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鍾夜辰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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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誤會,你不用解釋!”鍾夜辰柔情的一吻,不想讓她的小嘴再說些什麽。
可雲初心裏堆積的話很多,她就是想說,“我知道你沒有誤會,經曆了這麽多,我們兩個人早就再清楚不過彼此的心意了,還有什麽可誤會的呢!我說出來,隻是因為這些話堆在我心裏太久了,今天找到了突破口,便非要說出來不可!”
好,你說,我聽!”鍾夜辰聽後,沒有再阻止她。
這一晚,雲初躺在鍾夜辰的懷裏,二人緊緊的擁抱著,除了那一吻外什麽都沒做,而雲初斷斷續續的說了很久,曾經的委屈,曾經的執著,直到二人都累的不行了沉沉睡去……
賀君然在悅來客棧住了幾天,便來了幾天,但雲初對他真的就如雲初自己所說的那樣,全是看在賀伯伯的份上的照顧而已,談不上疏遠,也談不上親厚。
本以為賀君然會自己覺得無趣後離開,但他偏偏就這樣一直在門口徘徊了五六天。
鍾夜辰實在看不過去了,便把人約到了茶樓,沒讓謝童跟著,結果喝了那頓茶後,賀君然居然離開了,離開前隻是跟雲初告了下別,再無其他。
雲初對於他的到來沒有歡迎,對於他的離開,同樣也沒有留戀,他走,便讓他走好了,隻是她很好奇鍾夜辰到底跟他說什麽,讓他這麽快就下了決心離開,本來還以為要拖上很久呢。
你快說啊,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麽?”雲初推了下鍾夜辰的胳膊,一臉好奇的看著他的眉眼。
鍾夜辰笑了笑,拉了旁邊的椅子坐在,順勢把雲初也扯落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咬著她的耳垂道:“等咱們成親的那天晚上我再告訴你!”
雲初氣的打了下他的肩膀,“又誆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都已經讓他占便宜了,可這便宜簡直是白占了。
鋪子開到第九天的頭上,是溫念祖跟方帶娣成親的日子,潘美鳳帶著小四去了,雲初則跟鍾夜辰兩個人守著鋪子。
也是到家後才聽說婚禮是如何的熱鬧。
因為被黃婉月之前打了一頓,又砸了聘禮,雖然賠了銀子,可銀子入了方守財的口袋,哪有往外拿的道理,方帶娣的嫁衣被撿了個稀巴爛,隻能隨便的扯了紅布從新做了件紅衣裳,還不如一般人家娶的新娘子呢,一輩子就成親這麽一回,哪個姑娘不精心的準備自己的嫁衣啊,此為其一。
再說新郎官,臉上的淤青未消,白皙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麵目上也不大樂嗬,拜過天地了本以為沒事了吧,結果不知道方帶娣中了什麽邪,當中自己扯掉了蓋頭,然後躺在地上打滾,身上癢癢的不行,這麽沒有儀態的事兒她也能做的出來,便讓原本就不喜歡她的村長夫人更加討厭了。
成親的時候來的可不止村子裏的人,村長家的親戚還有村長夫人家的親戚來了不老少,看到方帶娣這樣,哪個不在背後偷笑呢。
等到成親的當晚,賓客散盡,該回的回,該走的走,即便路遠的走不了的也都找地方休息去了,明日一早再離開。
雲初已經從小四丫頭的嘴裏聽到了白日裏方帶娣的丟人事,無緣無故的怎麽會丟人呢,肯定是人為的,難道是黃婉月嗎?但又覺得這事兒不像是她的手段,黃婉月在她看來應該是個什麽事兒都拿到明麵上說的姑娘,不會背地裏使用這種手段。
但因為放帶娣跟村子裏麵很多的姑娘都打過架,如今又嫁給了村子裏麵的姑娘們最愛慕的溫念祖,一時也無法確定是誰搞的鬼,不過反正不關她的事兒。
第二天一早,鍾夜辰要趕回晉城,已經給家裏傳了書信,說是要回去的,所以雲初早早的起來給他收拾路上吃的幹糧還有她自己調製的香飲的方子,已經配好了,回去稍稍煮一下就可以喝了,因為鍾夜辰的母親愛喝,雲初又覺得那樣的人家,送什麽金銀珠寶,且不說她送不送得起,人家也不缺,所以就送些心意好了。
鍾夜辰的包袱裏還裝了些香膏香粉,都是雲初自己做的,上次鍾夫人來的時候,她聞過她身上的香味,猜測她應該喜歡淡淡的味道,所以這幾個香粉香膏的味道都不濃,但因為是送給長輩的,她還是有些緊張。
再加上送給侯爺的,還有奶奶的,塞來塞去,就弄了一大包,鍾夜辰覺得自己就跟逃難似的。
二人確定彼此心意後,都是朝夕相對,不曾分別過,所以這次的離別就顯得有些依依不舍。
錢罐看著二人舍不得放開的手,插嘴道:“少爺,要不我替您回家吧,您在這兒陪著雲初姑娘。”
鍾夜辰被他逗笑了,你回去跟我爹說我要娶雲初的事兒嗎?”
