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舞女公主vs東廠提督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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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相關人等關押進天牢,周圍又恢複了靜謐,沈琅站在原地,一想起司挽意,渾身上下就一陣陣的癢,仿佛無數隻螞蟻在爬。

    沈琅:“讓廚房燒水,我要沐浴。”

    熱水灌滿水桶,沈琅整個人埋入水麵下,熱水換了一桶又一桶,沈琅卻沒有叫停。

    聞訊而來的沈三站在屏風外,一臉擔憂:

    “大人,您的傷口還在恢複期,一直泡水會發炎感染,昨晚的事情我也有錯,您如果實在生氣,就罰我吧,不要再折騰自己了。”

    沈三越想越恨,恨自己昨晚為什麽沒有留下來,讓司挽意有了可趁之機。

    沈琅埋在水桶裏,外界的聲音聽得並不真切,隱隱聽見沈三開口,他卻無心弄清楚他在說什麽,滿腦子都是長溪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她會作何反應……

    他泡在水裏,越想越慌,就連當初被四方勢力圍剿,命懸一線都沒這麽慌過。

    沈三自顧自說了半天,見沈琅沒有任何反應,他開始慌了。

    “大人?您沒事吧?”

    “………”

    沈三臉色一白,腦海中浮現出沈琅在浴桶裏昏厥的場景,當即邁開步子往裏麵衝。

    沈琅鑽出水麵,眉骨鼻子上都掛著水:“冒冒失失,成何體統?”

    沈三立馬低頭:“屬下知錯。”

    沈琅坐在浴桶中:“再去叫人換一桶水。”

    沈三眉心緊鎖:“大人,這已經是第六桶水了。”

    沈琅不容置喙:“讓你換就換。”

    沈三看著他發白的唇色,心生不忍,硬著膽子開口:

    “……大人,我知道我勸不動你,可沈神醫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回來,你這般糟蹋自己,豈不是浪費了她的良苦用心?”

    沈琅黑眸落在他臉上:“你在威脅我?”

    “屬下不敢,隻是我不能放任您折騰自己。”

    連說帶威脅,沈琅終於舍得從浴桶裏起身,他換了一身深藍色長袍,剛走到床邊,他就黑了臉色。

    “來人,把床褥和被套都扔了。”

    說完,他又覺得不夠。

    “床也一起扔了。”

    手下的人知道他心情不好,利索把床給搬了出去,換了一張嶄新的紅木床。

    沈琅盯著新床,心裏的惡心感仍舊翻湧不停歇,想起司挽意對他的覬覦,他就感覺有一隻毒蛇纏繞在他身上,緊緊勒著他的四肢,從頭到腳濕漉漉的遊離……

    想到這,他甚至覺得屋內的空氣都變得惡臭。

    “給我換一間房。”

    交代完後續,沈琅獨自來到書房,從抽屜裏取出一隻泛黃的蠟燭,放在燭台上點燃。

    燭火搖曳,隱隱傳來脂肪燃燒的刺鼻味道,沈琅原本煩躁的麵色終於趨**緩。

    ………

    一上午沒見到沈琅的人影,本就已經足夠奇怪,到了午膳時間,沈琅還沒出現,權酒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隨便抓了一個守衛:“你們大人呢?”

    守衛茫然:“我不知道啊……”

    無奈之下,權酒去找了沈三。

    “我去臥房看過,沒人,他去哪兒了?”

    沈三頭皮發麻,他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她。

    “大人他…應該…在書房。”

    權酒心思敏銳:“你說話怎麽奇奇怪怪的?”

    沈三欲哭無淚:“我在想大人交給我的任務,腦子轉的有點慢。”

    司挽意的事情,他一個字都不敢說,這件事就算要說,那也輪不到他來開口。

    權酒:“我去看看。”

    ………

    書房。

    權酒推門而入,看見燃了一半的蠟燭,她微微蹙眉。

    “大白天的,點什麽蠟燭?”

    沈琅看見她的第一眼,就開始渾身緊繃,見她要伸手取下蠟燭,他急忙阻止。

    “別碰!”

    權酒伸出去的手愣在半空中:“怎麽了?”

    沈琅避開她的目光,將蠟燭吹滅:“燭火危險。”

    權酒狹長的雙眸微眯,不動聲色垂下手臂: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琅平日裏聽到這番話,就算不打趣她,眼底也會有笑意,可今天他神色恍惚,嘴角的弧度都格外勉強。

    聯想到沈三的反應,權酒主動上前一步,將兩條手臂搭在他脖子上掛著。

    “真該讓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

    沈琅肢體僵硬,麵色嚴肅:“長溪,我想和你說件事……”

    他糾結了一上午,到底要不要主動告訴她司挽意的事情。

    東廠裏都是他的人,加上他封鎖消息及時,所以消息並未走漏,如果他不主動告訴她,她能被瞞一輩子。

    沈琅想過瞞她,並非不敢承認錯誤或者別有二心,他隻是單純不想讓她生氣,這麽惡心的事情,隔應他一個人就夠了。

    “怎麽了?”

    權酒望著他的眼睛。

    沈琅抿了抿唇,這才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她,他眼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惶不安。

    “是我沒有防住她,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可以生氣,但是不能一走了之。”

    他知道她性格剛烈,怕她知道這件事後,立馬和他斷絕關係,拍拍屁股走人。

    “我確實有點不舒服。”

    權酒實話實說。

    沈琅一瞬間臉色慘白。

    權酒:“但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司挽意,當初留她在府上我也同意了,真要說來,今天的事情,我也有責任。”

    沈琅一顆心終於安穩落地,理智回籠,他神色稍緩:

    “我已經讓人把她關押進天牢,她沒機會再出來禍害人了。”

    怕她誤會司挽意對自己做了什麽,沈琅沉吟片刻,補充解釋道:

    “司挽意是皇帝的人,做出昨晚之事,隻是為了獲取我的信任,我隻是一個太監,她惡心我都還來不及,不可能會碰我……”

    為了讓她相信他和司挽意之間清清白白,沈琅語氣風輕雲淡的自揭傷口。

    尋常女子都不會同太監走的太近,生怕玷汙自己的清譽,更何況是成名已久,自恃清高的司挽意。

    權酒聽完渾身不是滋味:“太監怎麽了?我就好這一口。”

    沈琅心底微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你信我就好。”

    權酒下巴抵在他的肩頭:“她碰你哪兒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