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民國暴躁軍閥vs知書達禮留洋千金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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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權酒想出司瑾年的臉上看出點什麽,可這臭男人表情管理一絕,神色平靜聽著屬下匯報錦城中的最新情況。

    “您離開以後,城中一切正常,可不知為什麽,杜家和樊家今天突然發難,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樊盛像是篤定您今天回不去了,已經派人駐紮在城外,等著接手錦城,甚至有一部分人馬,已經趁亂混入了城裏。”

    司瑾年指尖一下一下敲打著膝關節,眼神微垂。

    今晚這事兒不對勁。

    不怪樊盛太自負,而是今晚的反敗為勝太過順利。

    對方明明在人數上占據上風,可他今晚大概估算了一番人數,正麵對上的敵人至多隻有一兩百人。

    司瑾年抬眸,想讓屬下留幾個活口,徹查今晚的事件,可餘光瞥見權酒,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把樊盛的人都找出來。”

    ……

    統領府,書房。

    薛城一臉凝重:

    “三爺,人都招了,但是他們的說辭我不相信,說什麽林子裏有妖怪,把他們的人都吃了,妖魔鬼怪本就是話本裏杜撰的,我要是信了,不就成傻子了嗎?”

    司瑾年原本慵懶坐著,聞言坐直了身子:

    “具體怎麽回事兒?”

    薛城:“說是眨眼之間,憑空消失了幾十個兄弟,連呼救聲都沒有,人就沒了,現在都沒找到。”

    司瑾年眉心微不可見一擰,如他所料,人數確實對不上。

    “現場看了嗎?”

    薛城:“看了,別說是人了,連根骨頭都找不到,這幾十個大活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

    要他看來,就是這群人在瞎說。

    司瑾年眸光閃了閃,不知想到什麽:“南麵情況怎麽樣?”

    薛城臉色更凝重了:

    “找到了六具屍體,渾身沒有多餘的傷口,全是一槍斃命,還有一具屍體脖子上有勒痕,死於窒息,怪就怪在,我們的人都在北麵突圍,沒有一個去過南……”

    他說到這裏,突然卡殼了一瞬。

    也不是所有人都去了北麵。

    柳小姐一個人待在了中心圈。

    薛城意識到自己腦海中這個荒謬的想法,搖了搖頭,直接排除了柳小姐的可能性。

    她可是貨真價實的留洋歸來的千金大小姐,槍都不會開,絕不可能擁有這麽準的槍法。

    薛城換了一種說法:

    “要我看,當時除了我們和杜樊兩家的人馬,還有另一方神秘勢力在山裏,其中一人還是神槍手。”

    就算招供的人沒有說謊,想要幾十號人瞬間消失,那至少也要幾百個人才能做到。

    “下去吧。”

    司瑾年望著桌上的地形圖,陷入了沉思。

    ……

    最近錦城裏看似風平浪靜,可聰明人都能感受得到,這份平靜之下埋了一層層驚濤駭浪。

    權酒正忙著女鵝女婿的婚事,沒想到會再次見到黎央,她警惕道。

    “你來做什麽?”

    搶人?搶婚?

    黎央已經好多日不曾見過權酒,此時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出現在眼前,他心酸之餘,又感到一絲竊喜:

    “柳小姐,我來退婚。”

    權酒更驚訝了:“你爹同意了?”

    黎央給出的答案也讓人意外:

    “同意了。”

    權酒一臉問號。

    這老頭兒一開始頂著司瑾年的壓力都不肯退婚,現在卻突然鬆口,為什麽?

    黎央看著她臉上的疑惑,沉吟片刻,還是忽略他爹的叮囑,將實情說出了口:

    “其實黎家的生意能做得這麽大,有一部分原因要歸功於我爹的一位謀士。”

    權酒突然想起司瑾年調查過的事情,聽人說,黎家老爺子經常去寺廟,和一位道士走的很近。

    她敲了敲椅子把手:“那個老道士?”

    黎央錯愕:“你知道!?”

    權酒:“隻知道這麽一點,你繼續說。”

    黎央想了想,又重新開口:

    “這老道士確實有些實力,我爹按照他的建議行事,短短五年,就將黎家壯大了十倍不止,從那以後,我爹就更信任他了,這老道士在我們家就是活菩薩的存在。”

    權酒猜到了點東西:

    “所以這老道士說柳家適合和黎家聯姻,你爹寧願得罪司瑾年,也不敢得罪這一尊活菩薩?”

    黎央悻悻然喝了一口茶,低頭有些羞赫:

    “沒錯,他說我和你八字相旺,是天定的良緣……”

    不僅如此,還說權酒嫁入黎家以後,黎家的商途會更加通圖滕達。

    權酒打趣道:“那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兒,我的八字突然和你不合了?”

    “老道士死了。”

    黎央握著茶杯搖了搖頭。

    權酒黑眸微眯,語氣沉了下去:“死了?謀殺還是自殺?”

    黎央麵色凝重:“不清楚,有過路的樵夫在一口枯井裏發現了他的屍體,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栽進去的,還是被人推進去的。”

    他爹聽到老道士去世的消息,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老道士這麽厲害,和神仙無異,怎麽可能這樣草率去世?

    可當屍體被抬上來時,一切自我安慰都成了一個個肥皂泡泡,被現實無情戳破。

    他爹也是因為這樣,對老道士的無腦崇拜終於淡去幾分,聽了他的勸說後,終於願意和柳家正式退婚。

    出於私心,他其實並不想退婚,可喜歡的女子已經心有所屬,他與其勉強她,不如祝她幸福,兩人大大方方,說不定以後還能做個朋友。

    權酒接過他的退婚書,道了聲謝:“馬上中午了,吃個午飯再走?”

    “不了。”

    黎央想到樓上的司瑾年,果斷拒絕。

    權酒把人送到了統領府的大門口,臨走之際,黎央盯著她的臉,遮擋的愛慕和不舍還是流露出了幾分:

    “柳小姐,其實以前我見過你,在你還沒去英國之前。”

    權酒:“哦?”

    黎央想到見到的那一幕,搖了搖頭:

    “算了,以前的事,不提也罷。”

    那時候的柳嬌嬌,說話溫聲細語,知書達禮,屬於大家閨秀的禮儀全全不落。

    和他在回國遊輪上看到的“用板磚拍男人命.根.子”的彪悍女人完全不同。

    黎央如釋重負笑了笑:

    “至少有一件事情,老道士沒有說錯,在你回國這一年,你確實變了很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