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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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風雨吹動著窗戶發出聲響,一張圓桌,楚長歌和言翊分坐兩邊,像是等待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
一壺茶早就涼了,沉央趁機進入房中,衝著楚長歌使了個眼色,一來是希望她安心,而來是想告訴她有來著不善者。
沉央才將熱好的茶水放好,門外便響起來外人的聲音。
“參見皇後娘娘。”侍衛的聲音極大才沒有被這雨聲和風聲掩蓋。
皇後的衣裙已經被打濕,但是她依舊威嚴的站在一處神色凝重,即便是看到言翊在場,她依舊沒有像楚長歌示弱。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上前請安。
言翊知道這一場戲少不了皇後的份,所以才會與楚長歌等著開場。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楚長歌走到皇後麵前行禮,隻是皇後似乎根本不在意楚長歌。
楚長歌也能夠感覺到皇後的冷漠,她夾雜的怒氣明顯是來興師問罪的。
言翊看著兩人,身為帝王本來可以阻止這場鬧劇,但是他更想看著楚長歌怎麽阻止這場鬧劇。
楚長歌也習慣了言翊這般的心境,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楚長歌讓了座,待皇後坐下,又替她倒上了茶水。
“不知道皇後娘娘來是何事?”楚長歌繼續裝瘋賣傻。
好歹言翊在場,皇後即便是心中有氣也不敢太過於明顯,隻是雙眼掃視著楚長歌的寢殿,在尋找著什麽。
楚長歌看在眼中,就是不作聲,看皇後是不是敢真的那般明目張膽的興師問罪。
“王妃這裏可真是熱鬧。”皇後吹了吹杯中茶葉,也不在意楚長歌在說什麽。
“皇上來了,自然是跟著來的人多了。”楚長歌用言翊堵住了皇後的嘴。
皇後知道楚長歌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衝著珍兒使了個眼色。
珍兒立即站了出來,“王妃,皇後娘娘也是著急,當初皇上送了件稀罕的寶石簪子,甚是喜歡,結果那日來看了王妃回去就找不到了。皇後最喜歡皇上送的簪子了,隻能冒雨前來。”
“恩。是有那麽個簪子,朕見極配皇後,便讓人送了去。”言翊刻意的附和,那邊是給皇後的理由徹查這裏。
“王妃,你瞧皇上都這麽說了,我這就喊人去四處找找。”珍兒見狀立即招呼身後的幾個嬤嬤。
“放肆!這皇後皇上還未下令,你一個宮女在這裏指手畫腳,成何體統?”楚長歌大聲斥責。
雖然知道自己這麽做是於事無補,更是會讓皇後覺得她在刻意隱瞞什麽,但是眼看著寧清心還沒有來。所以她隻能這樣拖延時間。
“王妃不必擔心,若是這些宮人損壞了什麽,本宮會讓他們恢複原狀的。”皇後一副體恤的樣子上前拉著楚長歌,眼神卻十分得意。
楚長歌笑著,“皇後娘娘真是說笑了,這天下都是皇上和皇後的,這小小的偏殿自然不在話下。既然這簪子對皇後和皇上意義重大自然要好好找。”
楚長歌指了指四周,讓他人隨意,自己便扶著肚子坐下,她身子越來越重,不過是站了一會兒已經有些疲倦。
沉央上前扶著楚長歌,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話,“貴妃快來了,不必擔心。”
楚長歌也沒有特別擔心,從言翊進入,她就感覺到了言翊並非要她的命,更何況言翊的性子他不會讓皇後就此得逞。
一陣嬰孩的哭啼聲響起,皇後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人來了。
“臣妾參見皇上和皇後娘娘。”寧清心起身。
言翊立即起身,脫下外衣替寧清心披上,“你也太放肆了,身子還未好全竟然就跑了出來。不要命了?”
