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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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六個小時哦~ 左雲熙這才明白對方為什麽罵自己, 他直接被氣笑了,這是何等智障的理由!
左紹閑想把他賣了換個好錢途, 攀上的都是大勢力,沒想到他會直接在星網上找了個人把自己嫁了,並且當場和左紹閑宣布斷絕關係, 讓對方一點親情都攀不上。怪不得顧琰接他走的時候, 左紹閑一副被雷劈了的絕望表情,原來是那邊已經談妥了。看來左紹閑是不敢得罪買家,被逼無奈之下隻能用同是向導的大兒子頂替。
看著對方一副賣了你是應該, 你不想嫁就是天地不容你人渣的那副表情,左雲熙就不懂了,他的命在他們眼裏怎麽就這麽賤?自己家的都是寶貝,別人家的都是草根?
“我去你們家的時候可是帶了不少財產,這兩年我和靖航連十分之一都沒花了,現在你吃的喝的用的花的, 用的都是我父親的遺產。你倒是跟我解釋一下, 我對你們做了什麽,怎麽忘恩負義了?”左雲熙嘴角含笑, 眼裏卻冷的駭人,從沒見過他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左季侗被嚇了一跳, 一時間愣在原地, 不知道怎麽回答。
左雲熙卻沒想放過他, 語氣輕慢的接著問:“你一家子吃我的, 喝我的,用我的,花我的,最後還要逼我嫁給一個老頭子,咱們誰是畜生?”
“你!”左季侗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氣的眼圈泛紅。
“嘖,自食惡果。”左雲熙已經沒了再跟對方說話的興趣,離得近了他覺得呼吸都不順心。好在他弟弟的暴躁脾氣讓他不用擔心,因為左季侗隻要敢擠兌左靖航,左靖航絕對揍的他哭爹喊娘,一點都不讓著他。
“你這種隻會賣屁股的賤人!”本來是想找左雲熙出氣,結果一直被左雲熙壓製,左季侗一看左雲熙想走,麵色一改,嘲諷的道:“你以為左靖航那個蠢貨把你當親人看嗎?他早就知道你隻不過是個撿來的野種而已!”
左雲熙腳步一頓,終於變了臉色。
強大的精神力瞬間撲向左季侗,左雲熙心思一動,精神力已經控製住對方的意識。清透醉人的眼眸在這一刻閃過一抹寒涼的冷意,左雲熙眯了眯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把自己躁動的心情壓了下去。
他轉過身,看著左季侗驚訝的神色,勾出一抹冷笑,“隻要我一個念頭,你就能在這裏找塊石頭磕死自己,挑戰別人的底線,好玩嗎?”
左季侗感受到精神上傳來的巨大壓力,連呼吸都困難,頓時臉色刷白,眼裏的恨意卻一點都不隱藏。
他不明白,為什麽左雲熙覺醒了異能,他卻沒有!明明是寄養在他家的野種罷了,為什麽樣樣比他突出?
在這個學校,他一直活在左雲熙的光環之下,別人提起他第一反應就是他是左雲熙的堂弟!連他最喜歡的人接近他的目的也是為了左雲熙!到現在,哥哥被害的遠嫁,左雲熙卻成了高高在上的議長夫人,一步登天!
憑什麽?!
左雲熙的精神力能清楚的感受到左季侗的想法,無奈的搖了搖頭。嫉妒,是罪惡之源。
看著對方淬了毒一樣的眼神,左雲熙眉梢一挑,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今天來畢業典禮來的人並不少,來來往往總有人路過,左季侗也不是一次攔住左雲熙的去路找麻煩,就在眾人詫異這對堂兄弟又在爭執什麽的時候,就見左季侗突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脫了外套脫褲子,脫了褲子脫襯衣……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脫的十分豪邁,到最後隻穿了一件刺眼睛的黃色內褲!
平日裏仗著自己長的清秀俊俏,遊刃有餘的玩轉在好幾個男人中間,撒撒嬌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卻不讓對方占到太多便宜的左季侗就在眾人眼前身著胖次,兩手掐腰,霸氣的大喊一聲:“我要賣屁股!”
“嘶!”周圍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隨後就是嘲笑聲,“好小!”“目測隻有三厘米!“好短!”“怎麽會這麽小!”
左雲熙摸了摸下巴,突然覺得……這樣子有點不太雅觀。正猶豫還要不要讓對方喊著口號圍著學校裸奔一圈的時候,就聽人群後麵一個好聽的聲音惡狠狠的罵道:“竟然敢欺負我的美人兒?又是你個小賤人!”
