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案中案之滿清胭脂膏蒸骨案(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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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櫃的張大了嘴巴卻連一個音也發不出來,過了一會才道:

    “不是我幹的啊!”

    慌神了,掌櫃的口不擇言,那群衙役卻不由他分說,嘩啦啦一陣子鎖鏈夾骨把他給拿下了。

    白長生指著那地上蓋著白布的三具屍體,輕聲問道:

    “哪一個是俏百合?誰告訴你俏百合死了?你沒幹什麽?”

    這三個問題句句都問到了掌櫃的心坎裏,白長生太聰明了,每一個字都藏著機鋒。

    這三個問題一問出來,那掌櫃的怔住了。

    對啊,我怎麽能知道她死了?

    追悔莫及也沒用,白長生看他那樣子也沒再追,思索片刻,把太原府尹招呼過來道:

    “把他鎖下去,明天再說。”

    “快點,拉下去,鎖尿桶邊上!”

    肥肉太多,太原府尹這麽一句吆喝,那嗓子下麵的肉都晃動起來了。

    幾個衙役趕緊押解著掌櫃的下去了。

    “小老爺,你咋知道是他?”

    白長生把那九子道的半截絲絛拿了過來,遞給了太原府尹道:

    “你聞聞。”

    太原府尹帶著疑惑照辦,聞了一下道:

    “有股子三七味。”

    白長生笑道:

    “著啊,九子道一個道士,他采辦的法器在哪?怎麽身上有這味道?那半截怎麽沒有?我這有兩盒胭脂可也是在藥鋪發現的。”

    太原府尹搖搖腦袋道:

    “可這也不成個證據呀。”

    白長生拋下一句“明日便見分曉”,就回身去了自己屋子裏。

    往床上一躺,一天跑了幾個地方,確實很累。

    想到了那片混沌,心說自己怎麽不是每天都能進去了?

    一邊想著案子,一邊想著混沌裏曾見到的白衣男子,白長生就這麽睡下了。

    閉上眼睛不過一會的功夫,自己又出現在混沌裏了。

    “這可真是怪了。”

    白長生漫步混沌中,卻沒著急做別的事情,而是想弄清楚這裏的本質。

    也許是自己需要進這裏的時候,才能進來,又或許是有些什麽技巧自己還沒體會到。

    在傳承中曾經反複出現過欲速則不達這幾個字。

    加上那天鬼和尚所說,說自己都快要走火入魔了,白長生想到這裏也有點後怕。

    確實,過於急切在混沌中習法問道,以至於對現實中的一些情緒都有了偏離。

    自己日後當要克製一些,白長生雖然想不通,但那鬼和尚確實是點醒了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不急了,慢慢來吧,不都說一切自有定數嘛。

    可這次不一樣,這片混沌中,又一次自行顯化了事物。

    白長生看到一個人,是那個藥鋪掌櫃的!

    他麵前站著一個人,掌櫃的從那人手裏接過了一樣東西。

    緊跟著場景一換,掌櫃的從百花鋪裏出來了,手裏提著幾盒胭脂!

    很刻意,也很蹊蹺,這掌櫃的把幾盒胭脂分開,剛要做些什麽,這景象就潰散了。

    一夜照舊,再也沒什麽特別的情況出現。

    直到那出口的黑洞顯化出來,白長生一躍向下就醒了。

    再次睜眼,神清氣爽卻有點迷茫的感覺,自己兩天於混沌中出現,這感覺一上來白長生才覺得不妥。

    果然經常沉浸其中就會有後果,也許這就是當初鬼哭墳的老人口中所說的反噬?

    都快日上三竿了,衙門還是沒開,一群衙役正在打盹,連那太原府尹也都還在酣睡。

    白長生來到府尹門前,把他叫醒,那房間裏傳出一陣不悅的聲音,看來是擾了人家清夢:

    “哪個混賬驢球球?”

    “是我,白長生。”

    “哎喲,爹你來了。”

    屋子裏麵傳來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太原府尹衣衫不整把房門打開請罪。

    就這待遇,到哪都夠瞧了。

    等所有人都醒了,白長生攜師爺班頭一應人等,轉屏風入座高堂。

    太原府尹很識相,把頭把交椅讓給了白長生,白長生雖然覺得不妥耐不住勸也就入座了。

    “威武!!!”

    快壯皂三班衙役齊聲大喝堂威,白長生坐在上麵俯瞰眾人,心中戚戚:

    真可歎滄海桑田,塵事輪回。

    幾個衙役,推推搡搡,押著藥鋪掌櫃的就上來了,掌櫃的往台下一跪,衙役們再喝堂威:

    “作死!!!”