寧清心抱著孩子被言翊摟在懷中,楚長歌讓沉央從房中找出一件厚厚的披風替寧清心披上。
“請皇上恕罪,臣妾讓靈溪來王妃這拿些東西,誰知道等了半天也沒回來,便讓小宮女前來看看,說皇上皇後娘娘都來了,以為出事了便來了。”寧清心原想跪下請罪,最後還是被言翊阻止扶起坐下。
皇後看著楚長歌和寧清心,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原來這裏還有人啊,本宮怎麽沒有瞧見?”
沉央見狀立即開口,“原來是靈溪,她在廚房呢。貴妃娘娘說想要家鄉的茶葉,王妃碰巧有些,便說來拿些過去,皇上和皇後都已品嚐茶葉,應該也嚐出了特別之處。。”
這話才說完,珍兒便押著楚靈溪進入寢殿,“皇後娘娘這楚靈溪鬼鬼祟祟的躲在廚房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珍兒還不知道寢殿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還是一副立了功的得意模樣。
反倒是楚靈溪顯得有些狼狽,頭發濕噠噠的,身上的衣裳因為拉扯有些皺巴巴的。
“靈溪你怎麽了?”寧清心突然起身為楚靈溪抱不平。
“放開她!”連言翊見狀都有些怒氣。
也許是言翊和寧清心的態度讓皇後無法忍受,皇後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倒是像她一個人在做戲一樣。
楚長歌安靜的看著皇後的變化,楚靈溪被人鬆開,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扮演什麽樣的角色,柔弱的倒在地上,沒有哭泣隻是在忍耐身體上的不適。
楚長歌看看著楚靈溪做戲,此刻她不哭不鬧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言翊上前扶起楚靈溪,“你們做了什麽?到底把朕放在眼中嗎?”
言翊的怒吼,徹底激怒了皇後,她看著楚靈溪,聲音突然抬高,“她不過是一個宮女,有什麽地方值得皇上這般指責珍兒的?”
珍兒因為害怕,方才得意的氣勢一掃而光,嚇得跪在地上,“皇上開恩,是奴婢錯了,和皇後娘娘無關。”
“皇後娘娘別生氣,靈溪定然是有做錯的地方,臣妾在這裏先為道歉了。”寧清心擔心事情鬧大,也上前請罪,懷中的孩子哭鬧的越發厲害。
“真是好,你們可真是好,本宮這般信任,到頭來還是被利用一遭,現在這狀況這是如了你們意。”皇後突然冷笑,對現在的一起產生了深深的恨意。
“珍兒,把找到的簪子給本宮!”皇後奪下珍兒顫巍巍遞上的簪子,這簪子其實沒有丟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
隻見皇後上前將簪子插在了楚靈溪的發間,極其用力扯動了楚靈溪的長發。
“本宮的人冒犯了,這簪子算是賠罪。”皇後看著眾人,像是在說明什麽,尤其是對言翊。這東西若是真如珍兒所言那般重要,送出去多少對言翊有些不敬之意。
沒有告退,沒有等他人說話,皇後便走出了寢殿,珍兒都是愣了一會才發現外麵還在下大雨,立即撐著傘跟了上去。
大雨衝刷這皇後精致的妝容,鳳冠也顯得無比的沉重,她是皇後,人人敬畏的皇後,統領著後宮,可是她不在意這些。她要的不過是言翊的感情,結果她維持著皇後的麵子卻失去了夫妻之間的感情。
“為何你們要這般對待本宮?為何言翊你要這樣對我?我待你如初,你卻如此不待見我,你我結發竟比不過那幾個女子!”
鳳袍吸飽了雨水,顯得十分累贅,皇後每走一步都覺得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即便是如此,鳳冠鳳袍她一樣也沒有脫去。
“這一切都是本宮該得的,沒有人能夠阻止本宮!來個本宮殺一個,來一雙本宮便殺一雙,讓你們知道何為國母!”
