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臣等是陛下的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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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朝的路上宋彪沒跟劉將軍說話,隻看了他兩眼,就這麽幾步路的距離,能說個幾句話。

    這麽大的事兒,當然要坐下來好生說。

    所以他才看了那幾眼,意思是讓他下了朝別著急走。

    劉大將軍作為跟他有過命交情的兄弟,能不明白他那幾個眼神的意思麽。

    還想著正好了,老宋約老子吃酒,喝了酒他也好套套老宋的話。

    他們兄弟的酒量都差不多,老宋也就是仗著比他年輕幾歲,趕上老子是他那歲數的時候,老子還能不把他喝趴下?

    喝酒的人,哪就有承認自己沒酒量的,等上了酒桌子,再喝個幾碗酒下肚,那就是老子天下第一。

    早朝上又有人提國泰民安削減兵力的話,宋彪依舊是沒吭聲,下頭有人罵罵咧咧。

    以英侯為首的一眾武將自然也是半步都不肯退讓,宋彪與英侯互相看了一眼,繼續保持一貫的沉默。

    等吵到差不多了,眼看著龍椅上的皇帝也明顯的不耐煩了。

    宋彪站出來,“噗通”一聲跪下,也不跟那幫子吵得麵紅耳赤就差跳起來撓人的文官說話。

    就衝著皇帝磕頭,“臣等是陛下的刀劍。”

    當誰?還想打仗不成?要是能一直這麽太平下去,真不用你門這幫子人嚷嚷,老子頭一個回家去。

    這會兒用不著老子們了就喊著要削減,等要用的時候還不是又要老子們衝在前頭。

    哼,老子那些個弟兄拚了命才得現下一時的安慰,這就看不得老子們過兩天好日子了?

    軍餉花費重?老子還說朝廷養你們這群隻知道張嘴逼逼賴賴的花費還重呢?

    文臣武將,自古來就是相對的。

    宋彪也就納悶了,都消停的過日子不行?

    國庫沒銀子那是你們戶部失職,不想辦法掙銀子,你他娘的找老子的麻煩。

    有這罵老子,推脫責任的閑功夫,怎麽不想辦法去多掙幾個字兒?

    就跪在地上等皇帝宣布退朝的功夫,宋彪突然想到了會掙銀子的柳萍萍。

    哼,戶部那群沒有的玩意兒,怕是還比不上柳萍萍那娘們兒能撈銀子。

    也就是那娘們兒沒個權勢,不然還不是早就富得流油了。

    且等著,真要有人掏十萬兩買她那個什麽狗屁貴賓卡,他宋某人就敢在下回跟皇帝提。

    等到皇帝跟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高聲唱道退朝。

    宋彪跟著眾人一起高呼萬歲,恭送皇帝離開之後才站起來。

    想現在就削減兵士,不可能。

    便是皇帝想,也不會這麽快,才兩年啊。

    出得了大殿,宋彪還與高相對上了一眼,便也隻是一眼之後各自離去。

    他家與高家是親家,這關係牽扯的,皇帝要削減他的權勢也正常。

    “老劉,走,吃酒去。”

    這事兒啊,一時半會兒不解決不了。

    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現在還沒到要他死的時候。

    劉大將軍正與剛才罵得最凶的一位文官惡狠狠的對了一眼,回頭要尋宋彪,就聽到宋彪喊他。

    “走走走,去我家吃酒去。”

    這個決定還是劉將軍在朝上吵架的時候想到了的,他還是擔心自己喝多了,萬一在外頭沒管住嘴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還不是正好把把柄送到人手裏麽。

    去家裏吃,想說什麽說什麽?

    也就是他敢這麽說,宋彪在家都不敢太過放肆。

    便是他說的,當了官兒還不如從前做地痞的時候暢快。

    幾個老兄弟出了宮門之後就勾肩搭背的往劉府上去,著人回去稟報自然是少不了的。

    得知男人中午不回來,晚上也不一定,顏卿心知他是做什麽去了,這回也不念叨他喝酒的話了。

    等著男人待消息回來,顏卿還有些忐忑。

    忐忑的人不隻是她,在高相府裏的做老師布置文章的稟哥兒也有些恍惚。

    被高相點了,“今兒怎麽回事?”

    精神不集中就算了,這都寫的什麽?

    初時高相還以為他是因為擔心自己舅舅,畢竟最近朝堂上鬧了好幾場,宋彪在家裏提一嘴也是有可能的。

    但他有否決了這個可能,皇帝提前跟宋彪透露了年後要他回東南的話,宋彪斷不回被這點陣勢嚇到。

    便是他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現,也不可能。

    思緒萬千回轉,也隻是在他一個眼神之間,倒是稟哥兒被老師問到,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本就是沒有定的事,他哪裏能亂說。

    再說了,也不該為兒女情長辜負了老師的教導。

    於是,他隻能說昨日了睡得晚了些。

    稟哥兒向來事穩重踏實,他這麽說高相也沒有懷疑,隻叮囑他就算是一心讀書也不能累壞了身體。

    對這個學生,高相還是打心底裏喜歡的。

    雖不是多出眾驚才絕豔的那種,但勝在勤奮踏實。。

    古賢也說了,勤能補拙。

    被老師點了之後,下午稟哥兒便收了心,不再胡思亂想。

    劉府上,劉夫人也沒想到他們回到家裏來,趕緊的讓廚房額準備了一桌酒席來招待眾位將軍。

    她也惦記著的,趁私下裏跟丈夫交換了個眼神,看丈夫對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這才安心的離去。

    一群的糙漢子喝酒,她也懶得看。

    讓他去探探話,他倒是好直接把人領家裏來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要怎麽說?

    還說什麽心理有數,他有個屁的數。

    轉頭劉夫人去了女兒的閨房,雖說兒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們當爹娘的也不能是問都不問女兒一聲。

    也得探探她樂意不樂意。

    劉夫人心裏有數,自己姑娘可是有主見的,她要是不樂意,強按頭也不行。

    就是,可惜了程稟這麽好的孩子。

    劉雙華繡花繡得煩悶,丟了繡繃子在院子裏透氣,她就不樂意做那個,煩人得很。。

    偏偏母親說她該好好學著,不然怎麽說人家?

    不嫁人也不做那勞什子的玩意兒成不成?嫁了人還要她親自給丈夫做衣裳不成?

    難道,母親爹爹還能讓她嫁那連仆人都請不起的人家?

    外麵的那些成衣鋪子都是擺設,不賣衣裳鞋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