    白長生一口茶差點沒噴出去,按理說第一聲堂威是給審案老爺壯聲威的,第二聲是威嚇案犯的。

    但是想不到這太原的堂威如此與眾不同。

    “咳···”

    白長生咳嗽一下,令眾人肅靜下來,手持驚堂木,高高舉起,心說我也有這等風光的時候!

    “啪!”

    就這一聲驚堂木,藥鋪掌櫃的整個人都被擊倒了,身形連晃不止,臉色青白。

    白長生看他這模樣就知道,昨晚上掌櫃的肯定不怎麽舒服。

    整個人都脫了相了,頭頂上新添了很多白發,眼角渾濁,人也蒼老了幾十歲一般。

    “招也不招?”

    白長生大聲喝問,那掌櫃的無比的慌亂,一抬頭真叫一個老淚縱橫:

    “老爺,我冤枉啊!”

    聲嘶力竭,跪在地上哀嚎痛哭。

    一揮手,太原府尹就湊了過來,白長生交代了一番,那府尹得令趕緊下去了。

    白長生也沒說話,就這麽直勾勾看著掌櫃的。

    這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麵臨什麽。

    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幾個衙役也是納悶,怎麽審案都沒動靜,小老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過了一會,太原府尹就上來了,貼在白長生耳朵邊說了幾句,白長生點點頭:

    “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

    那掌櫃的腦中浮想聯翩,覺得自己怎麽跪著都不舒服,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你到底招不招?”

    白長生有點不耐煩的語氣,掌櫃的一聽,趕緊求饒道:

    “老爺喲,小人我清清白白做人,真的什麽也沒幹啊。”

    “拖下去,打!”

    都不用白長生說話,那太原府尹就替他吆喝了。

    幾個衙役一點也沒客氣,拽著掌櫃的脖領,也不管他哭嚎求饒,拉到堂下就是一陣劈裏啪啦。

    “啪啪啪!”

    再拉上來的時候,那掌櫃的是被拖著的,整個人都站不起來了,屁股上麵全都是血。

    二十板子下去,這水火無情棍的招呼,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地了的,白長生曾有深刻的印象。

    “老爺喲,我冤枉啊。”

    掌櫃的氣若遊絲,臉上都快沒血色了。

    白長生一揮手:

    “打!”

    得嘞,幾個衙役拉著掌櫃的又下去了,操起棍子又是二十大板。

    就這四十大板下來,再上來的時候,掌櫃的連說話的氣力都沒了,鬥大的汗珠都透著一股子涼氣。

    “老爺啊你···你怎麽案子都不審,光顧著打啊···我···你是不是當官的啊。”

    緩了半天,掌櫃的這才勉勉強強說出這一句話。

    白長生一點都不在意,覺得很舒暢,身心俱暢:

    “本來我也不是當官的,還不說是吧?來來來,拖下去,打!”

    得嘞!

    這次再上來,掌櫃的磕腦袋當腿爬,跟死了也沒什麽兩樣了,骨斷筋折!

    “其實審案子什麽的,也無所謂了,就這麽打也挺過癮,還不招是吧,來啊···”

    白長生這是上癮了,又把驚堂木舉起來了,堂下衙役們都有點不好意思下手了,胳膊都酸了。

    掌櫃的也沒個反應,舌頭都快咬碎了,聽到這麽一句,真叫一個閉目等死。

    一旁太原府尹這時候坐不住了,趕緊把白長生給攔下來了:

    “額的小老爺呀,額就夠糊塗了,你這個比我還狠,快別打了,真死這算你的算額的?”

    白長生這才悻悻停手,很不甘心坐了下去,都不用那掌櫃的表示,台下的幾個衙役都鬆了一口氣。

    “來吧,把東西拿上來吧。”

    白長生過癮完,說了這麽一句,手下到後麵去拿東西了。

    過了一會,掌櫃的也緩過來小半條命了,這才幽幽抬起頭,一臉的晦澀和怨氣。

    白長生手裏拎著一個錘子!

    掌櫃的肩膀一個哆嗦,看到那錘子上不停滴著血,白長生拎著錘子走了下來。

    “你說你用它殺人了也不擦擦上麵的血。”

    語氣輕飄,沒一點認真的樣子,那掌櫃的五雷轟頂般顫栗,哆嗦著說:

    “我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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