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舞女公主vs東廠提督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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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人一唱一和,加起來就是強力滅火器。

    權酒心裏憋的鬱氣散去:“行李收拾好了嗎?”

    奶團子乖乖點頭:“早就收拾好了,北齊使團這麽多人,也不是白養的。”

    權酒時不時往他碗裏夾菜:“涉及皇室之爭,注定不會太平,如果你無心皇位,不妨早做打算。”

    倒也不是因為她母愛泛濫,實在是奶團子吃東西的時候腮幫子一鼓一鼓,像隻小鬆鼠,看著他吃東西,她心裏油然而生一種成就感。

    沈琅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沒想到她連這種事情都敢和他說。

    奶團子吞咽的東西慢下來:“阿琅,明天你和長溪別來送我了。”

    他不想哭鼻子。

    權酒淡然自若:“嗯,不來,以後又不是見不到麵了。”

    ………

    北齊使團來的時候悄無聲息,離開的時候卻滿城皆知,送行的隊伍從街頭排到結尾。

    馬車裏。

    軒轅青蘭掀起簾子,眸光向四周看去。

    奶團子盤腿而坐,垂頭散氣在地上畫圈圈。

    還沒離開孟國,他就已經開始想念長溪了。

    “皇兄,你是在找沈神醫嗎?”

    軒轅青蘭掀開簾子的手微僵,眸光也不自覺垂下。

    奶團子:“她今天有事,來不了。”

    “嗯。”

    軒轅青蘭應了一聲,表情不變,可眼底的神采暗了下去。

    奶團子手裏握著權酒送給他的金鐲子:“你想當皇帝嗎?”

    軒轅青蘭蹙眉,確定他剛才的話沒有走漏以後,這才放下簾子。

    “小涿,父皇還健在,皇位之事,不可多言。”

    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說不定要給他安一個“覬覦皇位,詛咒親爹”的罪名。

    奶團子不以為意:“可他遲早要死的啊。”

    他隻是未雨綢繆。

    軒轅青蘭知道自己管不了他,卻還是鄭重開口道: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在我麵前說說就行,別讓別人聽見了。”

    “我又不蠢,我隻在你麵前說。”

    奶團子忍住心頭對權酒的難過和不舍。

    “我不想做皇帝,但我也不想把皇位讓給其他皇兄,他們對你不好,我知道的。”

    軒轅青蘭的母妃隻是一介宮女,從小到大,所有人都沒把他放在眼裏,在軒轅青蘭還小的時候,就連太監宮女都可以暗地裏欺負他。

    軒轅青蘭本以為自己足夠淡然,可驟然聽見他這番話,胸口還是忍不住發燙。

    “小涿……”

    奶團子握住他的手:“相信我,比起他們,你會是一個很好的皇帝,把北齊交給你,我才能放心。”

    軒轅青蘭講究以“仁”治國,有他坐鎮北齊,百姓們也能有好日子。

    軒轅青蘭壓住心底的感動:

    “小涿,你還小,現在的想法不能代表你以後的想法,這皇位是你的,皇兄不能要。”

    奶團子有些發愁,一度想撬開他的腦袋:“我不是衝動,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想法。”

    做皇帝有什麽好?

    每天累死累活,操不完的心,根本沒有時間陪酒酒玩。

    他心裏沒有家國大義,他操心酒酒一個人就夠了。

    ………

    距離京城十裏外的風波亭。

    兩人一馬站在山坡上,看著山下行駛而過的北齊隊伍。

    沈琅見她情緒低落,忍不住跟著心疼:

    “你若是這麽想他,等楚拓倒台以後,我就把他搶來孟國做質子。”

    權酒瞪了他一眼:“你當北齊皇帝是死的嗎?”

    聽說她兒子是北齊最受寵的皇子,就算兩國要交換質子,也輪不到奶團子。

    沈琅:“難是難了點,但也不是不可能。”

    比起她難受,他寧願讓北齊皇帝難受。

    他從身後伸手摟住她的腰,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

    “你對他也太好了。”

    好到他都有些吃醋。

    他甚至在想,如果今天走的人是他,她會不會同樣舍不得?

    沈琅心裏完全沒底。

    權酒:“我把他當兒子養。”

    沈琅心底醋味兒更重:“那我呢?”

    權酒睜大眼睛,詫異看著她:“你也當我兒子?”

    沈琅:“……”

    權酒嘴角勾起:“來,先叫一聲娘親聽聽。”

    沈琅俯身,薄唇靠近她的耳朵輪廓,嗓音低沉醉人。

    “長溪,我愛你。”

    權酒渾身酥酥麻麻:“別想岔開話題。”

    沈琅:“這麽想要兒子,那就自己生一個。”

    權酒翻了個白眼,牽著馬下山:“要生你生,我才不生。”

    沈琅寸步不離跟著她身後,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戳她的後腰:

    “生嘛生嘛……”

    “你不是不.舉.嗎?”

    “偶爾也是可以舉的……”

    “滾。”

    “我認真的,夫人醫術驚人,昨天已經初見成效。”

    “沈琅,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毒到斷子絕孫?!”

    “你舍不得。”

    “你張嘴試試?”

    “啊~~”

    黃橙色的殘陽餘暉灑落在兩人身後,將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拖得老長。

    ………

    楚拓是鐵了心要滅何宰相的氣焰,一連半個月,沒給何宰相任何好臉色。

    何渺渺一開始還想找機會求情,可不知怎地,在一場梅雨過後,她身子骨越發虛弱,每天腿腳沉重,精神也越發萎靡。

    她叫人傳喚來權酒。

    “沈神醫,本宮近日總是嗜睡,提不起精神,你快給本宮看看。”

    權酒自然知道怎麽回事,卻還是裝模作樣給她把脈:

    “娘娘最近憂慮太重,鬱結於胸,微臣先給娘娘開兩幅藥。”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何渺渺:“還有其他事兒?”

    “心病還須心藥醫,微臣的藥治標不治本,娘娘如果不自己想通,這病以後還有可能再犯。”

    何渺渺沉默了。

    等權酒一走,她又開始昏昏欲睡,陷入熟睡後,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成了孟長溪,被楚拓下了休書,他一口一個“蕩婦”,看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惡心。

    她抓住楚拓的手瘋狂解釋。

    “陛下,我是渺渺,不是孟長溪……”

    楚拓險惡般甩開她的手,仿佛她是髒東西。

    “滾開!以後別讓朕再看到你!”

    他去意已決,何渺渺隻能抱住他的腿,哭得梨花帶雨:

    “陛下,你好好看看我,我是渺渺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