左雲熙被打斷,不得不收了精神力,看見來人後,這次終於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來人雖然也穿著白底的製服,但顯然不是個喜歡被規矩束縛的主兒,衣服上用紅色的顏料畫出一朵華麗麗的大牡丹,扣子拆的就剩胸口那倆,下麵全開著,露著裏麵粉嫩嫩的襯衫。校服褲子上用剪子戳的全是洞洞,從膝蓋以下更是被剪成了擴口,露著雪白的小腿,腳腕上紋著一朵黑色的鬱金香,和皮膚黑白分明,簡直不要更惹眼。
左雲熙看清他的打扮,再看那張本來就顯女氣的臉被主人畫的更加妖豔,嘴角頓時抽了抽,無奈的問:“你不把老師氣死不死心是嗎?”
沈南榮揮了揮從路邊的草地裏摳出來的石頭,對著左雲熙笑眯眯的說:“氣不死他,就砸死他!”說著一石頭扔向左季侗,直接砸對方後腦勺上,砸的左季侗哎喲一聲,一頭栽在地上。
沈南榮樂嗬嗬的跑過去,趕忙又補了一拳。
左雲熙扶額,再次懷疑,自己竟然和這種不著調的人交了朋友,是不是被下了降頭!
左季侗現在終於緩過來,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臉上的囂張頓時沒了,整個人臉色瞬間漲紅,一摸後腦勺好大一個包,腦袋嗡嗡響,差點暈過去。
一看到沈南榮,他瞬間低下頭,掩下對左雲熙的恨意,慌慌張張的穿上衣服,爬起來就想跑,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敢針對左雲熙,是覺得左雲熙寄身在他們家,肯定不敢把他怎麽樣,這事他以前就沒少幹。可沈南榮是學校有名的混世魔王,家世又神秘,連校長都不敢過問,左季侗自知惹不起。
左季侗想走,不見得沈南榮會放他走。沈南榮快走幾步攔住左季侗的去路,挑著眉挑剔的問:“你走這麽急是要去哪兒賣啊?”
左雲熙直接被逗樂了,沈南榮這張嘴,死人都能說活。
左季侗張了張嘴,眼圈瞬間紅了,“沈少……我……”
沈南榮壞笑,“瞅這臉紅脖子粗的,還滿嘴噴糞,你不會是得了痔瘡吧?痔瘡是什麽你造嗎?以你的三毫克的腦容量想必是不會知道的,這四年也是白學了。你說你,丁丁隻有三厘米,身材也長得不科學,小屁股短腿,前後都不能用,賣屁股你也賣不出去啊。”
“你,你,你……”左季侗氣的渾身發抖,你了半天也沒敢說出個所以然,最後直接哭了起來,轉身就跑。
“嘁!”沈南榮嫌棄的嘖吧一下嘴,拍拍手上的泥土,不滿的瞪了左雲熙一眼,“都是你讓著他讓慣了,瞅把他能耐的!”
左雲熙笑了笑,沒有解釋。
“這種小白蓮我見多了,像我這種正義之士就是專門對付小白蓮綠茶婊外加妖豔賤貨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感謝我,”說著沈南榮湊到左雲熙身邊興奮的聳著鼻子不斷的嗅,“快讓我聞聞議長大人的信息素是什麽味兒,我看網上有人猜測是薄荷味的。”
“不,他榴蓮味的。”左雲熙笑著把湊上來的人推開,一臉認真的道。
此時兩人都沒有看到,左季侗匆忙出了學院,找到一個黑衣男子,一臉憤恨的說:“我試探過了,左雲熙的弱點!”
“榴蓮味的”議長大人第三次看了看時間,不由得蹙了蹙眉。他的小伴侶就像一隻被關久的小馬駒,一放出去就樂不思蜀,半天不知道回家,被欺負了都不知道跟他告狀。
剛才他就察覺到左雲熙的精神力有波動,直接認定自己的小伴侶受了委屈。他的伴侶又乖巧又懂事,絕不會主動惹麻煩,隻要別人惹他,就是欺負他。
作為丈夫,他有權利保護自己的伴侶不受一點委屈。他一直在等,等左雲熙跟他告狀,向他服軟。然而,左雲熙連跟他報告一下行程的意思都沒有。
顧琰深吸一口氣,想到德叔的話,還是冷靜了下來。
作為丈夫,他非常大度的給不懂事兒的小妻子發了條訊息: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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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雲熙被沈南榮拉到一個環境清幽的涼亭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遍,還是不敢確信的問:“你真的就這麽把自己嫁了?”
