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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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之中,寧清心躺在軟塌上,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渾身不自在,但她害喜輕微,懷孕並沒有讓她太難受,可這幾日由心的不舒坦,想著大概是楚長歌不願見她的緣故。

    寧清心越想越不對,起身坐著,身邊楚靈溪也察覺到了寧清心的神色便上前詢問,“貴妃娘娘怎麽了?”

    寧清心左右看看,確定沒有別人在場才開口,“你知道本宮去找了楚長歌多少次?”

    這一點,楚靈溪心裏清楚的很,不過楚長歌不願來並非不願幫忙,而是不願現在就蹚渾水。

    楚靈溪安慰道,“娘娘心裏也明白,這個時候,王妃是不會來的。”

    寧清心懷孕以來對楚長歌可謂是太依賴,這個時期,任誰也不會來這裏招惹是非,看似又重歸平靜的後宮,誰知道底下又有誰在算計誰?

    “看來你很了解這個大姐?”寧清心有些不滿楚靈溪這般的語氣。

    楚靈溪搖頭,緩和了一下語調,“不了解,若是以前我一定會說我大姐是個醜八怪,萬事都靠寧夫人,但是到如今,我最沒資格說她什麽。”

    麵對楚靈溪的改變,寧清心真的是吃驚不少,“最近水含柔可有行動?”

    楚靈溪搖頭,“她的動作不過是幫鳳馨博取皇上的注意。”

    聽聞,寧清心搖頭。“水含柔自作聰明,也不知道鳳馨願不願她這麽忙活,不過說起來,鳳馨為何沒有舉動?”

    楚靈溪也多番打聽了,除了水含柔一頭熱在幫鳳馨,鳳馨的確沒有做出特別的事情,“鳳馨娘娘一直都躲在玉芙宮,並沒什麽特別的。”

    鳳馨沒有抓緊言翊倒不像是她的作為,鳳馨身邊還有水含柔這般有心思的人,理應還算有機會。

    楚靈溪和寧清心麵麵相覷,寧清心的想法更為大膽一些。“鳳馨不動手,難道是因為她還在糾纏紫眠王爺?”

    楚靈溪一時心急,立即開口,“如果是這樣,為何我一絲都沒有發現?”

    一直擔心水含柔和鳳馨在背後使計,楚靈溪格外的小心。

    寧清心扶額,“鳳馨深知自己該如何取得皇上的關注,一連幾日都不見皇上不像她的作為。”

    “興許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楚靈溪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寧清心看了一眼楚靈溪,窒息的感覺有些讓她無法喘息,即便身邊沒什麽人,她都感覺到自己時刻被人注視著,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孕便敏感了。

    楚靈溪想起一件事,“有一件事想問貴妃娘娘,娘娘和王妃是如何辦到讓玉牌隕落的?”

    楚靈溪怎麽想都沒有得到答案,反倒是寧清心一臉驚恐的樣子,“本宮以為是你和楚長歌串通的!”

    兩個人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兩個人尚且難以辦到,楚長歌一個人如何不聲不響的做到這一切?

    “大國巫!”兩個人異口同聲。

    出麵解釋這件事的是蘇憐,但是蘇憐與楚長歌毫無關係,至今都找不出任何交集,為何要幫她們?

    麵對楚長歌,即便是生活在一切十幾年的楚靈溪也開始捉摸不透。

    ……

    後宮如今很平靜。楚長歌知道她現在可以進宮探探寧清心那裏的口風。

    不過她怎麽也沒想到,進宮第一個看到的竟然是水含柔,水含柔步履匆忙,看方向是玉芙宮。

    “本宮還以為王妃打算躲在王府不出來了。”水含柔一改自己的脾氣,溫和早就不見。

    鳳馨多日不見客,讓水含柔幾乎都裝不了溫柔,見誰都是想要殺人的模樣,她擔心自己將一切壓在鳳馨身上是錯的。

    “柔妃娘娘都敢到處走動,臣妾有何不敢?畢竟臣妾也沒做什麽虧心事。”楚長歌看著水含柔的眼神永遠都透露著厭惡,好不隱藏。

    這就是水含柔為何越來越無法忍受楚長歌的原因,她揪緊衣袖,忍住怒氣,這裏過來過往的都是皇宮的人,若是讓她人看到了自己的舉動,傳出去那便是對她不利,這豈不是順了楚長歌的意?