仁慈都是騙人的。站在這個位置,高處不勝寒,有誰的雙手沒有沾染過鮮血?若是有自己想要的,那隻能是不擇手段,否則便是等著被別人吞噬!
拖遝的長裙絆住了皇後,讓她摔倒在地上,眼前出現了一雙繡花鞋,雨水也被人遮去。
皇後不忘記自己身為皇後的權利和威嚴,嚴厲的說道,“還不扶本宮起來?”
眼前的人沒有彎腰的意思,反倒是用著不懷好意的聲音。笑道,“臣妾罪該萬死,不過皇後娘娘著實狼狽,若非開口臣妾都不敢認了。”
皇後聽聞聲音,立即抬頭,看到的竟然是鳳馨的笑臉。
“臣妾這就扶皇後娘娘起來,真是奇怪,娘娘向來左右簇擁,如何這時還會一人現身?”鳳馨扶起皇後,嘴裏卻不忘記譏諷幾句。
“看來鳳馨膽子越來越大了,玩笑說起來都不經過腦子。”皇後冷漠的看著鳳馨。
鳳馨是皇後最討厭的妃子。因為她的身份如此不堪,卻依舊是皇恩不斷,也許是言翊的心裏作祟,但是即便是皇後動作不斷,鳳馨總是能夠順利的化解。
看來以前的皇後是對鳳馨這樣表裏不一的女人太不夠了解了,才會讓鳳馨一次一次的躲過她設下的圈套。
“臣妾膽子的確大,不然也不敢這個時候出現在皇後娘娘麵前,不過看來王妃那裏更熱鬧一些。”鳳馨話中有話。
皇後並非聽不出來,冰冷的手抓緊鳳馨的手腕,“有什麽話就直說,別想著耍花招!”
鳳馨第一次在皇後的麵前嬌笑。甚至有些不顧自己的偽裝,直到最後才收起笑臉,變成嚴肅陰狠的麵容。
“臣妾直到皇後娘娘現在有一個與臣妾一樣的仇人,不知道皇後娘娘認不認同?”
皇後聽聞,咬牙切齒的說道,“楚長歌!”
皇後跟著鳳馨回到了玉芙宮,這個寢殿皇後很少來,兩人很少往來,即便是有必要,皇後也不願自降身份的來到玉芙宮,怕是說起來隻有鳳馨受封之時。作為後宮之主皇後身穿鳳服高傲的來過一次。
而現在,皇後依舊是一身鳳服,而高傲的人卻是鳳馨,她的笑容那麽刺眼,像是一把剜刀先是隔開她的血肉,然後一點點剜去她的心肉,那樣的諷刺,那樣的疼痛。
“很難受?”鳳馨看出了皇後的抵觸。
鳳馨退了幾步坐下,不想給皇後太多的壓力,因為下麵的戲還需要皇後去唱。
鳳馨暗中觀察著皇後的神情,有些疲倦和悲痛,看得出她心裏對楚長歌的恨意足以讓她殺了楚長歌。
“鳳馨你最好有本宮愛聽的話,不然本宮寧願讓楚長歌殺了你!”皇後知道自己現在十分狼狽,但是還不至於讓鳳馨看笑話。
鳳馨自然知道皇後在硬撐,這麽多年了,兩個人並沒有正式宣戰,現在皇後正在氣頭上,稍有不慎,她自己很有可能就此引火上身。
鳳馨歎氣道,“臣妾還以為皇後娘娘心裏已經明白了,看來還是有些看不清楚狀況,難道臣妾還是皇後娘娘的對手嗎?皇上早已經不來臣妾這玉芙宮了,臣妾早就失寵也不是皇後娘娘的對手。”
鳳馨毫不介意用失寵二字來形容自己,因為隻有這樣形容皇後才會對她放鬆警惕。
皇後慢慢平複自己的心情,等待著鳳馨繼續說下去,似乎對她接下去說的話十分感興趣。
鳳馨也感受到了皇後的興趣,楚長歌也許能化解她設下的第一個圈套,但是楚長歌一定想不到她最主要的目的是皇後。
鳳馨哀聲道,“皇上現在最關注的是誰,你我心中都明白,這樣的大患留在身邊,對你我都不好,你我的戰爭若是讓別人站了利益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別人?”