錢罐想想侯爺那脾氣,打了個冷戰,“算了吧,我還不想死!”
這不就是了,好好在這兒照顧雲初,要是出了什麽事兒,我就找你算賬。”鍾夜辰一個人的話就方便多了,騎著馬背著行囊揚塵而去。
姑娘,您看您這是何苦的呢,您跟我家少爺早晚是夫妻,他肯定不能長久的待在鎮子上,您啊,不如就回晉城得了,省的我家少爺兩地跑,這次就一個人走的,萬一出了點兒啥事兒……”
閉嘴!”雲初瞪了他一眼,“他會平安的,不許亂說話。”
對對對,是我亂說話,不過您也別生氣,我的建議您想想。”錢罐追在雲初屁股後麵道。
雲初想想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鍾夜辰這麽總跑也不是個事兒,讓他為了自己丟下侯府的一切肯定是行不通的,但自己的麝香西瓜還在這裏,鋪子也開在了這裏,她一時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鍾夜辰走後,雲初便是數著日子過得,半個月後,覺得他應該到了晉城了,而且該有回信的時候,的確收到了侯府的信,但是卻問她鍾夜辰為何沒有回來。
雲初拿著信紙,整個人都懵了,鍾夜辰怎麽會沒有回去的呢,不可能的啊?她再三確定了幾次信上的內容後才相信這是真的,而不是個玩笑,難道是前幾日的大暴雨耽擱了,前幾日的大暴雨害的她的瓜苗被砸斷了不少,不過好在她提早的花錢請了工人疏通,不至於瓜田被暴雨淹沒。
鍾夜辰失蹤了,侯府的怪罪事小,要是他真的出了什麽事兒,那她也活不成了,但雲初焦急之餘便也不至於完全失去理智,真要是如此,便也不是雲初了。
當初就該讓他把所有暗衛帶走好了,是他非不聽,非要說自己這裏更危險的,他一個人沒事,這下好了,急死個人了,侯府那裏也定然派人去找了,雲初不想著坐以待斃。
當即整理了包袱便拉著錢罐帶了一半的暗衛準備去找鍾夜辰。
錢罐也是心急如焚,早知道他就跟著少爺了。
雲初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麽西瓜什麽鋪子了,隻是交代了潘美鳳,能管的了就管,管不了就算了,一切以鍾夜辰為主。
雲初上了馬車便讓錢罐快點走,一刻也不想停留,錢罐半刻也不敢遲疑的架著馬車離去,這回也顧不得什麽山路不山路的了,而是直接讓馬兒快速地跑起來,風馳電擎地隻留下一陣塵土。
鍾夜辰失蹤的消息很快就在晉城傳了起來,顧盼兒自然也聽到了,第一時間來到侯府,在老祖宗跟前端茶倒水,時不時的還要說幾句擔心的話。
老祖宗眼睛都哭紅了,“我就說不讓他跟那個丫頭來往,這下好了,自己給弄沒了,這個臭小子,怎麽就那麽不聽話啊,這讓我怎麽活?”
鍾侯爺也是一籌莫展,不過兒子的伸手他清楚,一般人也不能奈何的了他,可人失蹤說了也是無可厚非的,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娘,您別擔心,哭壞了身子讓兒子怎麽辦?夜辰不會有事的。”鍾侯爺安撫著老娘,又要安撫妻子,簡直是焦頭爛額。
雲初這裏邊走變得打聽,好在又錢罐在一旁,他知道鍾夜辰的生活習性,又跟他一起走了幾趟來回,鍾夜辰兩次來去的這幾次在每個地方都是住同樣的客棧。
隻要一路挨著幾家客棧找找,就知道他大概的位置了,現在又不是什麽住店的高峰季節,一路問過去,還真的知道了鍾夜辰的消息,錢罐說的沒錯,他住的客棧還都是那幾個,一連問了三個,都說見過鍾夜辰,在暴雨前的一天他還在一個叫宏圖客棧裏住過,第二天便是下暴雨的日子,這裏也下了,隻是沒有溯川鎮那麽大,但卻下了冰雹。
早上的時候鍾夜辰出去的,應該是要繼續趕路,節省路上的時間,當時夥計還勸他來著,說天氣不好,要不就住一天吧,小夥計記得清清楚楚的。
鍾夜辰卻搖頭,說走到哪兒在哪兒躲個雨吧,家中的小娘子還等他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