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立刻止住了。

    隻是看著地上的東西吞了吞口水。

    大伯母一邊撿一邊說“我去洗洗，還能吃，小飛你就不要破費了。”

    小家夥們眼睛盯著大伯母的手，隨著大伯母的手轉動。

    大伯母一出去，小家夥們跟跟屁蟲一樣，跑了過去。

    葉飛懷疑小家夥們是故意的。

    因為水果罐頭那東西逢年過節才有得吃。

    罐頭保質期又特別長，不知道會放到什麽時候去。

    現在摔壞了，雖然罐頭裏麵的糖水喝不到。

    但是裏麵的東西能夠吃得到就行。

    大伯有點尷尬的說“小飛，你看看…”

    葉飛說“不妨事，不妨事，明天您把弟弟妹妹們帶著去我家吃飯，我再給弟弟妹妹們買點。”

    閑話扯了一遍之後。

    ……

    葉飛回到了家中。

    幾個婦女正在跟葉愛國閑扯。

    換作平常。

    這些人根本就不會登老葉家的門。

    因為實在是太窮了。

    要不是政府照顧軍屬，出錢給老葉家修修屋頂門窗。

    房子說不定在某次大雨中，早就塌了。

    如今葉飛在部隊出息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葉飛的軍銜是什麽？

    但是也特別漂亮。

    肯定是個官。

    的確，士官也是官。

    這幾個婦女是過來保媒拉牽的。

    萬一葉飛以後發達了，也可以沾沾光。

    葉愛國的牙齒都快喜掉了。

    以前總擔心葉飛像他一樣，30多歲才找到人。

    現在一回來，就有媒人上門了。

    雖然八字還沒有一撇。

    但是總是看到了希望。

    葉飛一來，幾個婦女就逮著葉飛好一頓誇讚。

    “長的真俊。”

    “看不出來小時候瘦瘦小小，現在居然又高又壯。”

    “這是什麽官呀，真漂亮。”

    從人誇到衣服，從頭誇到腳。

    葉飛強忍著不適，太吵鬧了，真不太習慣。

    但是在葉愛國的眼神威脅下，隻能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那裏。

    僵硬的陪著笑臉。

    好不容易等這些婦女誇讚完。

    葉飛轉身就跑。

    “哎呦，這麽大一個小夥子還害羞？”

    子彈從頭頂飛過來，葉飛都沒有害怕，隻想著幹掉對方。

    葉飛覺得這些婦女的話比子彈還厲害。

    因為他沒辦法反擊。

    葉愛國以後還要在村裏做人。

    都是鄉裏鄉親的，惡語相向總歸不太好。

    葉飛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葉愛國趁著葉飛出去的時間已經幫葉飛鋪好了床。

    雖然不是什麽新的被褥，但是幹淨。

    葉飛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說“既然占了你的身體，你父親就是我父親，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放心的去吧！”

    鏡子裏麵的葉飛當然沒有回答他。

    葉飛這樣說，隻是求一個心安而已。

    占著別人的身體，睡著別人的床，葉飛渾身不自在。

    可是在部隊養成的習慣，讓他鍛煉許久之後，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生物鍾把他早早的叫醒。

    拿著水桶在小溪邊挑了滿滿一缸水之後，才跑了一個20公裏回了。

    葉愛國一清早就出門趕集去了。

    葉飛開始對家裏大掃除。

    一切都按照部隊的規矩來。

    忙活了一上午。

    葉愛國回到家之後，揉了揉眼睛。

    這還是那個破敗的家嗎，走錯了門吧。

    於是退了出去。

    走了幾步之後。

    沒錯呀。

    房子還是那個房子，隻是變得整齊整潔了而已。

    葉飛在家裏整整待了一個月，哪裏都沒去？

    就陪著葉愛國。

    能陪多陪一天就是一天。

    下次回來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一個月的時間，真的是媒人把門檻都踏破了。

    姑娘見了不少。

    可是葉飛還是以部隊提倡晚婚晚育，不想耽誤別人而拒絕。

    就算一些姑娘說等得起。

    葉飛也還是拒絕了。

    因為這種東西不能隨便承諾，給不了的承諾，不要亂給，會出大問題的。

    葉飛將整個柴房堆的滿滿的，足夠葉愛國用上一年的時間。

    葉飛走的時候。

    葉愛國堅持要送，20公裏的路兩個人走了很長時間。

    但是路總有走完的時候。

    葉愛國隻是囑托葉飛好好幹。

    一狠心轉身就走。

    轉身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他這個身體，他自己清楚，雖然政府照顧，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但是並沒有清除病根。

    葉飛這次走，還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能夠回來。

    也許這一次見麵，下次就是永別。

    葉飛看著葉愛國拘僂的背影，敬了一軍禮。

    一直等到葉愛國的背影消失在山路的盡頭。

    葉飛才把手放下。

    一天隻有兩班的汽車，慢慢的駛了過來。

    葉飛提起行囊，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山。

    因為山的那邊，就是家。

    車上的人大部分提著東西，葉飛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意外的看到了，幾個眼神躲躲閃閃的人。

    葉飛覺得其中有問題。

    可是這幾個人，在車上並沒有什麽動作。

    那就有點奇怪了。

    莫非是逃犯。

    可是又有點不像。

    人多目標大。

    一抓就全完了。

    汽車開到一個偏僻地帶的時候。

    一顆倒掉的樹堵住了車輛的去路。

    司機緊急刹車。

    有幾個人正在搬動倒掉的樹。

    一個人看到車來了。

    就拍拍車門，說“樹太重了，下來幾個人，幫一下忙。”

    司機並沒有理會，也沒有開門。

    因為都是老司機，這條路經常跑。

    有什麽東西，司機都非常清楚，這條路上樹木離路邊很遠，根本不可能來到滾到路上來。

    而且恰好橫在路上，把路堵了一個結結實實。

    拍車的人目露凶光，從身後掏出一個錘子。

    司機趕緊倒車。

    那幾個一開始上車，眼神躲躲閃閃的人。

    從衣服裏掏出了各式各樣的武器。

    葉飛跳起來，率先打倒一個拿著刀的人。

    其他幾個揮舞著棍子衝了上來。

    被葉飛一拳一個撂倒了。

    葉飛說“司機，你隻管倒車，繞路走，來幾個人把這些敗類捆住”。

    可是乘客們都不敢動彈。

    他們害怕以後會被人報複。

    葉飛也明白他們的心理。

    把這些準備打劫的人的皮帶抽出來，捆綁好。

    讓司機繞路送到了執法單位。

    葉飛用執法單位的電話給袁朗說明了一下情況。

    袁朗多批了一天假。

    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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