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賀君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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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別過頭去,“不問,你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了,反正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裏。”

    好,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大白天的,鍾小侯爺又做起了偷香竊玉之事,他的吻來的很突然,毫無預兆,雲初推了兩下,沒有推開,他如饑似渴的輕咬著她的芳唇,仿佛從現在開始就要把他不在這些日子的預先吻個夠,但雲初麵子矮,這裏可是田地,萬一誰跟她一樣過來看看地裏的禾苗長的如何了,被瞧見了多不好意思。

    有人!”

    沒人!”

    雲初吳儂的聲音像是邀請,鍾夜辰吻的更加深入,直到二人都氣喘籲籲了這一吻才算結束,鍾夜辰萬分不舍的看著雲初,“真想把你早點娶回家,想怎麽親就怎麽親。”

    哼,滿腦子就想著怎麽占我的便宜!”雲初瞪了他一眼,但心裏還是很說不出來的高興。

    我要是不想著占你的便宜,隻怕你就要哭了。”鍾夜辰自有他的一套歪理,雲初說不過,也不跟他說了。

    不問我啥時候回來,你也不問問我這次回去是幹啥的嗎?”鍾夜辰問道。

    你出來這麽久了,回去自然是看你家人的啊,不然能幹啥?回去再成個親?”雲初想起顧盼兒的事兒,忍不住笑道,如今想來都如笑談一般了。

    好啊,你個丫頭居然敢打趣我!”身下是軟軟的野草,鍾夜辰順勢把雲初推到,他知道這丫頭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一碰就跟大蟲子一樣,聚在一起,然後笑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他曾經還跟她打趣,這樣的話二人要如何過新婚之夜呢。

    別,我……我錯了,我不說了,嗚嗚……你別抓我癢癢……鍾夜辰……夜辰,辰哥哥!”雲初怕癢,被鍾夜辰這麽一鬧,早早的就繳械投降,挑著他還聽的說,無疑,這聲辰哥哥,讓他很喜歡。

    你啊,早這麽乖多好!”鍾夜辰把人扶了起來,雲初的小臉被剛剛那麽一鬧,紅撲撲的,乖乖地由著他抱著,不敢亂動,怕他又來抓自己的癢癢。

    那你回去幹啥?”雲初乖巧的順了他的意。

    鍾夜辰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回去商量娶你的事兒,傻丫頭,你等得起,我可等不起了,再這麽折磨下去,我快瘋了,早點把你娶回家,也不用擔心外頭那些人惦記你了。”

    他說要娶自己,雲初當然是開心的,但她並不想這麽早成親嫁人,她才剛剛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兒,鍾家不是尋常人家,要是嫁進去,想要出來調香製香就沒那麽容易了,而她很喜歡,不想就這麽荒廢了,雖然嫁了個好男人,是件幸福的事兒,但她也不想把自己的手藝荒廢掉。

    她的猶豫,鍾夜辰看在眼裏,心頭一閃而過的失落,不過很快,因為太過愛這個絕強有主見的丫頭,他除了妥協再也沒有別的辦法,“別擔心,我隻是跟家裏商量婚事,然後把咱們的事兒定下來,你不想這麽早成親,那就年底吧,年底的時候你跟我回晉城,訂了親,於你於我都有好處。”

    雲初摸了摸臉蛋,“好吧,你先說動你家人才行,我總覺得咱們在一起要經曆九九八十一難,方能修成正果。”

    胡說,哪有那麽波折,你隻要安安心心的呆在我身邊就好,其餘的事兒交給我!”鍾夜辰道。

    淩晨美景,良人在側,鍾夜辰跟雲初又做了一會兒,直到夕陽染紅了半邊天,他們才回去。

    又過了幾天,便到了雲初的鋪子開張的日子,而此時離方帶娣跟溫念祖成親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雲初開張,原以為會很冷靜呢,畢竟她頭一次做生意,但齊老頭跟齊賢雅卻領了不少人來捧場,以齊家在溯川鎮的實力,想要暖熱一個場子,簡直是易如反掌,而隻見過一次麵的黃婉月還真的履行諾言來了,因為雲初正忙著跟大家解釋香膏和香囊的味道,以及功效,所以她隻是遠遠的跟雲初笑了一下。

    鋪子第一天開張,凡是進來的客人都會有些小禮物,就是一點兒香膏,拿回去試試,要是覺得用得好,那日後再來買。

    鋪子不大,所以也沒請什麽夥計,開張的時候熱鬧些,所以雲初帶著錢罐跟小四丫頭有些忙不過來,但過了這天,雲初姐妹倆就夠了。

    胭脂也率領著眾位精心打扮過的姐妹們來了,一群漂亮的美人,儀態萬千的往那一站,男的喜歡,女的羨慕,發誓要比他們更加的好看,看著胭脂閣的姑娘們每人買了好幾樣的拿回去,一直旁觀著的女人們也動了心思,家裏的男人就是被這群小妖精迷住了,自己也不必他們差啥,買了香膏香粉,回家也弄得香噴噴的。

