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勞累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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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客棧,進門後,就像是重獲新生的感覺,終於能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飽餐一頓了。李清竹擔心有人刺殺,就要了一間套房,兩個房間是連在一起的,隻有一個門口可以進去,裏麵一間房,外麵一間房,屋內物品還算齊全,床鋪上花色的被褥疊格外顯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成婚的被子拿到這裏了,在他們這樣大戶人家的眼裏,這些顏色簡直俗不可耐。李清竹本能選了裏麵的那個房間,要不是怕有人來刺殺,她絕對不會和他住一間房,兩人雖然訂婚了,可彼此也沒見過幾麵,昨天也是情況危急,誰也不想提起昨天的狼狽的經曆,更不想讓彼此留下輕浮的品行,大戶人家有誰會不在乎名聲,這好比一個爛了心的梨,外表看去還是極好的,可裏麵早已爛的不成樣子。現在怎好意思這樣住著,要是傳出去,恐汙了名聲。
    江司俊生平第一次有這樣的經曆,以前他出門都是做轎子或馬車,腳底的鞋都不會有任何磨損,可如今,走了這麽遠的路,腳上也磨了好幾個水泡,碰一下就像是木刺紮到手指甲一樣,鑽心的疼痛,在加上胸口的傷,隱隱作痛,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都蔫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見到床就倒在上麵,一刻都不想動。
    李清竹也累的很,兩條腿像被巨石壓扁一般,幾乎沒有什麽知覺,昨天晚上沒怎麽和眼,雙眼像似開敗了的花瓣,沒有一點光澤,隻有那紅色的血絲點綴著那混沌的眼球,眼袋周圍也是透著淡淡的黑暈,胃裏更是空空的,什麽也沒有,此刻餓的是前胸貼後背。
    兩人在房間裏休息了,體力也漸漸恢複了些,李清竹雖然還想賴在床上,不想起來,可是她還是起來了,洗漱了一番,趁江司俊睡著之際,趕緊換了套男子的衣服,梳著男子的發型,她可不想這麽狼狽見他,也不想讓人知道她是女人,更不想讓人知道她居然和一男子同住一個房間,畢竟沒有成婚,女孩子的那點臉麵還是得要,怎麽也不能丟了。一切收拾妥當,她便來到樓下大堂,點了些酒菜。
    沒過多久,江司俊可能是餓醒了,看到李清竹不在房間,便出來尋找。
    當他在大堂遠遠的見到李清竹的時候,隻見她早已點好酒菜,坐在那裏等他,滿桌子的飯菜,光是這些食物發出來的香氣,都讓人覺得飽了三分,這場景猶如一株馬上就要幹死的禾苗,突然在它周圍倒了盆水一樣,馬上就恢複了幾分生機。
    江司俊疾步走過來,坐到李清竹對麵的位置,那坐姿是那麽的標準,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著大戶人家的涵養,雖然穿得不如往日,可那飽讀詩書的儒雅氣質是無法掩蓋的,更是鄰座的那些男人無法比擬的,附近女孩子的目光像箭一般,直射到他的身上,李清竹本不想張揚,可這個男人該死的魅力,連她自己都被吸引了。這幾天一直趕路,一直都窘迫的很,哪有時間欣賞身旁這位如此俊俏的郎君,隻見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像是掛在夜空中最閃亮的星星發出的光芒;一對濃密的劍眉,像似水墨大師畫上去一般無可挑剔,高挺的鼻梁,薄厚適中透著淡粉色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去嚐嚐它的滋味,英俊的臉上此刻正蕩漾著令人如玉春風般的笑容,甜的像剛剛吃過的棉花糖一般,看的李清竹都不想從他的臉上移開。
    江司俊看著李清竹這副模樣,就和他平時看到過對他癡迷的那些女孩子一樣癡迷的目光,就知道她一定是被自己迷住了,心裏暗暗竊喜,從前他在她麵前總有些自卑,李清竹從來沒有讓他感受到,她心裏有多愛他,她美麗的麵容從未對他有過什麽變化,不管哪方麵,他都覺得不如她,配不上她,在他心中,李清竹像是不容侵犯的仙子,高高在上,是他心裏最純潔的雪蓮,神一樣的存在,不容褻瀆,沒想到她也有凡人的一麵,終於在她波瀾不驚的心裏,投下一塊大石塊,為他激起心中的漣漪,讓他感受到愛人投來的愛慕之情。可能是周圍的那些女人激起了她心中的妒忌,就像自己兜裏的東西,被人像寶貝一樣惦記,自然心裏不爽,不過也讓她看到江司俊如此有魅力的一麵,自然像是發現被低估的寶貝一樣,加倍珍惜。生怕別人搶走。
    這家客棧雖不算大,不過是新開張不久,房子裏的陳設比較新,布置的也算雅致,來這裏的人也不少,這離縣城很近,到郊外遊玩的人也挺多,所以在這裏住宿的客人也不少,大多是城裏富貴人家閑得沒事幹,跑到郊外散心的多。
    江司俊這幾天胃裏一點油水也沒有,人都清瘦了不少,桌上都是平日裏常吃的東西,以前沒發現有什麽特別,可此刻這些東西卻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甚至比過年時的飯菜都要香甜可口,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就像喝醉的人非常無禮的一直盯著對方看,眼睛裏都藏著難以言語的濃濃情意,隻有兩人經曆過的那些艱苦的時刻,才能體會到此刻的心滿意足,兩人吃飯時並沒有說什麽,可眼神已經表達了所有他們心中想說的言語。
    一道道菜肴被慢慢的搬進肚子裏,正當他們享受這美食帶來的美好滋味之時,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司俊兄,怎麽是你,多年不見,是什麽風把你吹到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了。”
    “你是長卿兄!”
    “幸虧你沒把我忘了,這一別五年了,上次見司俊兄,是進京參加科舉考試,說來慚愧,你後來都高中狀元,可我還是一直沒考上,現在也沒能混個一官半職的,哪像司俊兄已是皇上身邊的寵臣,現又於王府結親,令人羨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