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的時候，陳牧赤身裸體的趴在灰界裏，麵前是一具殘缺不全的巨獸屍體。

    看樣子有點像是灰色的犀牛，但有三個腦袋、八條腿，背部還有強壯有力的巨大肉翅。

    “嘔——”

    陳牧吐出嘴裏的血肉，再看雙手，又恢複了人形，白皙如同嬰兒。

    他摸摸臉，再摸摸頭，果然恢複了人類形態，尾巴、鱗片、爪子、骨刺統統沒有。

    看看胯下，狼牙棒也恢複成了火腿腸，簡直感動得淚流滿麵。

    “小黑，在嗎？”

    他看見係統界麵上小黑的虛影若隱若現，便試著呼喚兩聲。

    咚咚咚！

    伴隨著地麵的顫動，遠處的死氣開始翻騰，很快就飛奔過來一座肉山，正是小黑。

    “主人，你總算清醒了！”

    小黑的語氣像是喜極而泣，估計這段時間沒少被陳牧折騰，情感都比以前豐富多了。

    “我夢遊多久了？”

    “半年多了，一路上鬧得雞飛狗跳，大小據點都被你橫掃了幾十個，碾壓的變異獸和屍群更是數不勝數。

    沿途橫跨三個灰界，這裏是第四個，完全是漫無目的，到處流竄作案。

    輻射教的基地都被你打爆了九個，追殺你的隊伍根本數不清，前幾天你剛剛衝破包圍網，竄入這片灰界進食……”

    巴拉巴拉，小黑如實相告，陳牧聽完既是後怕，又感到震驚。

    他沒想到屍鬼形態這麽牛叉，根據小黑的描述，他在夢遊時的戰鬥力簡直爆表，而且是打不死的小強。

    好幾次都被打得缺胳膊少腿、開膛破肚，普通人或者普通獸早就死翹翹了，他卻每次都能暴走逃生，事後抓幾個倒黴鬼進食一頓，立刻就滿血複活，繼續四處浪。

    “嘖嘖，看來我有信春哥的潛質啊。”

    陳牧休息片刻，從小黑那裏拿過白骨舍利，飛天貓的魔兵已經被吃掉了，但裏麵的元能還沒有吸收。

    不是小黑不想給他吸收，而是夢遊中的陳牧根本沒法近身，一旦進入他的攻擊範圍，那絕對是六親不認，頭兩次差點把小黑打得螺旋升天。

    吸收完元能，麵板數值提升到了345%。

    再看其他屬性，竟然自行突破了3的限製。

    力量4.7、敏捷3.9、體質5.2、悟性3.3、體質6。

    “我勒個擦，夢遊都能升級，看來這5個升級點沒有百花，不但續命成功，還提升了這麽多屬性，大大的良心啊。”

    陳牧喜出望外，仔細一看，係統界麵的變化還不止這麽多。

    「屍鬼形態」果然又變成了冷卻中，「血脈異化」裏又有變化。

    「噬龍」和「屍王」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東西——「夜煞龍王」。

    “龍王？怎麽感覺像是二合一了啊。”

    陳牧有點疑惑，試著用意識觸碰龍王圖標，反饋回來的信息卻是一片虛無，沒有具體內容。

    他暫時放下疑惑，繼續查看。

    透明小人現在是白色，體內的氣海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歐氣環消失不見，在氣海下層形成了一片紫灰色歐氣海洋，上層則是黑色彩光球，像是太陽一樣懸浮在海麵上空。

    體位改變的好處陳牧暫時還不知道，但隻看那片歐氣海洋，他就徹底震驚了。

    “我勒個巨擦，這，這特麽是歐氣液化，我進階先天了？！”

    由不得他不震驚，別人想要進階先天，那都是九死一生的硬衝，哪怕有些神豪可以不計成本的氪金、嗑藥，但也沒法確保衝擊成功。

    他倒好，直接在夢遊裏就進階先天了。

    再看這歐氣海洋的穩固程度，絕逼不是液化還未穩定的四星初期，至少也是四星中期，甚至後期。

    絕對的一步登天！

    “試試看能不能浮空，如果能，那就肯定是先天沒跑了。”

    陳牧單純的催動歐氣，任何功法都沒用，試著浮空。

    隻見氣海裏的光球太陽瞬間明亮，歐氣海洋則是無風起浪，頓時便有一股股彩色歐氣從氣海湧出，精純程度甩出後天階段幾條街。

    唰！

    陳牧好像進入了磁懸浮狀態，沒有任何動作，就衝天而起，來到半空中翱翔。

    “哈哈哈，哥會飛，真特麽爽！”

    他飛了一會兒，試著做出各種機動動作，果然比後天階段靈活百倍。

    更重要的是能耗，液化之後的歐氣遠比氣態時耐用，即使不考慮係統的內功自動運轉，氣海裏的庫存也足夠支撐一場高烈度的戰鬥了。

    這還是在灰界裏，有死氣幹擾的情況下。

    如果是在正常輻射水平的小黑潮區，氣海裏的歐氣幾乎很難枯竭。

    倒不是說先天武者的歐氣雄厚到了變態的程度，而是四星武者很少能具備快速消耗歐氣的能力。

    作為剛剛進入先天序列的“新手”，他們大多缺少強大的先天級別功法。

    即使是那些背景深厚、不差錢的大勢力神豪，也受限於根骨、悟性，或者某項身體素質不足，而無法修煉、發揮出強大功法的威力。

    這種情況下，液化的歐氣遠比後天階段要強大，但絕大多數四星武者都無法發揮出先天歐氣的真正威力。

    “就好比我有一個大水缸，但手裏隻有一個小勺子，自然輸出不夠，關鍵還得看功法是否流弊啊。”

    陳牧之前也收集了一部分先天階段的情報，趕緊看向係統界麵的功法欄。

    不出所料，功法也有了變化。

    「測不準步法」也自行突破到了先天階段，係統暫時將進階後的輕功命名為「浪不停身法」，目前隻有第一層，完美度為25%。

    “我滴個乖乖，係統你這是要上天啊，從‘測不準’到‘浪不停’，簡直……棒極了！”

    陳牧很滿意這個名字，也就懶得改了，節操什麽的，他早就喂給單身狗了。╮(╯3╰)╭

    再看「輻射真功」和「冥火不滅體」，本來還需要投入升級點才能融合的，成功率還不是百分之百。

    但現在，夢遊結束後，功法欄裏根本沒有這兩個東西，似乎已經融合成了一門新功法——「龍王鎮魔百兵邪氣（偽）」。

    “這個，名字長、拗口也就算了，後麵的‘偽’又是幾個意思，哥可是襠下有真龍的男人啊！”

    陳牧忍不住吐槽，這門功法也是隻有第一層，完美度是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