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彼岸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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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生一點沒猶豫,鬼和尚既然不在這裏,三生泉的地下也不知道埋藏著什麽厲害東西。
他可不想在這裏繼續耗下去了,一個轉身,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利索起來,跳坐在了象鳳的背上。
“快走!”
白長身大喝一聲,語氣都有些不淡然了,象鳳也是迫不及待,看得出對三生泉很是忌諱。
早都要離開,是因為白長生在這裏它才沒有撤走,聽到白長生這麽說,高昂地一聲啼叫,象鳳轉身撲扇著翅膀向後退走。
穿越層層迷霧,如風馳電掣再無任何拖贅的感覺。
白長生轉身離開之際,看了一眼三生泉,隻看到那泉水不斷沸騰著,好像有熱火蒸騰!
氣泡不斷破裂,又升出無數青煙,全麵擠壓著漣漪,形成了一處漩渦。
打那漩渦下麵,白長生分明看到了一隻手臂!
打泉眼處伸出來,那手臂剛剛冒出來就惹得天地變色,這迷山當中,第一次有了別樣的景致。
天地混沌一片,三生泉上麵的那一塊蒼穹,好像是被烏雲遮蔽了天機,一道驚雷打滾滾烏雲的最深處劈了下來!
“哢嚓!”
那道驚雷劈在了手臂上,手臂的主人沒有半點畏懼,拳掌藏鋒,迎了上去!
這是誰?怎敢與雷部正神鬥狠!
白長生驚恐萬分,想要看個清楚,卻已經被象鳳背負著離去了。
迷霧遮蔽了一切,身背後傳來陣陣的轟鳴聲,宛如天崩地裂。
自己喚醒了什麽?
白長生可沒有回頭的打算,隨著象鳳火速撤離遠處,化作一道驚鴻匹練,等他在此看清周圍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
這又是哪裏?
白長生從象鳳背上翻身下來,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處懸崖絕壁,青煙嫋嫋婷婷,疏離間看到幾顆不怎麽濃密的老樹。
長出的新芽,被寒霜打成銀色,一兩隻鬆鼠和山鹿正在啃食。
碎石鋪道,猿啼虎嘯又不見蹤影,看來是到了安全的地方。
“剛才那是什麽?這又是哪?”
白長生搔著腦殼,問道象鳳,象鳳好像很埋怨自己,嗚嗚啼叫了幾聲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它很忌憚那三生泉下麵的東西,這是白長生唯一知道的,看象鳳還不斷張望著背後,好像是怕那東西追來。
迷山何其神秘,自己怕是隻窺視到了冰山一角,還沒有得見全貌就已經讓他對這天地都生出了別樣的感覺。
會不會在無數的歲月後,自己的想法和觀念,會隨著自己所經曆的一切而變得疏遠破碎?
白長生想的有些多了,也知道這時候並不應該留心這些,趕緊收攏了心神,開始觀察起了周圍的情況。
畢竟這裏是迷山,不能大意。
而眼下,白長生發現是來到了一處懸崖,好像是巨人在大地上用巨斧劈砍出來的一道驚世溝壑。
從山崖下也積攢著很多濃煙迷霧,終日不散,讓白長生看不清地下到底有什麽。
但是山崖的對麵,卻是豁然開朗,白長生透過迷霧看到了光明的間隙。
對麵就是出路!
可自己該怎麽過去呢?這懸崖無邊無際,也沒有個棧橋一類的存在,這可如何是好。
出路近在眼前,可自己卻不能邁出一步,這著實令白長生有些急躁起來。
鬼和尚他不知道還在不在這裏,更不知道他有沒有覺察到心神和動作的遲緩衰退。
那顆鬆塔讓白長生洞悉了真相,其實並不是時間慢了,而是自己慢了,感官,觸覺,思緒都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那鬆塔分明就是滾落出去,隻是自己看在眼裏,卻像是皮影放慢的情形一般,讓他可以捕捉所有的動作。
白長生站在懸崖的邊上,想著該如何渡過難關,又不想把鬼和尚一個人扔在這裏。
有些躊躇不定,但轉念再想,鬼和尚一身武藝何其高強,他還需要自己操心嗎?