    轉念一想,水含柔便想起一件事,“也罷,你我其實說起來都是同路人,皇上女人眾多,今日是我,明日也可能是別人,可是王爺就王妃一個女人,這心裏卻還是別人,本宮聽聞鳳馨娘娘兩日心情不錯,說是王爺對她又關心了幾分。”

    楚長歌聽聞,微愣,隨即冷笑道,“柔妃娘娘真是會說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王爺和鳳馨娘娘的往事,豈不是別有用心?”

    水含柔見楚長歌不動怒,便甩袖一副難忍的樣子,兩步上前,靠近楚長歌,“王妃,你真的了解王爺嗎?鳳馨娘娘利用王爺爭寵這件事連本宮都心知肚明,王爺真的不清楚?除非他是心甘情願的!”

    水含柔刻意的挑釁,楚長歌心裏明白若是此刻她反駁那隻能讓水含柔得逞,“柔妃娘娘難不成對臣妾的丈夫也很感興趣?想效仿鳳馨娘娘?您這身段行嗎?”

    說完,楚長歌冷笑著離開,根本就不想去看水含柔那副偽善的表情,但是她的手心卻冰涼的,連心都跟著涼了一截。

    到了寧清心的寢殿,寧清心不顧身子的笨重,拉著楚長歌坐下,積壓了太多的問題,現在看到了真人卻不知道該怎麽問。

    一旁的楚靈溪見狀便上前,開口道,“娘娘很擔心孩子,越來越睡不安穩,鳳馨娘娘連著兩日不見客,誰也摸不準。”

    寧清心附和著點頭,若是水含柔有什麽行動倒也好,但是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一定會瘋掉的。因為她什麽都猜不出。

    看到寧清心的狀況,楚長歌便知道今天是來對了,水含柔今天會這麽囂張,想必也是想讓寧清心變成這樣。

    “你臉色不太好,若是再這樣下去你就上了水含柔的當。”楚長歌提醒道。

    “這話,不必已經這麽說過了,但是貴妃懷了身孕後便十分敏感,什麽事情都有些擔心。”楚靈溪接話說道。

    楚長歌和楚靈溪兩個能這麽心平氣和的說話,十分少見,不過楚長歌可不覺得這樣的感覺會延續下去,現在楚靈溪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就像她幫助她們是一樣。

    “靈溪你去弄些敷臉的來。”楚長歌支開楚靈溪。

    楚靈溪深深的看了一眼楚長歌,但是她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麽,而是默默轉身離開。

    楚長歌也不搭理楚靈溪,拉著寧清心坐在銅鏡前,寧清心刻意別過腦袋顯然她知道自己的臉色有些憔悴。

    “怎麽連自己也不敢看了?我聽別人說皇上可是每晚都來看看你的。”楚長歌提醒寧清心。

    寧清心有些難堪,“你不用提醒我什麽。”

    “別以為水含柔沒有做什麽,她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比美色,太多人超過她了,所以她才會用自己的柔弱接近鳳馨,讓鳳馨替她牽線。”楚長歌繼續道。

    寧清心抿了抿嘴唇,想說什麽還是沒有開口。

    “但是想和鳳馨一比高下。這後宮怕也沒幾個,原先我以為你能成為其中一個,不過算我看錯了,水含柔不過是按兵不動,你變這般草木皆兵,弄的自己這般狼狽,往後你想怎麽走?”

