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改畫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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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話放出去了,林榮華才發現天黑了,忘記買筆墨紙硯,客棧裏也沒有。

    “客倌,你看這個紙行不行?”

    小二被問著要紙,從櫃子裏抽出一張來“這個還是你們上次住店時離開後我在收拾客房時撿回來的。”

    一張上好的宣紙。

    “多謝了。”

    老林同誌很高興。

    “爹,你也沒有筆和墨啊。”

    “是啊,我們店裏也沒有。”

    原本是有的。

    結果下午掌櫃要去另一個縣城的客棧盤點,所有的一切都給帶走了。

    “不要緊。”

    老林同誌問店小二找來幾支木炭。

    回到客房就將門關了起來。

    “爹,您這是?”

    “畫它。”

    老林指了指桌上的那盞馬燈“素描。”

    這個……好像也行。

    反正素描老爹也是有點功底的。

    不管怎麽說,畫出來絕對會讓人眼前一亮。

    想著李澤安那個蠢貨,居然會讓被書局掌櫃擺一道,就是為了信了他能引薦關榮。

    估計打死他都不會知道,關榮就是他的泰山大人。

    你說這得多蠢啊!

    “爹,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將關榮的真實身份告訴他?”

    “沒有的事兒。”

    老林同誌一口否定。

    “正如你所言,要保持低調,還要保持神秘感,一年所產不宜多,頂多一個月一兩幅足夠了。”

    “爹,一個月一兩幅也是流水線作業一般了。”

    林田田也想賺錢。

    但是吧,這錢賺得太輕鬆了一點就能讓人覺得不安。

    特別是老關,因為穿過來後容貌大變,吃飯的嗓門也不在線,看得出來,她很是緊張的。

    老林同誌一舉一動都要在她們所控範圍之內。

    林田田其實也有一種感覺就是老爹肯定還是想要生一個兒子的。

    上輩子是因為計劃生育管製,再加上老關那會兒漂亮溫柔似水,兩口子恩恩愛愛,自己隻不過是一個意外。

    那這輩子,三妻四妾都是允許的。

    他要真的太有錢了想找上一兩房小妾給他生兒子,豈不是家裏要鬧翻天?

    所以,將這事兒扼殺在搖籃裏。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隻有充分管控了老爹的經濟命脈他才飛不起來作怪。

    “一年最多五幅,嗯。不超過六幅,這樣的話,就給大家一種大儒在精心創作所以幾個月才能出現一幅的感覺。”

    “越是神秘,越是稀少,你的畫越值錢。這真要是畫多了,就爛大街的白菜蘿卜似的,你說這樣有什麽好?”

    那不是自己作踐自己的嗎?

    “好,聽你的。”

    老林同誌一邊洗耳恭聽女兒的“說教”,一邊用木碳在鮮紙上畫馬燈。

    就見他塗塗抹抹,時不是的還去吹一下紙麵。

    一會兒功夫,一個馬燈就躍然紙上。

    “怎麽樣?”

    完工了,老林同誌將大作交給林田田。

    “我就很好奇了,為什麽你們都那麽厲害,而我,並沒有得到半點遺傳呢?”

    林田田是真的鬱悶了“畫畫,我最多能畫幾個蛋;唱歌,唱著唱著我就能偏到姥姥家去了。是遺傳基因有變還是說我壓根兒就不是你們親女兒?”

    “咳,關於這個問題,我還是要檢討一下的。”

    老林同誌很認真的說起過去的罪過。

    “因為你讀書的時候,你媽說過想讓你走藝體,我沒同意。”

    為什麽?

    “外人隻看到藝體生的光鮮,其實不知道藝體生有多慘。”老林同誌歎息一聲“我是參加個多次招生考試,你知道怎麽操作的嗎?”

    林田田搖頭。

    她知道個屁!

    “所有的考生者一起畫蛋,畫完了交上來,我們將一摞的畫紙往地上一扔,然後去撿幾張看著還順眼的起來,最後就是確定名額。”

    等等!

    “你們沒有認真的看過?”

    “真的就隻是畫蛋?”

    沒準,就是這樣選擇的。

    林田田震驚了。

    “所謂的公平公正公開呢?”

    “怎麽可能啊,這麽多藝體考生,都還挺厲害的你要一張張看過去,還不知道要看得多久呢,費神。索性就這麽挑的。”

    “你們太不負責了!”

    林田田心裏有怒火中燒。

    雖然上輩子她不是藝體生,但是也明白藝考也是要付出許多的。

    很多人沒日沒夜的練習就是為了能搭到那個標準。

    可是,誰會想到,選擇的標準居然會撞運氣。

    “咳。有些還是挺負責的,我們也隻是偶爾這樣。”

    老林同誌不好意思的說道“主要是,這些孩子都差不多厲害,你又不可能全招……”

    林田田也明白,內卷嘛,大家都不輸在起跑線上,都在花大價錢培訓。

    “因為我參與過幹這些事兒,所以我怕遭到報應,就反對你去這這些。”

    林田田……

    老爹這時候真正是很實誠。

    “那我為什麽從小沒有學唱歌呢?”

    好歹關教授也是能走穴的人,按說遺傳不會有問題。

    “你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你媽寶貝你得很,說唱歌看著風光,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天天吊嗓練歌喉,很辛苦。”

    林田田撫額。

    就沒見過這樣一對拖後腿的父母。

    一般來說,很多都是女承父業,母業,從事什麽職業都有點家庭遺傳。

    醫生的孩子很多都從醫;老師的孩子大多是老師,就是從小耳儒目染受到了熏陶。

    誰知道,這個規律一到了她身上就被打破了。

    “我們想你就讀書吧,走高考這一條道路,到時候隨便找一個你喜歡的工作不管賺多賺少你開心就好。”

    林田田很想問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開心嗎?

    “田田,不管發生什麽,我們一家三口都在一起,這就是最開心的事兒了。”

    老林同誌也猜到了林田田眼神裏包含的意思。

    “是啊,在一起,了不起。”

    林田田突然也想通了。

    這會兒還糾結上輩子自己什麽都不會有意思嗎?

    反正,她就是一種地的農家女,至少,所學專業對口了的,也是不錯的。

    現在的小日子,慢慢的也過起來了,就按照原來的預想慢慢的過,也是挺幸福的。

    “爹,你這幅畫準備賣多少錢?”

    “不知道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