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團夥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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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生想起的正是季禮的那個團夥,北京才情十絕。
這是一群禍害,一群吊兒郎當的公子哥,讓人不敢直視。
尤其是這群人的臉皮和行徑,簡直是突破了道德的極限。
可這群公子哥裏,每一個拎出來都是富家子弟,尤其是那宇文無雙,乃是堂堂禮部侍郎的三舍人!
排行老三,家裏也是富裕,放任不管才讓他和季禮走到了一起。
後來又加入了其他人,才組團成立了後來這麽個“北京才情十絕”的曲藝團。
這些都是季禮告訴白長生的,當初聽完還說這輩子誓死不見才情十絕,不成想怕什麽來什麽,現在居然要主動上門去找了。
白長生搖搖頭,也來到了季禮的門前,用手輕叩府門三下,靜等人來開。
門子把腦袋探出來,一瞧是白長生,趕緊把門打開,臉上滿是奉承。
白長生可是季府的好朋友,老爺子沒少跟府中之人交代,尤其是破了金身案之後,更是喝令門人以禮相待。
“季禮呢?”
白長生問道,沒進去,門子一聽就說少爺出去了,昨天喝多了被人送回來,睡到中午才醒。
起來也沒事做就出去吟詩作對了。
說到吟詩作對的時候,那門子有點臉紅,看來也是知道少爺是什麽德行的人。
白長生問了句在哪,門子說就是之前的“爍古今”酒樓。
那是他們團夥的集散地,白長生知道在哪,之前曾經去過。
回身出來,直奔酒樓,走了沒多遠就到了,可剛一近前就看到酒樓前麵丫丫叉叉全都是人腦袋。
這群人在幹什麽?
所有人手裏都拿著一張紙,排著隊在門口急不可耐。
隔著老遠,白長生就看到季禮站在人堆得最前麵,旁邊還圍著才情十絕的其他成員。
“小子,排隊去,就你這德行還想進才情十絕?連首詩都沒帶過來!”
謔!
這群人是在排隊要加入才情十絕?
白長生嘴巴張大,不可置信看著麵前如此多的公子,想不到怎麽會是這樣。
才情十絕的名聲早前可是爛大街的,沒人不嫌棄,怎麽現在都轉變了態度?
“你們···是要加入這個團夥?”
白長生詫異問著,剛才搭話那人一聽,團夥?這叫什麽詞!
“會說話嗎,膽敢玷汙這等文人墨客的聖地,不怕被打死啊?”
白長生徹底無言了,看著這人躊躇滿誌的樣子,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都成聖地了?
再一瞧這人手裏拿著一張紙,上麵還真寫了文章,而季禮等人,正是在麵試他們!
白長生把眼睛送過去偷瞄了幾眼,都快笑出聲了。
“我本大神仙,奈何下人間,人間娘們多,神仙也白搭。”
這就是眼前這年輕人參加麵試要提交的試卷,也不知道被季老爺子看到會是什麽表情。
估計會氣血身亡吧。
白長生可不想跟著湊熱鬧,朝著上麵一吆喝,讓季禮看這邊。
季禮正忙著在那麵試呢,聽到有人喊自己,發現是白長生,趕緊跳下來分開眾人,把白長生接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想通了也要參加我們這個曲藝團?”
季禮好不招搖,白長生無言以對。
旁邊的人一看這倆人如此熱絡,都鬧不清楚白長生的身份,季禮這就跟大夥說他就是九命案破案的大官人,北京城十大傑出青年白長生。
一群人嘩然大驚,自動退散開來空出了一片地,然後又擠成了一團要跟白長生握手。
“哇,這就是白長生,不說倆腦袋嗎?”
“我的天哪,這就是小神仙啊,他也要進團嗎?”
所有人都瘋了,白長生啞然失笑,原來是這樣,上兩個案子鬧得太大,人盡皆知,這才讓大家夥知道了自己。
也成就了才情十絕,看來這裏麵少不了季禮等人的推波助瀾。
現如今才情十絕的口碑地位已經今非昔比了,所有人都想來沾沾名氣,聽說這地方是他們常來的酒樓,就時常在這等候。
季禮每次和團夥成員來到這裏喝酒打岔,都會順便麵試,挑選幾個好苗子以觀後效,合適了才能轉正。
現如今北京城的青年才俊,十有八九都被吸引了過來,幾個團夥成員更是每天忙得不亦樂乎,在酒樓前麵弄了這攤子當考場。
老板更是高興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巴不得他們在這瞎胡鬧。
白長生聽季禮說完,隻能是哭笑不得,趕緊一擺手說自己有要事相談。
季禮這就帶著白長生進了茶樓,門外所有人矚目相送,交頭接耳,也算是讓所有人都認識了白長生。
進了酒樓,白長生回頭一瞧,剛才在自己旁邊那小子恨得直跺腳,叫苦連天大喊自己有眼無珠。
白長生一進來,就問宇文無雙何在,季禮指了指,白長生順著去看,隻見那宇文無雙圓目怒瞪,神情肅然。
他成了考官,正在這麵試學子呢。
也學不明白,就胡亂作了先生的扮相,捋著空無一物的下巴沉麵詩文。
那紙上正寫著剛才白長生看過的那打油詩。
“嗯,不錯,有東坡氣韻。”
說完,抬頭觀瞧眼前,大喊一聲:
“四十六號入圍!”
人群裏傳來陣陣驚呼,那人先是差異再是驚喜,嚎叫著就跑過來了。
本以為得罪了白長生自己肯定沒戲了,但沒想到憑借著骨子裏透出來的才情,還是入圍了。
白長生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團夥簡直是吧北京城所有的盲流都湊過來了,就這德行還能入選。
那沒能入選的得是多麽下三濫?
也看出來了宇文無雙和季禮算是重修舊好了,倆人不再計較前事,同一個夢想同一片藍天。
“無雙,老白來了,找你。”
季禮一吆喝,宇文無雙一回頭就看到白長生了,臉有些紅了,也是想到了之前自己辦的錯事。
走過來唯唯諾諾,白長生倒是不怎麽在意,這就問能不能見見他的父親,有事相詢。
“啥事要見我爹?”
宇文無雙鬧不清楚,白長生也沒瞞著就說了出來。
既然老百姓無從知曉這段時間來京城暗流湧動的原因,那肯定就要借助官家了。
而宇文無雙是朝廷禮部侍郎家的三舍人,肯定有什麽口風,從他嘴裏興許能知曉一些情況。
禮部侍郎是個熱心腸,人盡皆知,又有這麽一層關係,最重要的時候白長生曾在包打聽的院子裏看到過禮部侍郎送來的禮物,應該是早前有過交集。
想必看在這麵子上也會幫幫忙,白長生想的是這點。
不料那宇文無雙聽白長生說出原因後,臉色急變,連連擺手,腦袋跟撥浪鼓一樣:
“我奉勸你一句,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這是什麽緣故?白長生很詫異,看宇文無雙如此表情更是料到了,他父親對京城的動向肯定了如指掌。
“為什麽啊,怎麽這事情問都不能問?”
白長生問著,那宇文無雙歎了口氣,說了一句話。
白長生聽完,心裏麵咯噔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