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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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盜六個小時哦~

    左雲熙一看顧琰看著他不說話, 認真的問:“冷靜下來了嗎?能不能好好溝通?”

    顧琰:“……”

    “冷靜下來咱們有話好好說。”左雲熙捏了捏顧琰的手指,特別溫柔有耐心的問:“你是受了什麽刺激?”

    顧琰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把你的手,洗幹淨!”

    最終, 顧琰選擇了妥協。活了這麽多年, 總共妥協了三次, 全是因為眼前這人, 無奈的留下這一句話,顧琰轉身就想走。他有種把這小混蛋摁進浴缸的衝動。

    左雲熙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手哪裏髒?分明洗的特別幹淨!伸手就抓住顧琰的衣服, 左雲熙毫不客氣的在對方背上拍出一個水乎乎的大手印,剛結婚就嫌他髒,還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了?這個毛病不能慣!

    顧琰木著臉回頭。

    “幹淨了。”左雲熙舉起雙手, 一臉無辜的笑眯了眼睛。

    顧琰僵硬著身體大步走回臥室,邊走邊脫衣服, 表情幾乎崩潰。

    “噗……”左雲熙一溜小跑追上去, 壞笑著拉顧琰的衣角, 這一刻突然找到了兩個人過日子的調劑品。這麽個嚴肅的人, 又潔癖又強迫症的,本來以為不好相處,沒想到稍微一逗就這麽有趣!

    路過的德叔就看到顧琰冷著臉在前麵走,一向幹淨整潔的衣服上被糊了好幾個濕乎乎的爪印, 後麵仿佛拖著一個黏人的大娃娃。顧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 蹙眉道:“放開!”

    左雲熙抓緊了不放, 順便擦了擦手,笑著說:“你這是家庭冷暴力!”寧願偷偷使用向導素都不傷害他,左雲熙自信,顧琰絕不會把他怎麽樣。

    顧琰深吸了口氣,不明所以的看他,眼神有些無奈。

    左雲熙解釋道:“《向導保護法》有規定,傷害向導是重罪,這法律還是你簽了字的,你不能知法犯法。”

    “犯法?”

    “你傷害了我脆弱的心靈!”

    顧琰嘴角動了動,被這不講理的一句話噎的不知道怎麽反駁。

    德叔伸著手,本想打聲招呼,看到這裏又默默放下了,摸著胡子笑眯眯的來了一句:“一物降一物啊。”

    顧琰換了衣服走出來,左雲熙正坐在窗邊擺弄那盆梔子花,聽見動靜後他回過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顧琰,見對方看他的眼神有那麽一絲絲的危險,他立馬嘴角一挑,真心的誇讚了一句:“好看,你穿什麽都比別人帥!”

    顧琰腳步一頓,眸色深邃的看了他一眼。

    左雲熙看著對方不自然的捏了捏手指,耳尖也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粉色,背影雖然挺直,卻有點僵硬,左雲熙不禁忍笑,感覺自己已經找到了克製這個人的方法。

    他笑著道:“梔子花有助睡眠的作用,把它養在這裏的人一定通藥理。”

    左雲熙一句話,把想要把離開的顧琰絆住。

    “還有門口那株金絲海棠,也有很高的藥用價值,我發現家裏的花不僅隻是觀賞而已,誰種的?”

    “母親喜歡養花。”顧琰回頭,麵色已經恢複正常,“過幾天帶你去看她,你們一定有共同語言。”

    左雲熙驚訝,“你母親也懂醫術?”

    顧琰挑眉,“你?”

    “你我!咱倆的。”左雲熙趕緊改口。

    顧琰眼裏這才有了溫度,“隻不過是為了方便,自己研究的。”

    左雲熙垂眸,心底有些疑惑,顧琰的母親自己住在顧家老宅,也不怎麽出門,還自己研究醫術?

    晚飯過後,倆人一起沿著花埔間的小路散步,鵝卵石鋪就的路麵上,被擺出無數漂亮的圖形。左雲熙一邊走一邊數,竟然都是對稱的。顧琰麵色柔和,眼神一直落在左雲熙的身上,倆人偶爾說句什麽,畫麵暖的好似一幅畫。

    德叔站在二樓的閣樓裏,用通訊器把這幅畫麵拍下來,傳了出去。笑著對對麵的人說:“您放心吧,倆人挺好的。”雖然剛才好像鬧了別扭,不過現在合好了。

    顧媽媽不放心,自己兒子什麽樣當媽的最清楚,“琰兒沒有冷臉嚇唬人吧?”從小到大她兒子就是情場“殺手”,不管男女,隻要靠近他都會被他嚇哭。最過分的是在一次宴會上,一個眼神把一個主動貼他身上的貴族小少爺嚇到失禁,從那以後很少有人跟她提顧琰的婚事。有幾個想進顧家的,不是心思深沉,就是帶著目的,以至於到了現在她兒子才找到能看上眼的。

