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知足者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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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平踮著貓步,湊到兩人身後,伸出頭盯著匣子,“趕緊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麽好東西?”

    唰——

    兩人同時回頭,如同看白癡一般望著他。

    “你怎麽還在這兒?”

    李不通緊緊抱著匣子,一臉地不耐煩,“公司一推事情,你當部長的悠閑個屁啊,你再這樣翹班,信不信老子扣你工資?”

    “、、、、、、”

    趙平無言以對,心裏更是鬱悶。

    誰不知道,我這個部長隻是個稱呼,公司那檔子事兒,我他麽懂個屁啊!

    你他麽戴著個總裁的帽子,難道就管過公司的事兒麽?

    這些心裏話,他自然不敢當麵說出口。

    “老大,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放心,不會出岔子,我來找你有點事兒。”他弓著腰一臉討好。

    公司事情需要我安排嗎?

    開什麽玩笑,那是副部長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閑來無事四處溜達。

    “啥事兒?”李不通頭一仰問道。

    “呃——”

    趙平麵色一僵,我去,怎麽沒想到這一茬?我是為了秦天那可憐孩子來的。

    除了這個,其他屁事沒有啊!

    “砰——”

    李不通猛地一腳踹過去,帶著一股無名怒火,“趕緊給老子滾,沒事兒瞎溜達個屁,要是再看到你翹班,老子打斷你的腿。”

    “咻——”

    趙平猛地爬起,拔腿就跑。

    跟那個渾人講道理,那就是皮皮蝦吊著雞蛋上廁所——掉不掉下去都他麽是個屎(死)。

    “怎麽?”

    錢義低聲笑了一聲,“心裏還在內疚?不過是演一場戲,秦天還不至於那麽小氣。”

    “呼——”

    李不通長舒一口氣,臉色依舊難看得厲害,“雖是為了配合他,但我那一擊,可不輕啊!”

    他晃了晃頭,甩開其他心思,舉起木匣子,“要不要打開看看,裏麵的東西隻怕不簡單。”

    “你想看?”錢義一臉好笑。

    “你不想看?”

    李不通翻了翻白眼,“我就不信你心裏不好奇。”

    “我好奇,但我不會看,至少不會私自打開它。”錢義搖了搖頭,接過對方手中的匣子,“有些事兒,不知道比知道更有利。”

    “啥意思?”李不通一臉疑惑。

    錢義搖搖頭,坐回椅子,將匣子放回桌上。

    “你覺得秦天這個人怎麽樣?”

    “秦天為人不錯,有情有義,敢愛敢恨,從來不玩虛的,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李不通連口稱讚。

    “那你覺得,與他為敵會怎樣?”

    “為敵?”

    李不通臉色一變,想起這段時間的接觸,對方的實力,背後的勢力,以及他的一言一行。

    最重要的,是對方的年齡。

    他不由打了寒顫,趕緊回應道,“我們是盟友,怎麽可能會為敵?你這個例子大大地不妥。”

    “你怕了。”

    錢義眯了眯眼,輕聲道,“其實我也有點怕,要論我對他的評價,隻有四個字——深不可測。”

    “呃——”

    李不通一臉驚愕,“這個評價,是不是太高了?”

    “隻低不高。”錢義輕輕敲了敲木匣,“你隻看到他的現在,卻忽視了他的過去。”

    “秦天的資料你也清楚。”

    他轉過頭,認真地看向多年的搭檔,“一個月以前,他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煉體不成,實力不夠;甚至為了住宅稅,夜夜忙於運輸公司搬運貨物。”

    “僅僅是一份煉體液,卻讓他走出藩籬,步向康莊大道。如今對方背後勢力成謎,實力足以斬殺陳家酒三通,甚至手上還有打動軍方的重寶。”

    “即將而來的,更是憑借一己之力,扳倒金海基地市的第一勢力。”

    “而這前後的時間,卻是不足一個月。”

    “嘶——”

    李不通倒吸一口冷氣,“你這樣一說,確實嚇死個人,那小子簡直是個妖孽啊!”

    “也許,還不止如此。”

    錢義臉色凝重,接著說道,“秦天這個人,看似跳脫無常、人畜無害,實則大智若愚、心思深沉。平時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沒有出現對立的敵人。隻要他認真起來,就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利劍,一出手便是致命一擊。”

    “有一種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眼露神光,嘖嘖讚道,“隻要被他抓到一點機會,如同鯉魚躍龍門,便能扶搖直上,遨遊九天。”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李不通疑惑。

    “知足者常樂。”

    錢義輕鬆一笑,“我們什麽都不用做,如今紅星集團進入正軌,待得陳家勢力坍塌,金海的餐飲業,將是我們紅星一枝獨秀。”

    “我們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他眼神堅定,重重說道,“因此,我們需要知足。”

    “我要去本心武館。”

    李不通臉色沉了下來,看向錢義,“與是否秦天無關,更不是因為那個木匣。”

    他握緊拳頭,捶向胸口,“而是,我心裏確實有愧,那一擊不管是否我意願,打出去了就該是我的責任,無論如何這份歉意抹不去,我應該去給他道聲對不起,並且還要治好他的傷勢。”

    “你,要動用水玉?”

    錢義臉色一變,抬頭問道,“你要想清楚,水玉是我們紅幫至寶,透露任何一個人知道,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嗯!”

    李不通點點頭,咧嘴笑道,“你也說了,匣子裏的東西我們不貪,難道秦天那小子就會貪墨我們的水玉不成?”

    “理是這個理,但、、、、、、”

    錢義站起身,狠一咬牙,“去便去吧,索性不過一塊水玉,給他瞧見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不過,卻不能這樣隨便過去,先在紅樓裏露露麵,叮囑一番手下們,隨便找個不見客的借口。我們再偽裝一番,從窗子上爬出去,隻要小心些,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兩人相視一眼,便各自忙活去了。

    、、、、、、

    此時。

    秦天一路趕回小區,四處望了望,躲開那些熟悉的麵孔,一個人偷偷地潛回家。

    自己髒腑受創,雖不算很嚴重,但麵色寡白,別人一眼就能看出,未免其他人擔心,還是盡量躲著些。

    他回到家,直接盤坐在客廳,手上握著中品靈石。

    真氣蘊靈,治療內傷最合適不過。

    隻見靈力如絲,不斷地被攝取,隨之納氣如丹田,遊走經脈,反哺己身。

    髒腑之內一股暖流不斷遊走,先是一點,隨之壯大,最後蔓延開來。

    、、、、、、

    好在髒腑隻是受些震傷,經過靈力一番蘊養,不到一個小時,就恢複了小半。

    至少,麵色已經恢複如常,氣息也是平穩下來。

    “砰——砰——”

    “誰啊?”

    “老弟,是我。”一道粗獷的聲音回應。

    李不通?

    秦天臉色一變,不由皺起眉頭。

    有沒有搞錯?那個渾人,怎麽這個時候跑來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