    楚長歌將寧清心的臉板正,讓寧清心正視鏡中的自己,“別著了水含柔的道,孩子是法寶,但是他屬於皇後。你能做的就是用你自己留住皇上。”

    寧清心很久都沒有看過鏡中的自己,憔悴不安都寫在了臉上,言翊見了她難怪隻問孩子的事情。

    “我知道了。”寧清心拿起胭脂。

    “再過幾日,你便別侍寢了,至於原因,既然你這般不願意看著水含柔好,那就下一貼猛藥。”

    寧清心聽聞,抹了胭脂的手微微顫抖,“你是指,楚靈溪?”

    楚長歌點頭,“懷孕對你的影響太大了。必須有個人能夠與水含柔抗衡。”

    寧清心苦笑,既要留住言翊,又要將他拱手讓人,這真的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情,難道她這輩子真的要圍著這個男人就此一生?

    楚長歌也看出了寧清心的自嘲,“之所以讓楚靈溪出去,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原本她就是自願做你的擋箭牌的,現在不用何時用?”

    寧清心吃驚的看著楚長歌,她原本以為楚長歌對楚靈溪已經改觀才會這麽幫她,畢竟她們是親姐妹。可是她錯了,有些仇恨根本就改變不了,她敏感的心又開始擔憂自己。

    看到寧清心的表情,楚長歌心中便笑了,現在露出這幅表情是不是太遲了?

    “貴妃娘娘應該清楚,你我之間是利益關係,我會幫你們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結果就隻能你們自己承擔。”楚長歌冷淡的說出了前後的因果。

    聽聞,寧清心頓時覺得自己十分孬,曾經跟著寧老走南闖北一身膽量的她早已經在宮裏變得軟弱無力了。

    寧清心深吸一口氣,“王妃好意了!本宮知道該怎麽做!倒是你自己。王爺與你成親這麽久,為何和鳳馨還是牽扯不清?”

    這是楚長歌進宮來第二次聽到關於紫眠和鳳馨的事情,不知為何那種心涼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楚長歌掩嘴嗬嗬笑道,“別知道太多。我也想幫你抱住這個孩子,若是孩子生下來,你的地位一定會比現在還要珍貴。”

    為了防止別人閑話,楚長歌也沒有在寧清心的寢殿留太久,出了門便看到等著她的楚靈溪。

    楚靈溪本就聰明,要不是當初心思沒有水含柔重,也不至於落得如今地步,“故意支開我是為什麽?”

    楚長歌沒有多理睬,“我給你一個建議,若是想一直恩寵不斷,那你扮水含柔就要比她還要厲害,記住了,皇上無論如何想提升你,你都要拒絕,現在不想死就聽我的。”

    楚靈溪愣住,被楚長歌周身散發的不可反駁的氣質嚇住,隻能點頭示意自己的回答。

    楚長歌回到宮門的時候,阿離腮幫子鼓鼓的樣子,看來去了一趟天闕殿,吃了不少東西,“你又偷吃了什麽?”

    阿離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咽下嘴裏的食物,“什麽叫偷?現在姐姐是大國巫,想吃什麽沒有?”

    提起容素,在看看阿離這幅和容素要好的樣子,楚長歌便笑不出來了,“你姐姐可說什麽了?”

    “姐姐說,皇後最近經常去拜神,求孩子平安,看來皇後也想讓孩子成為她手裏的法寶。”

    這就說明了皇後已經完全上鉤了,那皇後也一定明白,現在隻是為了孩子保寧清心,可是孩子的生母畢竟是寧清心,若真的要討論長遠,寧清心始終還是她的敵人。

    “至少寧清心暫時是沒有什麽危險的。”

    “姐姐又在催促你說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姑姑?其實我也很好奇。”阿離擦擦手靠近楚長歌。

    楚長歌看她這副好奇的樣子,心裏卻隻能歎氣,真相往往是傷人的,“阿離,其實蘇慕白對你極好,你千萬別急著拒絕他。”

    阿離一聽說蘇慕白的名字,立即搖頭,“不要,我可是問了明雪了,明雪說了這成親便是愛人之間的事情,就像你和王爺,我又不愛蘇慕白。”

    愛?楚長歌自己都不知道愛情到底是謊言編製的美好,還是到頭來都逃不過死的終結,阿離竟然和她說起愛情來。

    “那你愛誰?”楚長歌沒好氣的說道。

    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名字,阿離卻遲疑了,萬一說了夜行,楚長歌會不會生氣?畢竟夜行現在是神秘人的人。是敵是友都不知道。

    所以阿離隻能搖搖頭,“我能有什麽愛人?”

