗是穀子啊。

    這意味著什麽?

    三叔家的口糧,難怪堂妹要哭。

    “那……”林峰咬咬牙“田田,你別哭了,我賠你穀子好不好?”

    “賠你五十斤總行了吧?”

    不說還好,一說林田田更收不住了。

    稀裏嘩啦哭得直接昏過去了。

    “田田,你這孩子氣性咋這麽大呢。”

    老林同誌連忙伸手接住,太危險了,差點就掉進水田裏去了。

    待老林將人抱回去時,關思慧急紅了眼。

    “是給割完了?”

    要不然閨女也不至於氣成這樣子。

    “好在還沒有,田口子上長得好的割了一大排。”

    別說田田了,就是老林都心疼不已。

    “這……”看了看閨女“趕緊的拿糖來,怕又是餓著了。”

    “噢,對!”

    老林差點忘記了閨女有低血糖。

    “怎麽搞成這樣了?”

    白氏看跟著回來的林峰使了一個眼色,母子倆到牆角邊小聲問。

    “娘,三叔說這些能打穀子的,所以田田才急了。”

    “屁,百無一用是書生,你三叔的話你也信。”

    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專門誆人,莫不是還想訛人?

    “真的,三叔說是田田跟著李澤安學的,說可以長穀子的。”林峰有點信了,抓了一把給白氏看“娘,您看,都要抽穗了。”

    “抽穗它也長不成穀子。”

    白氏瞪了他一眼“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穀子該是什麽季節打?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三叔是好人噢?”

    好人堆裏挑出來的貨。

    “娘,不是,田田氣得大哭了一場,上接不接下氣的。”林峰還是覺得是自己不對“要不,娘,我們賠她五十斤穀子。”

    “放屁!”

    說是要訛人吧,果然是這樣的。

    “誰說的,誰讓你賠的?你三叔還是田田?他們憑什麽要人賠,他們難道忘記了這塊田是誰種的?”白氏那叫一個氣啊“要不是你奶偏向他們,這塊田就是我們家的。你奶人在我們家吃住,分家後她那塊田土卻讓給你三叔種。怎麽,當真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好欺負?”

    “咋了這是,你母子倆在這裏鬧什麽呢?”

    林榮清拿著新編好的小竹籃過來一眼看到了白氏和兒子在吵架似的“林峰,你小子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是?敢惹你娘生氣?”

    “爹,不是,是這樣的……”

    林峰將話說完,很是無辜的看向他老子。

    “他爹,你說說看,別說不能結穀子了,就算是要結穀子我們也不該賠,憑什麽要賠?啊,那田是誰的,那穀子是誰種的?”

    “好了好了,你別激動,我問問老三的意思。”

    “問老三,你家老三就像是糍粑一樣,誰沾上了甩都甩不掉。”

    白氏嚴重懷疑他父女倆搞的騙局。

    “就你好。”

    林榮清瞪了白氏一眼“還不快回去煮飯,天黑了要餓死老子不成。”

    他兄弟再不好,他可以打他可以罵,就是不想讓別人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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