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冷血喪屍女王vs軟萌垂耳兔首領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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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9章 冷血喪屍女王vs軟萌垂耳兔首領16

    灰塵四起。

    五髒六腑傳來灼燒的痛感,鐵鏽味充斥口腔,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嘴角流下。

    嬌小纖細的身影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動彈。

    梁鬆心頭一緊,不由向前幾步,想要觀察權酒的狀態,卻因為那地方是個死角,他什麽也看不到。

    “準備救援。”

    高級喪屍盯著地上的身影,俯身向前,五指抓起她的頭發,強迫她仰頭同自己對視。

    “我說過了,你不是我的對手。”

    權酒嘴角不停有血絲溢出,她模樣狼狽,眼神卻桀驁不馴。

    “不,你輸了。”

    喪屍揪著她頭發的大手收緊,眉心緊鎖,戒備看向周圍,卻發現沒有任何異常。

    人類果然喜歡說謊。

    它眼底閃過不悅,掌心往下滑動,掐住女人纖細的脖頸,用力收緊……

    權酒因為缺氧,臉色瞬間青紫一片。

    喪屍嘴角閃過一抹不屑。

    就在它嘴角上揚的瞬間,一根綠色藤蔓以雷霆之速突然出現,從後心直接貫穿它的心髒。

    密密麻麻的藤蔓像蜘蛛俠般,纏繞上它的四肢,不斷收緊,直接絞碎了它的所有器官。

    權酒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對於藤蔓的出現,沒有任何意外之色。

    女人氣定神閑,完全沒有剛才的奄奄一息,冷眼旁觀單方麵的屠殺。

    喪屍後知後覺明白了她的意圖:

    “你把自己當做誘餌,就是為了現在算計我?”

    權酒渾身都是傷口,搖頭道:

    “是,也不完全是。”

    不能讓梁鬆發現小藤子的存在,所以必須找一個視覺死角,她剛才看似在戰鬥,實則一直在把喪屍往角落引。

    巷子外傳來腳步聲。

    綠色藤蔓飛速消失。

    權酒拎起匕首飛扔,刀尖直直釘上喪屍的眉心。

    砰的一聲,高大的屍體轟然倒塌,一顆火紅色的晶核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穩穩落入女人手中。

    將晶核收入空間的刹那,梁鬆及時趕到。

    權酒轉身,正對上梁鬆的視線。

    “景小姐?”

    誰都沒想到先倒下去的居然是喪屍,畢竟剛才的戰況都權酒很不利。

    權酒:“梁隊,我想要它的屍體。”

    小藤子留下的痕跡還在喪屍的身體裏。

    梁鬆又是一愣。

    女孩滿身是血,手臂以一種不可能的詭異姿勢扭曲,身上破破爛爛,臉上也全是汙漬,明明快要站不穩了,她心裏想的第一件事不是醫生,而是自己的戰利品。

    梁鬆壓下心頭的感慨,同意道:

    “可以,這本來也是你應得的。”

    “謝謝。”

    權酒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這具身體還沒開啟異能,終歸還是太弱。

    ……

    “我姐都說了,讓你別出去。”

    景澈第一萬次拉住奪門而出的男人。

    “你身體這麽弱,現在過去,不是給我姐添麻煩嗎?”

    他被權酒留下來,專門負責盯著龍宴。

    龍宴從一開始的順從逐漸到暴躁,趁著景澈低頭看手機,他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臥槽?”

    景澈震驚從床上彈起,開始追人。

    ……

    權酒拖著骨折的右腿,一瘸一拐走著,美滋滋想著怎麽利用晶核開啟自己的第一個異能。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她肩頭多了一件黑色大衣。

    她詫異回頭,就對上兔子微紅的眼眶。

    龍宴的神情極為複雜,眼底泛著淚光,又夾雜著怒氣,委屈,和心疼……

    就當權酒以為他會當場“哇”一聲哭出來時,男人隻是悶聲彎腰,避開她的傷口,把權酒小心翼翼抱了起來。

    猝不及防落入懷中,權酒懵逼眨了眨眼,試圖掙紮。

    “十七,我自己可以走。”

    然後下一秒,她就對上了一雙紅透了的兔眼睛。

    男人澄澈的藍眸泛著盈盈水光,眼眶邊線紅得嚇人,他不說話,用這樣一副心碎受傷的眼神盯著她,仿佛被喪屍揍的人是他。

    權酒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出門的時候,她騙了他,讓他乖乖待在宿舍,她很快就回來。

    對於他無聲的指控,權酒自知理虧,沒再掙紮,安靜窩在他的懷裏。

    梁鬆上前一步,看著緊密依偎的兩人,他神色複雜:

    “我去叫醫生。”

    龍宴:“不用。”

    他要了急救箱,親自給權酒包紮上藥,像母雞護崽子一樣,不讓任何人靠近她半步。

    景澈關心權酒,卻沒法靠近,急得撓頭:

    “兄弟,這是我姐,不是你的。”

    男人藍眸冷厲,麵無表情盯著景澈,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種神情,景澈狠狠嚇了一跳。

    本以為龍宴的異常會好轉,可到了晚上,權酒才發現她錯了。

    兔子還是那隻兔子。

    可是會咬人了。

    她兩次撿到他,他要麽可憐巴巴,要麽乖巧無害,沒有任何攻擊性,可今天開始,兔子突然變凶狠了。

    狠中帶點委屈巴巴,讓人舍不得真生他氣。

    “我上廁所,你別跟著我了。”

    權酒感覺它比喪屍還要棘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龍宴被她騙了以後,寸步不離跟著她,吃飯喝水睡覺都不例外。

    龍宴停下腳步:“我在門口等你。”

    權酒如釋重負,進了廁所,剛解開褲子,就聽到門外傳來悶聲:

    “這麽久了,還沒好嗎?”

    權酒:“………”

    ……

    接下來兩天,權酒就像一個四肢癱瘓的植物人,除了上廁所得親力親為,其他時候,龍宴根本不給她親自動手的機會。

    梁鬆對此很無奈:

    “景小姐,隊長情況特殊,可能還要麻煩你一段時間。”

    權酒看著賢惠給她削蘋果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行。”

    ………

    “姐,我們真的要偷偷走嗎?”

    景澈拎著行李,壓低嗓音,鬼鬼祟祟。

    權酒:“不然呢?”

    黏人兔甩都甩不掉。

    景澈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不帶著十七啊?”

    十七對她這麽好。

    權酒敷衍搪塞:“他有他的隊友,那裏才是他該待的地方。”

    ……

    上了車,權酒一口氣開出十公裏,看著空無一人的後視鏡,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再多待兩天,她也不敢保證自己還頂不頂得住。

    景澈坐在副駕駛座上,情緒低落歎氣:

    “離開了才發現,有點想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