左雲熙失笑,“是啊,我自己也像做夢一下,簡單見了個麵,就嫁了。”
沈南榮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曲起一條腿,把礙事兒的褲腿一把撕了下來,笑道:“嫁了也不錯,最起碼是自己選的,不像我,到現在連對方高矮胖瘦都不知道。”他也是個向導,和左雲熙就像有感應一樣,彼此知道了對方都是隱瞞了身份的人,這才讓家裏對校方施壓,讓他們把宿舍調到一起。
有權的同時,也要承擔這份權利帶來的壓力,比如家族聯姻,毫無拒絕的能力。
沈南榮顯然不想多提這個話題,說完之後話鋒一轉,“其實我找你還有點事情要問,我哥資助了一個醫學研究所,專門研究向導素對哨兵精神力的控製,他知道你之前救了一個異能暴走的哨兵,所以讓我來問問,你要不要加入?”
“研究所?”左雲熙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捏起拳頭,沒想到這輩子,還會接觸到這三個字。
頭發花白的管家笑眯眯的走過來,見左雲熙望著已經飛遠的飛行器“舍不得”撤回目光,語重心長的勸道:“少夫人不必擔心,少爺忙完了肯定回家,絕沒有在外過夜的習慣。”
左雲熙被逗笑了,他才沒擔心對方出去亂搞,他根本想象不出來那麽個嚴謹的人亂搞會是什麽樣子。
老管家好像是從小看著顧琰長大,左雲熙看得出來,顧琰對對方十分尊敬,他也順著顧琰的口喊對方德叔。
德叔一臉慈祥的給左雲熙介紹家裏的情況,顧家這座城堡建立在一座漂浮島上,地理位置十分隱蔽,進出都需要身份驗證。因為家裏太大,德叔擔心左雲熙跑出去迷路,還給了左雲熙一份電子地圖,提示他哪個地方有什麽,哪個地方去不得。至於城堡外麵的莊園,德叔也沒有越俎代庖,隻說等顧琰有空的時候,讓他們慢慢逛。
左雲熙謝過對方,趕緊把地圖保存好,並且一口氣複製了三份。作為一個沒有方向感的路癡,這地圖就是挽救顏麵的神器。萬一哪天在家裏迷路,他都不知道把臉往哪兒擱。
“德叔,顧琰的母親,不住在這裏嗎?”轉了一圈之後,左雲熙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德叔好脾氣的解釋道:“夫人已經回到顧家老宅,平日就在那裏種樹養花,不過您放心,夫人脾氣很好,一定會喜歡您的。”
左雲熙眯著眼睛笑了笑,感覺自己被當成了擔心婆婆不喜歡自己的小媳婦兒。
就在這時,手腕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左雲熙一看對方的頭像,微微蹙了蹙眉。德叔一看他有事,溜溜達達的走到一旁,讓仆從給做份茶點送過來。
左雲熙點了接聽之後,畫麵上立即出現一個滿臉怒氣的少年,長得劍眉星目,雖然稚氣未脫,但已經看得出十分俊美。
這是他養父的孩子,左靖航。
上一世左雲熙也有個弟弟,卻因為從小體弱多病而夭折,左雲熙之所以學醫,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來到這個世界上,左雲熙發現自己竟然也有個弟弟。因為父母的早世,左靖航的性格有些不好,十四歲的他暴力、敏感,拒絕表達自己的內心真正的想法,一言不合就想武力解決。左雲熙用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把這些毛病給他糾正過來,隨後左靖航竟然覺醒了哨兵,作為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人,左靖航鬥誌昂揚的去了軍校。
不過看得出左靖航的脾氣依舊不怎麽好,左雲熙接聽的那一瞬,他就吼了過來:“左雲熙,你瘋了吧!這麽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如果不是看新聞,我都不知道你把自己嫁了!”
暴躁的口氣裏不掩擔憂,這讓左雲熙心裏一暖,趕忙解釋道:“前兩天你不是在封閉訓練嗎,我找你來著,你通訊器沒有信號。”
“你少糊弄我!”左靖航顯然不信他的說辭,臉色難看的問:“是不是左紹閑為難你了?為什麽就不能等到我回去!”
之前左紹閑的小動作他也有所察覺,所以他拚命訓練,就是為了能在團圓節那天請兩天假,好回去看看。左雲熙倒好,什麽都沒跟他說,就悄悄的把自己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