再說了,去找他,去哪找呢?
罷了,不如先回去,興許鬼和尚早都已經出去了,要是沒有的話,自己再帶著一些人手來幫忙。
起碼也是有備無患,好過在這裏孤軍奮戰。
“大鳥,我該怎麽過去,對麵就是青天白日了,但是我不能帶你走,要是你駕臨凡塵,必定會惹得這裏雞犬不寧,最後還要被抓去當什麽寵物。”
白長生走過來拍打著象鳳的翅膀,他倒是挺喜歡這象鳳,可奈何不能將至收為自己的夥伴。
“啾啾。”
象鳳明白白長生的心思,很是不舍,其實它對白長生情感並不怎麽厚重,隻是看到了蝕骨刀,它一定認識那老人,很可能二者之間有過一些過往。
這些白長生不得而知,但他想到了四個字,那就死愛屋及烏,自己成了一隻烏鴉?
這可真是有趣,白長生自嘲想著。
先不忙著告別,因為他還沒想到該如何過去這懸崖,要是之前象鳳沒有受傷那還好說。
背負他飛過去就好,但是現在象鳳受困於手腳,不能這樣,一切還要自己想辦法。
白長生帶著象鳳在懸崖邊上漫步著,走了一段距離也沒看到懸崖平整的跡象。
看來這道懸崖算是迷山的後門,將迷山給鎖住了。
可是前路不再,要是白長生再順著之前道路回去,從山門下山而回,那必定要經過三生泉。
那地方去不得,白長生打消了這個念頭。
婁冥呢,自己可是來找婁冥的,他到底在不在迷山當中。
現在知道的是婁冥一切的手段,都起源在這迷山當中,但是在鬼和尚口中,婁冥也有師父。
他的師父難道也出自這裏嗎?
白長生想到這裏,靈光一現,為什麽不問問象鳳呢,它長期居住在迷山當中,這些事情它肯定知道。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人,很輕狂,一個男人生的很標致,卻有很多邪門的手段。”
白長生不確信象鳳知道婁冥的名字,隻能這樣形容給它聽。
象鳳一聽,登時跳了一下,眼神中的怒火蓬勃而出,有看得出有些許悲傷的神色。
看來之前它的伴侶,那另一隻象鳳肯定是被婁冥給捉去了。
“他在哪?”
白長生急急發問,但象鳳聽到這裏,卻是用腦袋瞧向那山崖的另一端。
這一絲不言而喻,婁冥並不在這裏,白長生也猜到了,肯定是退出了迷山。
又問了問象鳳,是否知道關於婁冥在這裏還有什麽手段存留,又或者那所謂的婁冥的師父在不在迷山當中。
雖然是這麽問著,白長生確實將那三生泉下的手臂,聯想到了一起,這要是和九子一脈也有瓜葛,那可是難辦了。
這一夥人的手段豈止通天,簡直可以開天,要是那三生泉下麵的人也是婁冥一脈的人馬,這可···
不過象鳳打消了白長生的顧慮,它聽到婁冥的名字的時候,一陣憤恨怨怒。
但是聽到三生泉那下麵的東西,卻變得很畏懼。
連連擺頭,好像這兩者之間並無關聯,那樣子讓白長生覺得象鳳是在說,婁冥可不比那泉中人。
到底是誰呢?
白長生想起了在三生泉下麵見到的那個場景,那個月中的仙人,又是何方神聖。
難道他與這一切也有關聯嗎,不然怎能糾纏在一起顯現出來?
白長生越想越覺得腦中紛亂不休,頭痛欲裂。
把手一抬,搭在了旁邊那石人的肩上,x讓自己緩緩心神。
石人?!
哪來的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