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床上不許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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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不準躺人,垃圾桶不準有垃圾,桌上不準放東西,哪有這麽荒謬的事情!”錢程借著這次搞事情,直接把心中一些不滿的地方全都吐露出來。

    他這套歪理一出,乍一聽蠻有道理,竟然還獲得了宿舍內不少人的支持。

    是啊,床就是讓人休息睡覺用的,憑啥不讓人躺啊,還有垃圾桶和桌子也是,為什麽要限製它們發揮本來的用途?

    “你小子吃的飯還肯定會變成屎呢,你怎麽不直接去吃屎?”任何不看過程就去評論結果的行為,都是流氓行徑。

    項飛一把將錢程從床上揪起來“出去站軍姿!沒我命令不許回宿舍!”

    錢程瞥了項飛一眼,然後一屁股坐回床上“罰站是不可能罰站的,這輩子我都不會罰站的,有能耐你就揍我一頓,體罰我你就甭想了。”

    “你覺得我不敢揍你?”

    “那你揍就是了。”錢程直接將自己的臉湊了過去“來,先打這邊,打完後我換另一邊給你打!”

    這小子,怎麽突然就這麽勇了?

    項飛知道這小子很刺頭,還是新兵連的三大刺頭之一,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敢跟自己硬剛。

    他該不會是有什麽目的吧?

    項飛轉身在宿舍中瞅了瞅,想看看有二班的新兵有沒有在房間哪個角落裏藏著攝像機。

    “怎麽,不敢了?”錢程見項飛遲遲不動手,冷笑一聲道“哼,沒卵子的慫人,臉都給你伸過去了都不敢……”

    砰!

    一聲悶響在二班宿舍中響起,猶如一道悶雷般炸響。

    錢程從床上飛了出去。

    是的,飛。

    被人罵成沒卵子的,項飛也不管錢程準備耍什麽詭計,一拳直接幹他臉上。

    喵了個咪的,老虎不發威當老子是病貓啊!

    就算是有攝像機老子也不慫,大不了背個處分就是了。

    咣!

    錢程的身體撞在櫃子上,他在地上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你竟敢動手!”

    “廢話,我又不是你爹,幹嘛要慣著你。”

    項飛這一拳有意避開了他的下巴,打暈他多沒意思,讓他醒著才能好好體會這一拳有多疼。

    “這可是你先動的手!”錢程捂著臉頰,吐出一口帶有血絲的唾沫,他二話不說掄著拳頭便衝了上去。

    他一個站軍姿都嫌累,軍體拳都沒開始練的新兵,怎麽可能是項飛的對手。

    錢程衝到項飛跟前,項飛連格鬥姿勢都懶得擺,直接甩腿一個低掃,用小腿砸在錢程的小腿上,錢程被腿一滑,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嗬,個子挺高大,底盤卻虛的跟屁呲的一樣。”項飛不屑的拍打著衣袖“站鬥站不穩還想打架?先去練個幾年軍姿再說吧。”

    他說完轉身準備離開,結果錢程從身後叫住他“站住!”

    項飛轉過身看著錢程“怎麽,還想打?”

    錢程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不想打,一點都不想。

    從挨了第一拳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絕不是二排長的對手,他的半邊臉都已經腫了起來。

    但是,還不夠!

    可是為了計劃能夠順利,最好被揍得再狼狽一些才好。

    “打!今天要麽你把我打死,要麽就承認床就是用來躺人的,以後我躺床上別管我!”

    錢程一次又一次地往前衝,項飛雙手都懶得動,就站在原地等他靠近後用下段掃腿將他撂倒,都懶得去變換招式。

    在重複十幾次之後,錢程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不是他想玩賴,實在是腿疼得站不起來。

    每一次項飛的腿砸在他的腿上,他都感覺小腿像是被鐵棍打中似的,那種疼透過皮肉直鑽骨髓。

    “想躺床上,可以啊,軍醫院的病床隨時歡迎你過去,但在部隊裏絕對不允許隨意睡在床上!”

    項飛說完拿起本子和筆,“咣”地一聲關上房門,繼續去下一個班點名。

    見排長離開,二班的人立刻跑到錢程身旁想要將他攙扶起來。

    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被揍的,賣歸賣,表麵工作該做的還是得做。

    “哎喲!”錢程剛被兩個同伴架起來,腿一沾地立刻疼得他齜牙咧嘴“疼疼疼!快放開我!”

    一左一右兩人一聽,同時鬆開了手,錢程撲通一聲又摔了一次。

    “艸……”

    一人卷起錢程的褲腿,他的小腿是青色落著紫色,一條腿跟個爛梨似的沒有一塊好肉。

    “快,把錢哥抬床上去,傷成這樣躺床上排長肯定不會說啥的。”

    幾個人合力,將錢程搬到了床上。

    一群人圍著錢程“錢哥……你……”

    “不,別說了。”錢程擺了擺手,雖然腿上和臉上很疼,可是一切都是值得的“這都是我身為老大應該做的。”

    “錢哥,我們是覺得……”

    錢程打斷他們“你們不用覺得愧疚,隻要能趕走那個狗連長和他手下的三個狗排長,我受點傷又能怎樣。”

    一個二班的新兵聽不下去了,他掏出一塊小鏡子放在錢程麵前。

    “不是,錢哥,我們是想說你臉上的傷看著不重啊。”

    “呃……?”

    錢程接過小鏡子仔細看著自己被揍的那半張臉,雖然還在疼,可是並沒有腫起來,隻多了兩道瘀青“不可能啊,我剛才分明感覺半邊臉都在脹痛。”

    “唉,要是錢哥你小腿上的傷能移到臉上就好了,這樣看著就會淒慘一些,更有說服力。”

    這時,四個新兵走上前分別摁住錢程的四肢。

    “你……你們要幹嘛?!”

    “不幹嘛,隻是想幫錢哥把假戲做得真一點。”

    看著自己的同伴活動著手腕朝自己走過來,錢程急忙道“靠!你敢碰我一下試試,我他麽跟你拚了!”

    “錢哥。”準備動手的新兵停了下來,他看著錢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仔細想想,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之前的打不是全白挨了麽。”

    “為了趕走狗連長,兄弟我也隻能出此下策,之後錢哥你要殺要剮,我都認了。”

    錢程聽了同伴深情告白,咬咬牙狠下心來“媽的,不就是再挨一頓麽,動手吧!”

    誰讓老子是老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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