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甕中之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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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他們人,像是臨時起意般。
在沒告訴任何的情況下,趕在入夜前去到了城山派。
他們跟前的城山派,外門緊閉,還帖著兩張封條。
本該值守的官兵因為害怕,趕在太陽落山前跑到了山下的村莊。
位掌門不費吹灰之力便進到了牆內。
耗費了半柱香的功夫在派四處查看了一圈。
屍首已經全都被處理掉了,唯四處幹涸的血跡與隱隱約約的血腥味,還在告訴前來拜訪的人,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
“從一路轉過來所看到的血跡,”瞾寒晶向上拉了拉麵罩,防止自己嗅到更多的味道,“的確如傳聞那般,行凶者還真將這些弟子的屍體分成了一堆一堆擺放,且不說目的,就這耐心也夠人佩服。”
“不過未想到朝廷此次效率這麽高,已經將屍體全都處理了,”譚永靜無奈地說,“不過這樣的話,我們很難查到最直觀的信息。”
“我所想求證的事情,倒還不受此影響,”月疾風說,“城山派不同於我們,他們主修遁術,就算是我們人帶上本門全部的弟子,也不敢保證可以做到一夜殺光城山派的弟子——”
“的確如此。”瞾寒晶和譚永靜都未否認。
“實際,我心想到了一人,所以才決定來此試試看,他是否有衍力殘留於此。”月疾風說。
“月掌門以為是何人所為?”瞾寒晶和譚永靜其實都想知道這件事究竟是什麽人所做。
“現在隻是我的猜測,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我不好言明其名字,”月疾風轉而問道,“你們可有注意到此處人死得最多的地方是在哪?”
“在側麵的演武場上,剛從那裏經過時,血味最濃,散布也最廣。”譚永靜說。
他與瞾寒晶都知曉月疾風的衍力,但並不認為過了這麽長時間,還會有什麽衍力殘留。
然而人還是一行去了側麵的演武場。
雖已漸入了夜,但雲厚無月。
演武場上除了能嗅到那股令人心悸的味道,就隻剩漆黑一片。
“月掌門……”瞾寒晶剛開口,就安靜了下來。
因為月疾風已經開始運聚衍力。
一道月光破雲而出,直射入地,爾後漸漸擴大,罩住了半個演武場。
譚永靜和瞾寒晶站在月疾風的一左一右。
兩人相視片刻,幾乎又同一時間將視線轉向了演武場上。
那道光柱之,隱隱約約浮現出五、六個白色光點,不過都似螢火蟲一般大小。
“居然還有殘留,此人非同一般,”瞾寒晶說道,“不過,光憑這零星幾點,並沒辦法認出是什麽樣的衍力……”
“對,”月疾風一麵控製著衍力,一麵說,“所以還得要更多。”
剛才還隻是籠罩半個演武場的光柱,眨眼間就將整個演武場照得通亮——將地上那些暗紅的血漬照射得格外刺眼。
隨著光柱地擴大,其現出的白色光點也越來越多。
月疾風控製著它們朝一個地方聚攏,沒用多長時間便將它們化零為整:一個直徑不足半尺的光球懸浮在光柱之。
不用任何人解釋,人都知道這是誰人的衍力。
月疾風即刻化去了自己的衍力,光柱逐漸回收,最後連同月亮一並隱入了黑暗之。
這強光之後的黑暗,深入地下數丈的洞穴般。
人皆看不見彼此的身影,更別說臉上的表情。
“賈斯……對……是他的話完全可以做到……”黑暗譚永靜最先說話,“月掌門先前所疑之人,可是他?”
“是。”月疾風的聲音在黑暗顯得很輕。
“我聽聞之前朝廷派賈斯到定華派化解的誤會,雖然看上去是幫了定華派,但實際上更是救了那幾個門派,”瞾寒晶說話時,人已經能夠見到對方的輪廓了,而月疾風亦是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緒,“然而為何又會讓他來此剿滅城山派?”
“朝廷是朝廷,但彼時非此時。”
譚永靜這話點到即止,不過也足夠了,月疾風和瞾寒晶皆明白他的意思。
“說得對,之前我們是受皇子之命攻擊的定華山,而如今的皇帝正是他,”瞾寒晶猶如醍醐灌頂,“他是在清算我們攻山失敗之罪,但又不能明目張膽,所以才指示天雲舒的人來做這件事。”
“這點不得而知,”月疾風說道,“剛才我所控雖是賈斯的衍力,但也將其全部耗盡,所以我們並無任何證據可去責問朝廷。”
“不過,這麽做更顯然是想讓江湖亂起來,”譚永靜說,“屆時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但是我們卻可以提前做好防範,”瞾寒晶說,“我會去告知武全莊、鳳嶺樓、雪奕山莊與白毋寺,讓他們自己心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