“鳳馨,這才是你的目的吧?想讓本宮幫你對付楚長歌?你憑什麽覺得本宮會為此去惹怒皇上?本宮貴為皇後,忍得下你,便忍得下別人。”皇後不想讓鳳馨看清自己的心,便開始反駁。
鳳馨嬌笑,“忍?皇後娘娘這個字用的真好,不過你真的能忍得了臣妾嗎?據臣妾所見,最近皇後娘娘特別的關注臣妾,甚至巴不得臣妾……”
那個死字鳳馨沒有說出聲音,而是用嘴型代替,隻是不想將所有的事情都說的那麽清楚。
皇後臉色難看,被鳳馨這樣的對手看穿,她心裏不好過,更加覺得鳳馨是不能留下來的,但是現在她們所要麵對的是另一個對手,楚長歌。
皇後開口試探,“既然如此,不妨鳳馨告訴本宮該如何?”
鳳馨知道皇後在試探她,“皇後也看到了,皇上的心思都在楚長歌的身上,即便是對楚靈溪恩寵也是因為楚靈溪與楚長歌有幾分相似,得不到的總是好的。”
皇後聽聞突然哈哈哈大笑,“原來鳳馨也明白這樣的感受。得不到的總是好的,難怪以前的你能夠拿捏那麽精確,讓皇上欲罷不能,因為你了解他的性子,得不到的他變回不擇手段,這樣既保護你的地位又留住了皇上的心。”
鳳馨神情僵硬,被皇後當中戳穿自己的計謀,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敵人扒光了衣裳一般的難堪。
“皇後可以笑,但是臣妾知道,皇後會喜歡臣妾的計劃的。”
……
容素悄無聲息的進入楚長歌的寢殿,阿離跟在身後,沉央正巧出門,見狀嚇了一跳,都是習武之人,但是一聲不響的出現,他卻從未見過。
容素看了他一眼便不理睬,阿離見狀立即上前,“別害怕,都是自己人,我們在外麵守著,讓大國巫和王妃好好說幾句話。”
說著,阿離便拉著沉央離開了容素的視線,容素則快步走進了房間。
房中楚長歌獨坐在一側,像是在等她一樣,容素也不客氣便在她身邊的空位上坐下,她淺嚐一杯茶水隨即吐了出來,“知道你這人就會拿那些難喝的茶水糊弄我,我自己都帶了酒。”
楚長歌以茶代酒先敬了容素一杯,容素低眉便知道楚長歌是有重要事情找她,這般謙順真是不常見,曾幾何時,她還差點殺了楚長歌。
“說吧,有什麽事情,我可不是來聽你廢話的。”容素笑道。
“皇後。”楚長歌吐出這兩字。
容素嬌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問,不過看你這臉色像是還有其他事情。”
楚長歌撇過臉,“先告訴我皇後的事情。”
容素看出了楚長歌的倔強,喝了幾口美酒,“皇後很奇怪,最近派珍兒出宮了幾趟,昨日竟讓我問問神明她可有機會再孕。”
容素與阿離相同之處便是對於女人之間的鬥爭實在是看的淡,楚長歌聽聞臉色卻十分難看。
“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容素放下酒囊。
皇後因為上一次墮胎藥的影響,已無機會再次懷孕,她這麽問豈不是不把寧清心的孩子放在眼中?
