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那麽幾個，估計也不敢得罪程延之。

    程延之看著韓凝煙，想想也是，韓凝煙現在沒這麽放肆，她在淩致遠身邊，夾著尾巴還來不及。

    程延之就要進門，一會兒看不到夏雲笙，他就不放心。

    還未將病房推開，就聽到韓凝煙說：“以前你怪我欺負她，現在你明白了吧？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

    什麽意思？”

    你對她那麽好，誰不嫉妒？”程延之是天子驕子，他這樣的人，卻偏偏看上了夏雲笙。

    他對夏雲笙的好，讓任何人看了，都會嫉妒！

    就像現在，為了照顧夏雲笙，他甚至連自己的形象都顧不上。

    韓凝煙一針見血的評價，讓程延之沉默了下來，直接推開門走進病房，將韓凝煙留在了外麵。

    病房裏，睡著的夏雲笙靜靜地躺在床上，很安靜，然而，眉眼間全是悲傷，像是回到了當初失去外婆和孩子的時候。

    程延之曾經發過誓，絕對不會再讓她像當初那麽難過……

    可是，他一次一次地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他走到她身邊，愧疚地低下頭，吻在她的額頭上。

    她沒有反應，傷得重，太累了，平時那麽警覺的人，此刻沒有半點防備。

    -

    宋副官從外麵進來，道：“少爺，夫人和孟小姐過來了！”

    程延之愣了愣，就看到程母和孟婷婷走了進來。

    延之。”孟婷婷開口。

    程延之的目光落在母親身上，程母手裏拿著個袋子，“我給你帶了些吃的和換洗衣服。你休息一下，合下眼睛吧！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

    程延之冷淡地說：“放著吧！”

    見程延之對程母冷漠，孟婷婷道：“大家知道阿笙受傷，都想過來探望，怕吵到阿笙，沒讓他們來，就我和大姨過來了！”孟婷婷說明來意。

    你們也不用過來，這裏有我，我會照顧好阿笙。你們來了，隻會吵到她！”尤其是，他那個隻會添亂的母親。

    程母道：“事情變成這樣，我們大家都不想看到。”

    是嗎？”程延之道，“我看母親應該很希望看到吧？要不然，也不會把孟清清弄到司令部去！如果不是因為你，阿笙也不會有今天的遭遇。”

    你是不是覺得夏雲笙受傷，是我讓人做的？”程母能夠感覺得到兒子的敵意和防備，氣得不行，“我還不屑做這樣的事情！”

    說完，她氣得直接走了。

    孟婷婷看了一眼程延之憔悴的樣子，歎了一口氣，道：“那你好好休息，好好照顧阿笙。”

    嗯。”

    -

    好吃嗎？”在醫院一直養了好幾天，夏雲笙才終於緩了過來。

    程延之端了家裏送過來的粥問她。

    夏雲笙涼涼地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敵人，“不好吃。”

    她生病的時候不與他計較，但是現在好些了，想起他把孟清清弄進司令部的事情，依舊氣得吐血。

    心口處的絞痛並不比身上的傷好多少。

    那些壞人傷的是她的身體，程延之傷的是她的心，性質更加惡劣。

    程延之道：“那給你換一種，反正他們送了很多過來。”

    不知道夏雲笙喜歡做什麽，所以各種都做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