    其實阿離不說楚長歌也猜到了那個人的名字,隻是還是別說出口,不然到底該對這件事負責?她不想看笑臉從阿離的臉上消失。

    “阿離,至於那個人,有一天我讓你帶著去見你姐姐,到時候你便明白了,隻是希望你還能笑著走出天闕殿。”

    阿離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笑道,“好啊,我也想看看那個人是誰,順便聽聽我姐姐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若是他欺負了我姐姐,我可饒不了他。”

    這一切的一切阿離的簡單純真根本沒有細細去想。

    “我們回家吧。”

    事情反正已經都交代了,剩下了便是看戲了。

    楚長歌拉著阿離的手上車,手卻沒有鬆開過阿離的手

    ……

    寧清心穿戴好一切,在楚靈溪的攙扶之下準備去永壽殿與皇後一起用膳,最近皇後心情很好,隔三差五便召集後宮中人一起去用膳。

    寧清心和楚靈溪一路上不曾交談什麽,走到一半,寧清心臉色微變,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裙子,嘴角卻要維持著笑容,“靈溪,本宮說要帶給皇後娘娘的香粉落在房間了,你去拿一下。”

    楚靈溪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著寧清心,並非她不想走,而是寧清心的手緊緊的抓著她不放。

    上一次楚長歌前來,寧清心心情平複了不少,原本懶得擺弄自己,現在也是時刻保持自己的美貌,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懷孕的女人,孕味雖有但是更多的是女子迷人柔情。

    也許是因為這樣,皇上更樂意往寧清心這裏跑了,寧清心受過良好的教養,談吐風雅,又去了很多地方,眼見也寬闊,非宮裏的女子能比,這也難怪言翊會覺得輕鬆。

    “你去吧。”好一會,寧清心才鬆開自己的手。

    楚靈溪行禮點頭便轉頭離開,身後的目光並沒有因此消失,而是越發濃烈,也許寧清心也不舍吧。

    打開寧清心的房門,桌上放著為她準備的衣裳,所謂香粉根本不過是個借口,楚靈溪上前摸了摸那衣裳的料子,已經太久沒有穿過這般舒適的衣裳了。

    她褪下自己的衣裳,換上這件藕粉的衣裙,坐在銅鏡前,額間的疤痕還是清晰可見,陰雨天的時候她的雙膝已經疼痛難忍,這一切都是為了等待這一天。

    她心裏並沒有覺得自己應該特別感激楚長歌和寧清心,這不過是一場交易。就像是楚長歌所言,她不過是寧清心的擋箭牌,而寧清心不過是楚長歌牽製皇後的棋子。

    她們三人的關係並非那麽密切,一切都是各懷心思的交易,互惠互利。

    胭脂畫遮掩了楚靈溪額間的傷疤,她的眼眶卻不知道為何紅了。

    “我悲哀嗎?”她問著鏡中的自己。

    楚長歌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可是楚長歌的目的呢?她們受楚長歌牽動,卻不知道楚長歌的目的到底是為何?

    “貴妃娘娘,皇上來了。”門外響起皇上身邊的太監聲音。

    推開門見到的卻是穿著淡雅的楚靈溪,楚靈溪低頭並沒有多看言翊,上前行禮都是得體卑謙。

    “參見皇上,貴妃娘娘去皇後娘娘那裏用膳了。”

    言翊想著也罷,便坐在了軟榻上,不免多看了楚靈溪兩眼,皮膚白皙,不再是以前豔俗的妝容,清新淡雅。

    “抬起頭來。”他在楚靈溪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楚靈溪依言抬頭,額間的胭脂越發紅潤誘人,藕粉的衣裙襯托著她少女柔美的氣息,她微微一笑,自然不做作。

    言翊吃驚。到底是姐妹,楚靈溪看去的確與楚長歌有幾分相似,但是楚長歌卻從未給他好臉色看,即便是笑容也顯得十分奢侈,作為一個皇上,這是否太悲哀了。

    “額間的傷還未好?”

