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言歸正傳，如今悟透的大小之道也並無攻擊力，也隻是一個輔助之道，百靈初悟透，自然也還很是生疏，但是百靈的最終目的還是通過大小之道做一個跳板，真正的掌握空間規則。

    所以，她也沒有時間去吃透並融合大小之道和速度之道。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這是大小之道在百靈心裏種下的種子。

    千萬裏可以隻是一個跨步，一個指尖大小的小鼎也可以無窮大，內裏也可以藏乾坤。

    一個小小的戒指，一個精美的手鐲都可以另有空間，那麽一粒塵埃何嚐不是一世界呢？

    就在再一次的月圓之夜，百靈的腦海裏竟然蹦出了一個她從未有過的荒唐理論，既然一粒塵埃都可以是一個世界，那麽她如今所在的這個浩淼大陸是否也可以隻是一粒塵埃，也可以隻是別人掌心裏的一個空間戒指？

    億萬星辰的光輝離開，百靈打了個冷顫，這一點都不好玩，如果這浩淼大陸隻是一個空間戒指，或是別的什麽東西，那這世界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強者，究竟誰才是這天地，這億萬星辰真正的掌控者？

    那麽，修行的盡頭又是什麽？

    收回自己漫天的想象，百靈輕笑出聲，好吧，她畢竟是穿越人士，想法多一些是常事，原諒她這漫天遐想的腦子吧。

    思緒回轉，百靈再次用心體悟空間規則。

    這天地之間的空間規則早已被封鎖，縱然她天生與大道親和，但悟起來也沒有半分的優勢，更不會如大小之道一般的容易。

    結合天地間已知的空間規則的應用和真實存在，以及自己的道生道理論，加上每月的星辰輔助，百靈靜下心來慢慢參悟。

    轉眼便是兩千年。

    吸取天地靈氣修行有歲月，可參悟大道卻是沒有盡頭，幾千年的時間也可以如白駒過隙般短暫。

    這兩千年，百靈大了想過浩淼宇宙，小了想過腳下塵埃，有次，她看著掌心的一粒塵埃，陷入沉思，整整三百年不曾動過一下，卻也不自知。

    有時候，她仰望星空，一仰望就是五百年忘記回頭。

    每一個參悟的日子都能在心底刻下些許痕跡。

    或許百靈在悟道上當真是天賦極高的，就在兩千年的時候，她終於悟出了空間規則。

    她悟出空間規則離不開她道生道的理論，更離不開能讓她思維不被固定的漫天星光。

    兩千年，百靈掌心的種子竟是也跟著發了芽，她所能分得的光輝也越來越多。

    這時，百靈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掌心裏的這顆種子似乎也能長成一顆大道樹。

    這是什麽概念？

    也就是說往後的悟道生涯中，隻要種子不離身，她可以始終利用這月圓之夜的漫天星光來悟道？

    空間規則成，雖然隻是最初階的，也不算熟練，但是百靈再也不想等了，她誠懇向洞口的大道樹一拜：“感謝贈予的種子。”

    重入黑暗隧道，路過生門，百靈眸光閃了閃還是走進。

    見到她，貔貅鄙視道：“空間規則豈是誰想悟透便能悟透的，主人絕世天賦，當年領悟空間規則都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女娃，修行悟道需要的是耐得住寂寞，你豈能受住如此煎熬？快速速離去吧，這黑暗隧道就不是你能進來的。”

    百靈不答隻道：“我過去似乎聽你說你在這裏是等你的主人？”

    “是，主人進了黑暗隧道，本尊相信他總有一日會出來。”

    “嗬。”百靈輕笑一聲：“其實，你也已經絕望了吧？百萬年，你在猜測你的主人或許已經死在……”

    “胡言亂語！”聞言，貔貅大怒：“主人是這天地間天賦最高的……”

    “等等。”百靈擺手：“別一說話就是你家主人天賦最強，我夫君的天賦還天下無敵呢，我和誰說了？”

    提到龍君澤，貔貅的氣焰消了一些，但還是道：“我家主人絕對不會死去，他是這天地間最仁慈的人類，也是天賦最強的人類，他絕對不會死。”

    天地間最仁慈的嗎？

    領悟空間規則後沒有獨自為大，反而是在大陸創辦學院，意圖教授給所有人，這樣的人的確算得上仁慈，天賦絕世，最重要的是還長得帥，好吧，“算你說的對吧，你家主人的確是不錯。”

    百靈在貔貅麵前走兩圈，“我知道你家主人的確沒有死，他之所以沒有返回，是因為他去了上界無法返回，你在這裏幹等著也沒用。”

    貔貅眼若銅鈴：“你怎麽知道主人到了上界？”

    “龍君澤說的。”

    “神龍？”貔貅在原地轉兩圈，滿眼激動喜悅：“主人沒有死，主人當真沒有死！”

    “你不怪你的主人讓你苦等了這百萬年嗎？”百萬年啊，這得有多大的忠誠才能耐得住如此寂寞？！不說別的，這一點上，百靈是佩服貔貅的。

    貔貅在原地激動道：“我怎麽會怪主人，他一定是因為到了上界無法告知我的。”

    “可是他既然是人類的強者，也可以聯通下界來告知你，讓你免去這百萬年的等待。”

    看眼百靈，貔貅不屑道：“你以為主人有辦法告知我會不告知嗎？這聖地特殊，主人一定是沒有辦法找到這裏，主人是這天地間最仁慈的人，你們這些卑劣的人類怎麽會懂？”

    “嘖嘖……”百靈都要嫉妒這天山鬼老了，他是如何征服這有些小卑鄙的貔貅的？

    百靈言歸正傳：“見你如此忠心，我也不嫌棄帶你一個累贅，和我一起闖黑暗隧道如何？”

    貔貅不可思議：“你還要入黑暗隧道？”

    “自然，我在外麵無法迎來天劫，也想效仿天山鬼老，穿越這黑暗隧道進入上界。”

    “主人悟有空間規則，進入上界並不為奇，而你，還是在外麵等待天劫的到來更安全……”

    “我也悟出了空間規則。”

    “你……”貔貅良久無言：“怎麽可能？”

    “就說你走不走吧？”

    “這個，你迎不來天劫，並不代表本尊也迎不來天劫，畢竟入黑暗隧道比渡天劫更危險。”

    “也是，那就算了吧，我走了，你也離開聖地準備飛升吧。”百靈說罷轉身就走向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