    德叔笑眯眯的寬慰:“沒有,少爺沒有冷臉嚇唬人,都學會跟人拌嘴了。”剛才嚇唬了,不過少夫人一點都不怕他。

    顧媽媽又有點不放心了,“琰兒沒欺負人家吧。。”

    “沒,您放心吧,我看著呢。”他家少爺被噎的反駁不出一句,被克製的死死的,根本不能欺負人。

    “那就好。”顧媽媽這才稍稍安心。

    ————

    第二天一早,顧琰說自己順路,把左雲熙送到醫院,看著他開了門走進去,這才離開。

    左雲熙失笑,多順出十分鍾的路程,這人真是,一點都不直爽!

    錢罐迅速的把全部房間打掃了一遍,消毒之後檢測了一下空氣質量,嗖嗖跑到陽台上,搬出一盆長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紅邊龍血樹,放在窗邊,還特別勤快的給澆了澆水。

    左雲熙站在一旁看它忙活,被逗得一直樂,錢罐太勤快了,隻需要一個指令它就能完美的執行所有的動作,他還沒見過這麽聰明的機器人。這讓他不得不再次感歎,製造了錢罐的一定是個聰明的……變態。

    “阿爸,喝茶!”錢罐忙活完了跑去泡了杯紅茶,開心的端過來放在桌上,電子眼裏都是紅心。

    “錢罐真棒!”左雲熙戳了戳趴在桌上睡覺的招財:學著點,你瞅你懶成什麽樣了?

    這時,一架軍部專用飛行器停在了門診門口,左雲熙抬眼看了一眼,不是巡邏站的飛行器,看來是來找他的。

    “啊!來病人了!”被誇獎了的錢罐檢測到門口的動靜,興奮的咕嚕嚕跑去迎客。

    飛行器艙門打開,首先從上麵下來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人。這人大概二十七八歲,身材高挑,眉星目朗,異常的俊美。左雲熙看了看對方的肩章,暗暗蹙眉,少將?這麽年輕的少將?

    對方往門診裏看了看,一眼便看到站在窗邊的左雲熙,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閃,隨後他挑起嘴角,溫文爾雅的對左雲熙的點了點頭。

    左雲熙先是感歎了這人的相貌氣質,隻能用君子如玉來形容,然後便確定了,真的是找他的。

    沉睡中的招財瞬間抬起頭,迷迷糊糊的看了眼門口,它聞到了帥哥哥的味道!

    不管在什麽時代,一個世家之後,纏著一個有夫之夫,說出去都不好聽。不過莊子枘這一趟也沒白來,竟然讓顧夫人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東西。

    顧琰把左雲熙當成了無害的小綿羊,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作為他們的母親,她很想看一下這個小綿羊是真的綿羊,還是披著羊皮的狼。現在她知道了,是一隻聰明的小羊,她喜歡。她認可的人,便是顧家的人,她自然會護著。

    顧夫人眸中閃過一道鋒利的暗芒,隨後便恢複溫柔如水的模樣,她勾勾嘴角,輕笑道:“做母親的,也要能守住兒子的浪漫才行,調查一下那些貴族夫人們最近有什麽活動,特別是總統夫人,我要請她喝茶。”

    “夫人的意思是……”侍女驚訝,久不問那些雜事的夫人,竟然開始插手上層的交際圈子。

    顧夫人笑了笑,“不,現在的琰兒已經不需要我幫忙了。隻是我常年不露麵,雲熙卻身不由己,有時候不得不去參加那種場合。我要提前給她們敲打一下,省的哪個沒眼力的,欺負了他。”顧夫人說完幽幽一歎,“我倒是想幫忙,早點把那些糟心事處理完了,讓他們去基因重組培育個孩子,這樣我無聊的時候還可以逗逗孫子。可惜兒子太能幹,用不著我。”

    侍女被逗笑了,“別人家好幾個孩子,都沒咱們家少爺能幹。”

    顧夫人眯起眼睛,眼底藏著幾分滿足,雖然嘴上不說,表情已經表明了一切:那當然!