    楚靈溪垂下頭,“不會好了,也罷,當作是教訓。”

    言翊很意外,楚靈溪與之前判若兩人,她的身上重重疊疊著別人的身影。即便如此,還是吸引了言翊,“你去弄些酒菜,朕就在這用膳了。”

    “是。”楚靈溪沒有做作留戀,而是絲毫沒有遲疑的離開,但是還是沒有漏看言翊眼中的欣賞。

    踏出房門,楚靈溪心中微冷,楚長歌錯了,這個後宮能夠左右皇上情緒的並非隻有鳳馨一人,還有一個人她忽略了,便是楚長歌自己。

    楚長歌與紫眠王爺的感情現如今是人盡皆知。而皇上刻意隱藏卻越發妒忌的眼神,逃不過楚靈溪的雙眼。

    所以楚靈溪她並沒有去刻意模仿水含柔,那副好脾氣不過是迷惑他人罷了,而對待言翊,她能學的隻有一人,便是敢給言翊臉色看的楚長歌。

    其實她有優勢不是嗎?畢竟是親姐妹,她們長相上還是有相似之處的,衝皇上方才那愣神的樣子便看出了來了,至少她賭對了。

    這個後宮,誰也別相信,沒有朋友和親人。隻有利用,這一點她連楚長歌也隱瞞了。

    事情發展的很順利,言翊喝了一點酒,邊看著與楚長歌有幾分相像的楚靈溪愣神,隨即的事情也不過是自然而成。

    楚靈溪清醒之時,言翊已經離開,她眼眶紅潤,不是水含柔便是楚長歌,她做不了自己,所以還要忍受在他的身下聽著他喊楚長歌的名字。

    “靈溪你醒了嗎?貴妃娘娘找你。”門外宮女花兒敲門。

    楚靈溪起身,“我這就來。”

    擦去所有的淚水。她知道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下去,她選擇的誰也阻擋不了她。

    穿回自己宮女的衣裳,臉上用脂粉遮蓋了紅色的眼眶,她第一個需要麵對的便是寧清心。

    她沒有遲疑,而是順從的進入房間接受一切,寧清心臉色有些難看,顯然她已經意識到昨天發生的一切。

    “看來很順利,本宮昨天晚上回來看到守在你房門外的全公公了。”

    聽聞,楚靈溪便跪了下來,“這不會改變什麽。”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聽到楚靈溪這樣說。寧清心的心還是一沉,果然這世上最沒有愛的是君王,即便是她現在還懷著他的孩子。

    寧清心有過奢望,隻是她錯了,她太高估言翊了,在他的眼中女人就是一樣的命。

    因為情緒的波動,寧清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是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即便是楚靈溪現在這樣站在自己的麵前,她能說什麽?

    “我會幫你的。”楚靈溪知道自己的話很多餘,但是能表達的隻有這幾個字。

    寧清心握緊手中的扶手,忍住一肚子的怒氣才沒有發出來,“但願如此,我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這般維係著。”

    楚靈溪沒有否人,就像她無法否認,自己最後賭言翊的心一樣,不是像水含柔這般假裝柔弱就可以的,而是要像某一個人。

    言翊還是像平時一樣來看寧清心,留宿自然是與平時一樣,但是沒有爭取什麽的楚靈溪倒是吸引了言翊更多的注意,這樣寵辱不驚的樣子太像一個人了。

    楚靈溪並沒有忽略言翊的目光,但是她沒有給任何回應,就像楚長歌所言,任何恩寵她現在都沒有資格接受。

    但是,等著那些曾經讓她受辱的人,她遲早一天會全部討回來,現在就讓這些人都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