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消失的情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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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小虎的眼睛一亮,笑著說到:“還有個人證!”

    “哦?人證?在哪裏?”族長問到。

    “當初曹靈兒的母親邀請花漫天住在家裏,花漫天堅持要住在鎮的有福客棧,於是我便去了一趟有福客棧,更加證實了我的推測,錢老板,進來吧!”,聶小虎向外說到。

    話音剛落,薛飛便帶著一名老者便走進了大廳,身後還跟隨著兩名捕快。

    “參見總捕頭!”,薛飛和兩名捕快一齊單膝下跪高聲喊到。

    “都起來吧!你們辛苦啦!”,聶小虎笑著向抬了抬手。

    薛飛和兩名捕快這才起身退立到了一旁。

    “他就是錢掌櫃,有福客棧的老板!”

    聶小虎指著老者說到:“族長有話盡可以問他!”

    “小老兒錢有財,是有福客棧的掌櫃,見過大人,見過族長及眾位長老”,錢掌櫃躬身施禮說到,兩條腿微微有些發顫。

    “錢掌櫃,麻煩你認一下,這裏可有那位當初在你店裏住店的花漫天?”,聶小虎說到。

    錢有財四下裏掃視了起來,當目光落在胡魁鑫身時,他定住了,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果斷地說到:“就是他,四個月前此人來到我的店中,說是要住店,登記的名字就是花漫天,而且他十分奇怪,交了十天的店錢就走了,也不來住,十天後再來交一次,就這樣來來回回總共交了三個多月的店錢,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

    “可以了,多謝錢掌櫃的,您可以回去了”,聶小虎笑著說到,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小老兒就告辭了”,錢有財對著眾人深施一禮,轉身出去了。

    此刻的胡魁鑫已經身子發軟,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從椅子滑到了地。

    “真的是你!族長盯著胡魁鑫怒喝一聲。

    大廳裏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安靜!”族長一拍桌子,指著癱軟在地的胡魁鑫問到:“你為何要這樣做?目的是什麽?!”

    “我,我”,胡魁鑫渾身哆嗦著。

    “還是讓我來替他說吧!”聶小虎大步走到胡魁鑫麵前。

    “大家還記得曹靈兒父親的臨終遺言吧?他將巨額財產交付給了胡魁鑫監管,聲明要等到曹靈兒出嫁之時才能將所有財產交給曹靈兒母女。哪知這個狼心狗肺之人卻對自己姑母的財產起了覬覦之心,那麽如何才能得到這筆巨額財產呢?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曹靈兒永遠不能出嫁,那樣他就可以永久地占有這筆財富了。”

    族長及眾長老都點了點頭。

    “那怎樣才能讓曹靈兒不出嫁呢?隻有讓她永遠都等不到她心愛的人。找個人欺騙曹靈兒,他又不放心,於是我們這位胡魁鑫,也就是曹靈兒的表哥,帶rén pímiàn jù易容成一俊美男子,取名花漫天,並自導自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接下來就是想盡辦法讓曹靈兒愛這個並不存在的花漫天,他做到了。我還真是想不通你到底是怎麽辦到的?”聶小虎饒有興趣地低頭問胡魁鑫。

    胡魁鑫沒有理會,像是低頭思考著什麽。

    聶小虎微微一笑,接著說到:“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真相就是如此,至於如何處置,那就是你們曹家莊自己內部的事情了。”

    聶小虎說完,衝著族長及眾長老一抱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

    “虎哥,真有你的!”曹曉卉一拍聶小虎的肩頭。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聶小虎笑著連連擺手。

    “胡魁鑫,你可知罪?”族長開口了,聲音威嚴。

    “我隻是跟表妹開個玩笑而已,又何罪之有?”

    胡魁鑫一骨碌從地爬了起來,理直氣壯地叫到:“我一沒shā rén、二沒放火、三沒奸銀、四沒偷盜搶掠,隻是易容跟表妹鬧著玩,我有什麽罪?”

    “這…”族長竟一時語塞,細想想還真不知該定個什麽罪名。

    “唉!我就擔心這個,胡魁鑫此舉雖然無恥,卻也沒觸犯什麽律條族規之類的,還真沒法定罪,鬱悶!”聶小虎搖頭低聲說到。

    看到眾人犯難,胡魁鑫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諸位,我生意繁忙,沒功夫陪你們閑聊,若沒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說完轉身要走。

    “站住!”族長怒氣衝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就衝你這幾句話,我就能定你個大不敬之罪!執法長老,對族長不敬,咆哮議事廳,按族規該如何處置?”