“皇後手中已經有了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她足以鞏固地位,但是現在她想要懷孕,你說會發生什麽?”楚長歌將自己的顧慮告訴了容素。
容素細細一想,她還不至於像阿離那般不韻世事,立即明白了楚長歌的意思,“看來皇後是要放棄這個孩子,更甚是要放棄寧貴妃。”
楚長歌微微點頭。
容素淡笑道,“看樣子鳳馨是說動了皇後娘娘,你這一次真是失策。”
楚長歌皺眉,“看來你已經知道是誰在皇後耳邊吹風了。”
“人很有趣。明明那麽脆弱,偏偏還那麽好鬥,真是可笑。”容素嘲笑道。
楚長歌不滿她的嘲諷,“有些人是很脆弱,但是有些人卻裝得堅強。”
容素的笑容僵硬,隨即便臉色微沉,“你不用激我,我所做的一切也是為阿離好,你看她現在過得多無憂無慮。”
楚長歌握緊拳頭,看著容素,“如果有一天阿離記起一點事情,我都會告訴她全部。”
容素喝下酒囊中所有的酒,“我是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在這之前你還是好好替自己打算一下,我觀察星象,你可知道近日異星而動,大禍之兆。”
“王妃,你這命實在是奇特,既非生又非死,我倒是覺得這異星軌跡與你這些年有幾分相似,我若是你就替肚子裏的孩子留一線生機,免得沒了爹又死了娘。”容素繼續道。
容素的話一句一句敲打著楚長歌的心。她不由得捂著隆起的肚子,她的確不敢拿孩子來做賭注。
“好好照顧阿離,這是我最後幫你,別再找我了,別忘了我可是皇後的人。”容素起身收起酒囊,臉頰帶著醉意。
容素走了,沉央不放心進來看到楚長歌喘息,“怎麽回事?”
“叫阿離進來,出事了。”楚長歌大喊著。
沉央匆匆忙忙跑出去喊阿離,才送完容素的阿離見狀立即衝了進來,“是我姐姐說了什麽嗎?”
“皇後中了鳳馨的計謀。下一個要除的一定是寧清心和楚靈溪。”楚長歌說道。
阿離卻不管,“都是皇上的女人,我們替他操什麽心?”
“皇後斷定我與她們聯手了,對付完任何一個,下一個都可能是我,我現在不能冒險。”楚長歌說著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我們該怎麽辦?”阿離和沉央異口同聲。
楚長歌平複了自己狂跳的心,想著最近發生的一切,鳳馨的計謀一環扣著一環,無非是想她們窩裏反,順便依靠皇後對付她。
“皇後可以是鳳馨的武器,自然也可以是我的武器。到底是誰贏,還是個未知數,在這之前一定要保住寧清心等人。”楚長歌倒是不怕鳳馨。
阿離跟著楚長歌許久,像是知道了她的意思,“我現在立即去寧清心的寢殿盯著。”
見阿離要走,楚長歌立即喊住她,“大國巫已經選擇了皇後,我不知道她與皇後之間有何交易,你不是她對手,自己小心點。”
楚長歌十分擔心阿離,但是阿離卻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皇後算什麽?大國巫怎麽也舍不得傷了我呀!”
楚長歌聽聞苦笑,容素舍不得傷了她?阿離卻不知現在她們傷害最深的就是她自己,楚長歌現在還能想起,那日發生的一切,夜行跳下血池,阿離跟著跳了下去,然後便是濺出的血水。
“大國巫到底是何許人?我可沒聽說阿離有個姐姐這麽厲害,看你的樣子,你們兩個也不像是親近的人,你為什麽要堤防著她?”沉央不解的問道。
“她是蘇憐,是蘇府的人。但是如今的蘇憐是外麵披著一張麵具的人,你善於偽裝你都看不出來,你覺得我為何要堤防?”容素完全不需要受命與任何人,所以她選擇幫著皇後一定有原因。
聽了楚長歌的話,沉央哎呀一聲,他自認為是畫皮有了境界的人,沒想到天外有天,方才蘇憐就在自己的麵前,他竟然一絲都沒看出她的偽裝。
“這世上竟然有這麽厲害的女人。”
“沉央,見到她繞道走,我擔心你看不出她的偽裝。她卻看出了你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