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可惜了他費力做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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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歡喜有人憂,宋彪當天晚上就接到了好幾張請柬。

    雖然是自家沒有中,但該去的他還是要去。

    宋回逮著沒別人的時候與他說,“顏毅那小子沒中。”

    看著宋回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宋彪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他嘴上警告著。

    “這話你嫂子不問你也別說。”

    其實他心頭也跟宋回差不多的心情,這個結果他也是早就有數。

    經過那日在朝堂之上的事,顏毅便是絕了仕途。

    便是不明說,滿朝文武都有數,即便他再考十次百次,都不可能中。

    即便,他真的有才學,也不可能中。

    那日之後,宋彪在盯著顏毅,還有別人也在盯著。

    皇帝想要的話,顏毅每天吃喝拉撒幾回,都是在什麽時辰都能呈在皇帝麵前。

    那個孩子沒了,那個女人恐怕也是活不成。

    這些宋彪都知道,他不會跟媳婦兒說。

    但如果顏卿問的話,他會說。

    顏卿也有話沒有與他說,顏卿在等,等顏毅。

    她不敢想顏毅會來看望她這個姐姐,她等的是顏毅來找她算賬。

    除非,那個女人回去之後沒有跟顏毅說她來找自己的事。

    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姓什麽叫什麽?

    母親糊塗,怎麽能讓顏毅收通房!

    她也不知是該同情那女子,還是該說她自作自受。

    最終顏卿都沒有等到顏毅上門來,有一天男人隨意的與她提起。

    “顏毅帶著那個女人出京了。”

    顏卿想問那個孩子如何了,張了幾次口,又歎了氣,最終是沒有問。

    宋彪也是做好準備的,隻要媳婦兒問了他就說。

    他媳婦兒受的那些委屈,他都還沒有討回來呢。

    但凡是遇上顏家的事,都是不好辦,輕了他們心裏出不了氣,重了又不行。

    等明年回去,他是要再去走一趟。

    與顏毅前後腳出京的,還有連世康,他也沒中。

    宋彪心裏這叫一個舒坦,那狗日的小白臉沒中就是最好。

    他沒處到老子跟前兒來,等回去之後,老子便要處到他跟前兒去,讓他知道老子的厲害。

    宋彪可記得那些年那些人看不上他,且等著老子衣錦還鄉。

    一晃眼就過去一個多月,京裏都下了第二場雪,顏卿現在忙著回堪平去要準備的東西,萍萍家的車隊也到了,她是要在宴請相熟的夫人小姐們到家裏來看梅花。

    說起冬日裏的精致,宋家的花園子是可算得上是一處不錯的景。

    當初老皇帝封上的時候,宋彪是厚著臉皮要的這個宅子,就是因為這個宅子大,能有多大地方用來種花。

    他答應了媳婦兒的話,不會忘。

    在顏卿進京之前他就著人各處的尋花,花匠都不請了多少,就是現在家裏都還有三四個花匠。

    冬天裏的花少,宋彪便尋了紅梅花,成片的種成排的種。

    還有黃的臘梅,雖說不算是梅花,但在下雪的天氣也是要開的,且清香撲鼻。

    當時尋到了十幾株的臘梅,他便買了來都種下。

    去年大概是在養根,就沒有開出來多少,幾年開得格外盛。

    顏卿是在某天半夜醒來的時候聞到了花香,第二天起來去看,果真就有花苞盛開了。

    臘梅的香味兒與紅梅不同,但也各有千秋,顏卿都喜歡。

    宋彪當即就摘了一支別在媳婦兒發髻上,還誇了一句,“人比花嬌。”

    他說的是實話,再嬌嫩的花兒都比不上他媳婦兒明豔嬌嫩。

    隻是可惜了去年他費力搭的那個秋千,他是不敢讓他媳婦兒用的。

    便是他這兒,怕是也有皇帝的耳目。

    這做了將軍還不如做流氓的時候呢,至少那時候不怕什麽時候就被誰監視了。

    顏卿多日來的低沉心情便是在這時候恢複的,當天她就約了白溫婉到家裏來。

    現在,趁著紅梅花期還在,她便一個一個的給下帖子去。

    管她什麽年歲的女子,哪有不愛美的。

    從年初的時候她給各家夫人送了脂粉膏脂之後,後來的沒回宴會隻要是遇上了她們都會問她。

    到了時候了,在過年之前上貨,今年過年大家都能分厚些的紅利。

    這些年管賬的事都在顏卿手裏,便是去年她生孩子沒有精力,把賬給了宋回。

    等她出了月子之後也又交還給了她,一筆一筆的都記得清楚。

    現在的這個鋪子,還有車馬行,依舊是跟當年一樣的記賬。

    細賬在那丈那裏,總賬在她這裏。

    看著賬本,顏卿不由感歎,“京城就是京城,果真是他們堪平小鎮比不上的。”

    要知道,同樣的東西,原本在堪平的價格,放在京城來直接就翻了倍。

    就是之前在堪平不出的參,到了京裏來,那都是爭著要的。

    給各家的請帖發出去之後,顏卿又再檢查了一遍貨物單。

    這次萍萍還送了些小包來,說是給貴賓送的,隻有在他們鋪子裏存夠了十萬兩銀子的客人才能叫貴賓,才能送一個。

    還得是一次性的存十萬兩。

    她覺得,是不是太多了?

    他們是開鋪子賣東西的,又不是開錢莊的。

    況且,那些小包就是再精致,再獨特,再鑲嵌了寶石珍珠,也不值十萬兩啊。

    但萍萍說,存的銀子以後在鋪子買東西都能用,憑這個貴賓的身份還能打折,有新貨也能先挑,還有什麽生日小驚喜,反正就是哦挺複雜的。

    就是這個小包,也隻有這次存下十萬才有,統共二十隻,以後再也不會有一樣的,就是拿銀子也買不到。

    還要她這次宴請一定不能什麽都說透,還得半遮半掩讓她們心癢癢。

    那個小包她還不能用,頭一隻要明珠拿回去給高夫人。

    不得不說,萍萍想的這些,她是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又惹得男人嘀咕她,“也就是她,心眼子多得很。”

    雖然她也是這樣覺得,但男人說的時候那種神色語氣,不可以。

    宋彪被媳婦兒那要教訓人的眼神盯著,他就算是再不服氣,再認為自己說的沒錯,還是要妥協。

    “不是心眼多,是腦瓜子轉得快,行了吧?”

    他不說最後這句行了吧都還算是好話,加上了這最後一句,怎麽聽著都有種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