    執法長老也站了起來,手撚胡須,略一思忖,說到:“對族長不敬,咆哮議事廳,按族規當鞭打五十,罰銀五百兩,去造紙作坊做義工一年。”

    其餘眾長老一聽,皆是微微動容,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執法長老故意加重了刑罰,但大家都對這個胡魁鑫厭惡至極,因此並無一人出聲反對。

    “處罰的這麽輕?看來曹家莊的族規真是以人文本,寬宏仁慈啊!”聶小虎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

    “刑堂長老!執行!”族長一聲令下。

    “是!”刑堂長老答應一聲,手中拿著一把長鞭,來到了胡魁鑫的麵前。

    “不!你們不能罰我!”胡魁鑫雙手連擺,驚恐地說到。

    “行刑!”族長把眼一瞪。

    刑堂長老手中的皮鞭揚了起來。

    “住手!你們可知打我的後果?”胡魁鑫突然硬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威脅。

    “後果?哈哈哈哈!”族長及眾長老都笑了起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胡魁鑫把心一橫,咬著牙歇斯底裏地叫到。

    “你是誰?你不是胡魁鑫嗎?”族長很好奇地問到。

    “不錯,我是胡魁鑫,可我還有一重身份,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什麽身份?”

    “哼哼!我的主人……”

    剛說到這裏,胡魁鑫突然停住了,眼睛裏充滿了驚恐,慢慢地低下了頭去,一支箭簇從他的心口處冒了出來,鮮血順著箭身緩緩地滴在了地。

    “他是……”

    “噗通”一聲,胡魁鑫的屍體栽倒在了地。

    “什麽人!”

    薛飛大喝了一聲,“蒼啷!”一聲抽出了唐刀,與那兩名捕快一齊衝出了大廳,與此同時,聶小虎與曹曉卉也衝到了外麵。

    院子裏空無一人,薛飛等人正在緊張地四處搜尋著。

    “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敢在我曹家莊行凶?”,族長與眾長老們來到了院子裏後,大聲地向四周喊到。

    “會不會是他的什麽仇家?”,薛飛在搜尋一番無果後說到。

    “應該不是”,曹曉卉搖了搖頭,“若是仇家尋仇,斷然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行凶,胡魁鑫是在將要說出他的主人是誰的時候被殺的,也就是說殺他的人應該是他的那個主人派來的,隻可惜……”

    聶小虎在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後,突然眼睛一亮,猛地抬起頭來,衝著薛飛喊到:“薛捕頭,你可知道胡魁鑫的那些船停在什麽地方?”

    “知道啊!”,薛飛點了點頭。

    “帶路,要快,越快越好!”,聶小虎說完便向著院外跑去。

    曹曉卉、薛飛和兩名捕快也緊緊地跟在了後麵。

    “來人,去把胡魁鑫的屍首抬走,隨便找個小屋停放即可,通知他的家人前來將屍體領走!”,族長陰著臉沉聲說到。

    半個時辰後,聶小虎等人快馬加鞭來到了位於洛陽城外洛水河邊的一個小碼頭處,還沒到地方,眾人在馬便看到了河邊那熊熊燃起的大火。

    “不好!快!”,聶小虎大喝一聲,胯下馬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

    “救火!快救火啊!”

    碼頭人頭攢動,幾十名船工都在忙著潑水滅火,岸邊停靠著的二十條船正在大火中劈啪作響著。

    聶小虎等人趕到後,都沒有猶豫,加入到了救火的行列中去了,一個多時辰後,大火終於憋撲滅了,但二十條船卻都被燒成了焦炭,沒有一條能夠幸免。

    “這到底是什麽人幹的?他們為何要燒船?”,薛飛看著焦黑還在冒煙的殘骸,自言自語地說到。

    “虎哥,你是怎麽想到要來這裏的?”,曹曉卉問到。

    聶小虎沒有說話,默默地走到一條船的殘骸,低頭看了看,指著一塊尚未完全被燒焦的船板說到:“將這塊船板砍下,放在太陽底下曬幹。”

    “是,大人!”,薛飛點頭答應一聲,立刻招呼人手前去砍船。

    在等了約兩個時辰後,那塊船板終於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幹了,變幹後的船板出現了薄薄的一層白色的粉末。

    聶小虎的嘴角微微一揚,蹲下身去伸,出右手食指在那層白色粉末輕輕抹了一下,隨後將食指放進了口中。

    “又是私鹽!”,聶小虎站起身來,眉頭緊鎖。

    “私鹽?”,薛飛一聽,立刻叫住了一名救火的船工。

    “你們可是胡魁鑫雇用的船工?”

    “不是,官爺!”,那名船工搖頭說到,“我們都是附近的船夫,看到這裏起了大火才趕過來救火的!”

    “那這裏原先的船工呢?”

    “不知道,我們一來這裏就一個人都沒有……”

    聶小虎目光深邃地望向了遠方,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勢力正在慢慢向他逼近。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