    胭脂閣的姑娘們畢竟身份不招女人們喜歡,待待久對雲初不是很好,所以胭脂帶領著姑娘們來去如風般的速戰速決,臨走前對著暈粗眨了眨眼睛,雲初笑而不語,她們來這一趟,隻怕要在溯川鎮帶起一陣風潮了。

    雲初的初心閣的生意真好,好到中午幾個人都沒空吃飯,好不容易抽空每人吃了幾個包子,雲初坐在門口,回頭看了眼龍飛鳳舞的幾個字,皆是出自鍾夜辰之手,名字也是他起的,讓她想起一句話,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這個名字,很好,她很喜歡。

    忙活了一上午,中午還不能偷個懶,但想想進賬的銀子,雲初也就沒什麽怨言了,正準備搬著椅子回鋪子裏去,卻有人喊了她一聲,雲初的身形一僵,手裏的椅子也沒拿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雲初一臉錯愕的看著來人,可他仍舊是一臉淡笑,隻是捂著嘴咳嗽了半天,好像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似的,臉色很蒼白,人也消受了不少,站在那,縮著肩膀,以手帕掩著嘴,咳個不停,讓人覺得隨時都有可能把肺咳出來似的。

    鍾夜辰聽到動靜也出來了,見到雲初跟賀君然四目相對,心中有些吃味,霸道的攬著雲初,“你怎麽來了?”

    賀君然淒苦一笑,心中早已是百轉千回,他身邊的小廝是賀童,雲初認識的,以前為了接近賀君然,雲初連對這個小廝都帶著討好的意思。

    可如今想想的,當初的自家卑微如塵埃,誰會在意呢,隻會讓人越來越厭煩。

    我聽說雲初開了鋪子,就想著過來湊個熱鬧,給她捧捧場,不過看樣子我是來晚了!”說罷又是一陣猛烈地咳嗽,若不是身旁有賀童扶著,可能隨時都要摔倒似的。

    哦,今天開業的,你……生病了嗎?”雲初柔聲問道,有些驚訝,也有些擔憂,畢竟是她曾經愛慕了那麽久的人,她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就算沒有了愛意,還有這麽多年的情分在,關心一下她的身體,也是理所應當。

    賀童似乎習慣了跟雲初說話的口氣,一時沒有改過來,“可不嘛,我家少爺感染了風寒,卻聽說你要開鋪子,還巴巴的不顧路途顛簸趕了過來,你就讓我們一直這麽站著嗎?”

    賀童!”賀君然喝斥了一聲。

    賀童扁扁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到了一邊,不過對於雲初的不體貼,他還是憤怒的,不知道好好地少爺為何突然跟雲柔小姐退了親,在他眼中,雲柔小姐千般好,比雲初要好很多,而且聽說雲初跟鍾小侯爺在一起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走了什麽狗屎運,他是個下人,這些本不該多管的,但他也是為了自家少爺著想。

    雲初,賀童被我慣壞了,你別生氣。”賀君然這次來有了很大的轉變,對雲初不是憤恨惱怒,而是像是充滿了愧疚一樣。

    不會,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他,知道他的性子,忠心護主罷了,不過賀童說的對,既然來了,就進來歇著吧!”人來了,不管什麽原因,總不能讓他站在門口娥,而且這副孱弱的樣子,雲初也下不去狠心。

    鍾夜辰站在一旁,冷冷的盯著主仆二人,想發火又覺得有些無理取鬧,但他們好好地這個時候出現,總覺得沒安好心似的。

    雲初……咳咳,咳咳。”賀君然像是永遠咳不完似的,脊背彎著,弱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錢罐,去街口請個郎中過來給賀公子瞧瞧,這樣咳下去也不是辦法。”原本俊逸瀟灑的男子,怎麽就被折磨成了形銷骨立的模樣了,讓人實在費解。

    錢罐看了眼鍾夜辰,見他沒反對,這才快速的跑了出去。

    郎中很快背著藥箱過來了,看過賀君然後,又給他診了脈,道:“沒什麽大礙,就是偶感風寒又沒有休息好,待老夫開兩副藥服下就沒事了。”

    雲初,我……我跟雲柔退親了!”賀君然緩了半天,忍過喉頭那陣癢意才說話。

    雲初不鹹不淡的回了句,“我知道!”

    然後,她便繼續招待客人去了,好似這些每個買幾文錢的客人比賀君然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