    樓下,左雲熙看著一臉委屈憤怒外加不甘心的莊子枘,也覺得沒什麽意思,畢竟自己的心理年齡也二十大幾了,早就過了衝動易怒被荷爾蒙操控的年紀。剛才不做點什麽也不好,畢竟自己是領了證的,名正言順,對方故意踩他他也不能認慫,現在給對方點教訓,也就算了。

    他摸了摸咕咕亂叫的肚子,拉著臉色難看的顧琰,“走吧,我餓了。”

    顧琰瞬間緩和臉色,強勢的把左雲熙摟在懷中,不容置喙的道:“先洗澡,後吃飯。”

    左雲熙無語,人都快餓死了,你的重點能不能換一下?作為一個醫生,他都沒這麽潔癖!“先吃,後洗。”

    “不洗不能吃!”

    “……”

    顧琰洗澡回來,左雲熙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正抱著碗喝湯。他才不會對不起自己的胃,沒聽說過不洗澡就不能吃飯的。

    顧琰看著每一個盤子都被動過的菜,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吃飯。

    “那個我吃過了。”左雲熙壞笑著指著菜,“這個被我舔過,這個被我噴過口水。”

    顧琰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抬眸冷靜的道:“你的口水我都吃過,不嫌棄你。”

    左雲熙:“咳咳,湯有點鹹。”

    顧琰:“你口水不鹹。”

    左雲熙:“……”秒殺!

    等左雲熙洗漱完了回到臥室,就發現顧琰正在床上等他,左雲熙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顧琰勾了勾手指,眸色深深的道:“過來。”

    左雲熙深吸一口氣,麵容冷靜的大步走過去,往顧炎身上一趴,故意把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壓在對方胸膛上,凶巴巴的問:“幹嘛?”

    顧琰笑了笑,捏了捏左雲熙的腰,“累不累?”

    左雲熙:“……”

    下午就已經休息好了,吃飽了飯又洗了個熱水澡,感覺全身都輕鬆了,不過這個時候說不累,好像有點危險。說累,感覺有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顧琰為了體諒他,自己半夜使用抑製劑,早晚都是兩口子過日子,好像一直這麽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左雲熙搖擺不定,糾結的不行。

    顧琰沒有給他繼續糾結下去的時間,在他看來,左雲熙是他的,他們是名正言順的伴侶。他就應該早早把他的所有精力磨沒了,省的左雲熙胡思亂想,亂吃飛醋,隨便來個兩條腿的人左雲熙就懷疑他和對方有不正常的關係,這完全不能接受!

    “顧琰,我……”左雲熙一看要來真的,緊張的抓著顧琰的衣服,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好。

    “放心,這次絕對不會被人打斷。”顧琰翻了個身,把左雲熙壓在身下,親昵的親了親他的臉頰。

    左雲熙紅著臉,他擔心的不是這個。

    顧琰被他這傻樣子逗笑了,剛剛在外麵的調皮勁兒全都不見,隻會瞪大眼睛望著他,這雙清透醉人的眼睛,這一刻映滿了自己的樣子。顧琰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看左雲熙的眼神,是這樣的,柔和的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左雲熙也愣愣的看著顧琰,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拉進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心跳都亂了節奏。

    顧琰低頭,親了親左雲熙的眼睛,語氣更加低沉,“別怕,疼的話,你就咬我。”

    陡然的,左雲熙感覺自己的心髒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從沒有人,這麽在意他的感受,也從沒有人,擔心他會疼會累,擔心他會不會害怕。心底歎息了一聲,左雲熙忍不住伸手摟住顧琰的脖子,把對方拉的更近,把臉埋在對方的脖頸間,悶悶的嗯了一聲。

    如果這一生,都注定要和這個人在一起,他選擇坦然接受。

    良久,顧琰歎了口氣,無奈的道:“小笨蛋,鬆手。”

    “啊?”

    “你這麽嘞著我,我怎麽動?”

    左雲熙趕緊鬆開,尷尬的說:“……那,那你,隨意。”

    顧琰失笑,“隨意?”

    左雲熙漲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也不是,那個意思,其實……唔……”

    還沒說完的話被一個炙熱的吻堵了回去,漫長的夜,才剛開始。

    ……

    第二天一早,左雲熙還沒睜開眼,就能感覺到緊緊貼在自己後背上的人幾乎把上半身都壓在他身上,隔著單薄的布料,緊實的觸感和溫熱的體溫,都讓人回想起昨夜種種,左雲熙把臉埋在枕頭裏,不想抬頭,耳尖有泛了紅。

    他一動,身後的人覺察到了,一隻大手落在腰間,輕輕的揉捏了一下,顧琰在他身後問:“疼不疼?”

