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番外10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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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沒有一個人做飯,他隻能厚著臉皮跑到隔壁去蹭。

    “不知道怎麽了,問了也不說話。”洛逸辰不滿的嘟噥幾句。

    紀長恩夾了黃瓜,優雅的用餐,說“村花死了。”

    洛逸辰愣神,難怪姐姐會喜歡,月光撒在他的頭發絲上,有種王的降臨,他高不可攀。

    蔣宜清壞笑“不是吧,這你都知道。”

    “嗯。”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十月末,進入了深秋,銀杏樹葉集體黃了,不少的遊客慕名而來。

    洛逸然也拿到了初稿,畫的都很好,可還是少了些靈魂。

    來到圖書館,店麵很小,收銀台一隻白貓,店員也沒有一個。

    “歡迎光臨。”

    她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著那隻鸚鵡,學著它的話笑了“歡迎光臨。”

    “你好呀!”

    鸚鵡“sb!”

    行了,不能愉快玩耍。

    店老板從後麵出來,手背上沾了一滴血跡,“歡迎光臨,買書嗎?”

    洛逸然呆愣,反應遲鈍的點了點頭。

    她慌忙躲開視線,去書架找書,時不時警惕的看著店老板。

    “你好,需要幫忙嗎?”

    她搖了搖頭,匆忙忙的跑到另一邊,低著頭認真地翻找。

    胡亂的拿了一本名著,走到收銀台結賬。

    “你確定買這本嗎?”

    洛逸然點了點頭。

    “這本書是挺好看的,不過我怕你看不懂,送你一本解析詞典。”

    洛逸然低著頭,沒有說話。

    “一共塊,是送人還是自己看?”

    洛逸然不悅的皺起眉頭,後退了一步,連書都不想要了,這個人太煩了。

    “沒有別的意思,幫你裝好了。”

    她接過,放了五十塊錢就離開了。

    剛出門,就鬆了一口氣,沒有太多停留,匆匆忙忙的趕回去。

    把大大的帽子壓低,盡量避免與別人接觸。

    “滴滴!”

    車笛聲響了好幾遍,她蓋住了耳朵沒有聽見,但是靠著牆壁走的。

    連樹葉都沒有踩,萬一有小蟲子就不好了。

    “喂!”

    身子繃直僵硬,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瞟了一眼搭在自己手上的手,心髒急促跳動。

    “我說你啊!”

    紀長恩愣住了,抖得這麽厲害?有那麽可怕嗎?

    “沒事吧?”

    她緊緊的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我是一棵樹,我是一棵樹,我不害怕……”

    紀長恩靠近才聽清楚,嘴角微微上揚,刮了她的鼻梁。

    她幾乎是瞬間勃然變色,後退了好幾步,捂住鼻子,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

    “是你?”

    緊繃的神經平複下來,扯了扯嘴角,也沒有說什麽。

    紀長恩拍了拍後座,遞給她一個頭盔,“送你回家。”

    “嗯。”

    突然耳邊傳來一首熟悉的歌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它永遠也不會堵車!

    這一切太真實了,真的是寫書出現的幻覺嗎?

    外婆見他們兩個人一起回來的,熱情的拉著人家進來吃飯。

    洛逸辰又跑到隔壁去玩了,不時穿了笑聲。

    “外婆,我可以嚐嚐這個嗎?”

    某洛親外孫女不高興撇了撇嘴,“亂攀親戚,不要臉。”

    “你剛剛是在罵我嗎?”

    視線對視,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羞、恥感,還特別的開心。

    一連好幾天,這個不要臉的人,天天過來蹭吃蹭喝,還沒有改漫畫!

    “二版改好了嗎?”

    紀長恩疑惑的盯著她的臉蛋,“什麽二版?”

    她不喜歡被人盯著,就好像被剝光了衣服,被丟在大街上任人宰割。

    實在是太討厭這種目光了,毫無,被裸的打量。

    黑著臉別開臉,手掌紮進手心,好在平日無聊,不停的剪指甲,幹幹淨淨的。

    “你社恐?”

    洛逸然目光閃躲,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父母死的的那時,一點眼淚都沒有流過。

    醜陋的傷疤被人拆穿……

    冷空氣瞬間撲麵而來,每一個毛孔都仿佛收縮了。

    “欸,別哭啊姑奶奶!”

    情急之下,就抱住了人家。

    洛逸然愣住了,兩人距離靠的很近,呼出的熱氣碰撞在一起,耳根子瞬間泛紅。

    “好點了嗎?”

    說實話,她不排斥與他接觸,甚至還有點依賴。

    小白興奮的衝上來,看著主人的後背,以為是要背自己,蹦蹦跳跳的過去。

    兩人體僵硬得像一塊不願被煉化的鋼鐵,他喉結動了動。

    眸光微抬,對上他漆黑的眼。

    “你……我……”

    少女的羞澀像是要從眼中溢出來,回到了那時候。

    “抱歉,我的錯。”

    話是這樣說,可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還有點享受?

    “啊!”

    外婆伸手攔住跑回來的她,好奇的問“你過敏了?”

    “沒……”

    躲在被窩裏,被子羞惱蒙住自己小腦袋。

    被子裏的溫度迅速升高,初冬的夜晚,每一次呼吸都在升溫,但是哪怕悶得難受,她也不要把腦袋露出去。

    現在不用開空調,人也暖烘烘的了。

    “這孩子……”外婆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覺得自家外孫配不上人家。

    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唇,咬唇微惱。

    好討厭!明天要帶大橘去打它,壞狗!

    一臉得意是什麽意思!可惡!

    紀長恩摸了摸小白的狗頭,笑道“好樣的,今晚吃大雞腿!”

    隻是簡單的觸碰,軟軟的讓人不舍得忘記。

    心是甜的。

    蔣宜清吃著冰棍,穿著花棉襖上來,一臉了然的壞笑“欺負人家了吧?味道怎麽樣?”

    “甜的。”

    已經準備好嘲諷他了,可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麽?

    那笑很真實,像是這麽多年,褪下一切浮誇和冰冷的麵具,眼裏都帶著細碎溫柔的笑意。

    蔣宜清瞪大眼睛,陌生的看向他,特別是那個笑容,“你完了,你栽了,對方還是一朵……”大王花。

    後麵三個字硬生生咽了回去。

    紀長恩摘了一片樹葉,伸手摸了摸唇角,不斷的回想。

    這平靜在平靜不過的一天,變得格外的不平靜。

    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湧入她的大腦,穿著洛陽初中校服,胸前帶著初三五班的男生,把她堵在牆角,不顧飯坑,強吻她。

    好在路過的高中生救下了她,才幸免於難。

    也不是喜歡,就是覺得她經常一個人,很好欺負,就拿她練練手。

    ------題外話------

    大王花肉質、寄生草本,寄生於植物的根、莖或枝條上,無葉綠素;吸取營養的器官退化成菌絲體狀,侵入寄主的組織內。花朵巨大而氣味惡臭著稱,有“世界花王”的美譽,是一種腐生植物。(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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