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舞女公主vs東廠提督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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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是尊老愛幼,他一大把年紀了,還在為查案發愁,我實在不忍心,隻能送他兩個證人,至於他用不用,那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權酒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有係統在,想定位兩個西涼人簡直不要太容易。

    沈琅沒有問她一個久居深宮的公主,為何能認識西涼人,想到她處心積慮是為了幫他,男人黑眸裏閃過一抹柔色。

    沈三聽完,越發覺得權酒深不可測,事情看似簡單,可仔細一想,全是難題,就比如——

    如何找到西涼暗探?就算找到了,又如何說服他們配合計劃?如何在不引起何宰相懷疑的情況下,將人自然而然交到何宰相手裏?

    何宰相並不蠢,本就是多事之秋,突然多出兩個西涼人,他自然會懷疑是不是有人別有用心。

    最重要的是,她摸清了何宰相的心思,篤定他會冒著風險,利用西涼人作證。

    “沈神醫,你擊殺刺客那天用的黑色物件到底是何物?屬下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還從未聽說過殺傷力這麽大的兵器。”

    沈三猶豫了不到半秒,果斷決定抱大腿。

    權酒:“狙.擊.槍。”

    沈三認真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

    “屬下聞所未聞。”

    權酒笑而不語:“你若是好奇。我可以教你。”

    沈三眼睛一亮:“真的?”

    都是熱血男兒,誰會不喜歡這麽牛逼哄哄的武器?!

    權酒當天就給沈三上了一課。

    摸著發酸的手臂,沈三臉色複雜:“沈神醫,你的手不酸嗎?”

    這武器後座力太大,就算他常年鍛煉,可一下午的訓練結束,他也仍然感到肌肉酸疼。

    權酒背著一把黑色長狙,往回走:“沒感覺。”

    沈三看她的眼神更複雜了。

    到底還有什麽是她不會的東西?

    ………

    第二天權酒上朝,沈琅主動站起身,替她整理衣領。

    “不要緊張。”

    權酒一身官服,威武挺拔:“放心,他不會針對我。”

    她之所以借沈琅的名義把奏折交上去,一來是因為沈琅有實權,調查出何宰相的陰謀不足為奇。

    二來,奏折經過她的手,楚拓肯定會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偷看裏麵的內容,如果她看了,他再包庇何宰相,豈不是成了笑話?

    沈琅眼底笑意淺淺:“早點回來。”

    他從未想過有一個人可以擋在他前麵,值得他百分百的信任。

    權酒對上他狹長的黑眸,忍不住笑出聲:

    “阿琅真賢惠。”

    像極了送老公出門上班的小媳婦兒。

    沈琅嘴角微勾:“臥病在床,我也就這點用了。”

    權酒看了一眼窗外的時辰:“該走了,你好好在家養病,我今天中午想吃麻辣魚頭。”

    “好。”

    ………

    權酒的預估完全準確。

    楚拓昨晚糾結了一夜,到底是將錯就錯,趁機敲打吳飛虎,還是尊重事實,讓何相好好反省?

    他糾結了一晚上,最終在天色微亮時做出了決定。

    “這是沈琅昨日交上來的奏折,何相,你可有話要說?”

    楚拓臉色鐵青,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將奏折扔在何宰相腳邊。

    何宰相長眉緊鎖,感受到他的怒氣,卻不知道他的怒火從何而來,直到他打開折子……

    涼意從腳底生出,直衝天靈蓋,何宰相看著清楚記錄他和西涼人交易的文書,終於明白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他雙膝跪地,身形佝僂:“陛下,這文書皆是造假。”

    楚拓陰冷盯著他:“一個造假的人,現在在指責別人造假?”

    何宰相雙眼猩紅:“老臣冤枉!這文書我根本沒見過,還請陛下明察秋毫。”

    權酒撿起地上的交易文書,掃了兩眼,涼幽幽補刀:

    “何相,孟國世人皆知你寫的一手好字,有形有神,無人可以模仿,這交易文書上確實是你的親筆字跡。”

    何宰相直接懵了,他也想知道,為何這造假之人,能把他的字跡模仿得如此出神入化?

    楚拓正是深知這一點,所以從未懷疑過交易文書的真實性: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何宰相雙眼猩紅,手握成拳。

    他清清楚楚記得自己沒有寫過這份東西,所以交易文書必然是假的,他還想替自己辯解,可楚拓鐵了心不信任他。

    權酒嘴角微勾,經過昨日收買證人,勾結西涼人一事,楚拓對何宰相的信任搖搖欲墜,所以今日這份交易文書,就算是假的,她也要把它說成真的。

    ………

    誰都沒想到,沈琅大街遇刺一事,最後竟然以何宰相暫時停職作為結尾。

    何渺渺聽說此事,火急火燎趕楚拓的宮殿,嫵媚的雙眸含著淚珠。

    “陛下,我父親忠心耿耿,輔佐您登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饒他這一次吧……”

    她自以為是在求情,殊不知這番話完全是火上澆油,直戳中楚拓的痛處。

    “按你的意思,朕能坐上這個位置,全都得仰仗他一個人?!!”

    楚拓最煩別人拿這一點說事,臉色比剛才還要冷。

    何渺渺麵色猛地一變,急忙忙改口: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楚拓看著跪在眼前哭哭啼啼的女人,前所未有的心煩。

    小事兒上鬧脾氣就算了,在大事兒上也拎不清,感情他們何家人是一脈相承的不明事理?!

    何渺渺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心底一沉,這不是她第一次在楚拓眼裏看到這種眼神,隻不過上一次他針對的人是孟長溪……

    這樣的聯想,讓她無端心底生出一陣一陣的寒意。

    因為太過震驚,就連楚拓走的時候,何渺渺都忘了跟上。

    ………

    “愛卿。”

    楚拓心底煩悶,思來想去,還是來到了養心殿。

    權酒裝作不知情,握著手中的藥包:“陛下身體不舒服?”

    楚拓走到桌前,徑直坐下:

    “心裏不舒服。”

    權酒:“………”

    我看你是腦子不舒服。

    她沉吟片刻:“因為何家的事兒?”

    “還是愛卿懂我。”

    他沒有用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