    “……”

    左雲熙紅著臉,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男人的身體不適合承歡,可是在這個世界,向導的體質和原來的世界不太一樣,再加上他們兩人的精神力太容易融合在一起,強烈的生理刺激再加上精神上的撫慰,讓他除了腰酸和困倦,並沒有其他不適,一想到這個,就有些羞恥。

    然而,他忘了,他身後的人是個喜歡究根究底的強迫症患者,他想知道的東西必須要探究到底。

    顧琰揉著左雲熙的腰,再次詢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左雲熙憋住一口氣,“……沒。”

    顧琰這才作罷,把人往懷裏摟的緊了些,用下巴蹭了蹭左雲熙的頭頂。雖然已經有了親密接觸,可他們並沒有徹底標記,因為這兩天很不巧,是他們信息素最低的這幾天,所以等到信息素重合的時候,他還要帶他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休假,得提前安排好時間才行。這讓他第一次感覺,他的時間不夠用,工作太多,陪左雲熙的時間太少。

    左雲熙不滿的用胳膊肘搗了一下身後的人,貼的太緊了,怎麽這麽黏人!“顧琰,天亮了。”

    顧琰在左雲熙脖頸處蹭了蹭,顯然還沒睡夠。

    左雲熙翻了個身,勾起嘴角摸了摸顧琰的頭發,平日裏工作忙,顧琰早就習慣睡幾個小時,或者找個時間眯一覺,就能工作一整天。沒想到現在竟然也能睡的這麽踏實,睡著之後臉上冷硬的線條都柔和起來。左雲熙看了一會兒,覺得倆人一起賴床也不是個事兒,剛試著要起來,又被顧琰摟緊,聲音低沉的道:“再睡一會兒。”

    “母親那裏……”

    “沒關係,她不會在意這些禮節。”

    左雲熙掙紮無果,也跟著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顧夫人覺得兒子平時太忙,好不容易休息幾天,吩咐人不要去打擾,任小兩口一覺睡到九點。

    在莊園又住了幾天,過的都是醉生夢死的悠閑日子。左雲熙覺得應該頒給顧媽媽一個星際絕世好媽媽獎,這幾天幾乎把他們當小孩子一樣寵,說他們在外麵太累,回到家就要卸下所有的擔子,別計較什麽禮儀成規,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讓從沒有感受過母愛的左雲熙,第一次感覺到家的溫暖。

    也讓他想起自己的媽媽,心口酸澀的想,對方知道他出事的消息後,會是什麽表情?會不會偶爾也會放下她的研究,想一想他們在一起時那少的可憐的回憶?

    ————

    半個月之後,顧琰終於想起自己還是這個聯邦的頂梁柱,在總統發來三張催促信函之後,終於決定回去工作。

    左雲熙也已經在網上提前預約的十幾個患者,倆人都是各自的事情要做,不得不離開這個莊園。

    臨別時,顧夫人送給左雲熙一個紫色的小盒子,催促道:“打開看看。”

    長輩送的,不好推辭,左雲熙接過來打開,發現裏麵是一枚複古的男士指環,有點寬,上麵印著一個哥特式的十字軍花,看起來十分炫酷,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戒指。

    左雲熙下意識的看顧琰,啥情況?

    顧琰臉色也頓了頓,有些驚訝,母親竟然這麽早就把這東西拿了出來?

    “給你就是你的。”顧琰拿起那枚戒指,抓起左雲熙的手看了看,戴在了婚戒一旁的中指上。戒指上有個暗扣,輕輕一扣,戒指嚴實合縫的扣在這根白皙纖細的手指上,和無名指的婚戒挨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突出。

    左雲熙看了看,當著顧夫人的麵也沒問這是做什麽用的,乖巧的道了謝,跟著顧琰上了飛行器。

    左雲熙跑到窗邊,抬起自己的手,對著陽光分開五指觀察那枚戒指,“哇,裏麵好像有個東西!”本來什麽也看不出來,被陽光一照才發現,在十字軍花的那裏麵好像有個圖形。“顧琰,這枚戒指是做什麽用的?裏麵怎麽有個狼頭?”

    顧琰緩緩的道:“那枚戒指印著顧家的家徽,是顧家下一代家主夫人身份的證明,你戴著就是。”持有這枚戒指的人還可以動用顧家百分之三十的家產,調動顧家的私人部隊,這些顧琰沒有說,因為他知道,左雲熙知道後沒準會嚇得的還給他。

    左雲熙也沒多想,繼續研究那個像水印一般帥氣的狼頭,腦海中突然靈機一閃,“顧家的家徽是狼,你的量子獸,是不是狼?”

    幾個廚子一聽,頓時曖昧的互相對視:為了少爺親自下廚,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