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抿了抿嘴。

    他並不確定，多年未見，能否拚的起衛莊的橫劍。

    但相互了解過多。

    兩人之間，勝負並不是那麽重要。

    反而段楓看重的。

    是衛莊這個性格，很像他曾經時候。

    欣賞歸欣賞。

    但這種桀驁不馴之徒，還需要好好調教才是。

    沒有爭霸天下的實力，卻有那種寂然的傲氣，本就是罪過。

    “你們的廢話，說夠了嗎！”

    “蓋聶，我等你等的好苦，你知道我這十五年是怎麽過的嗎！”

    風，吹開了兜帽。

    露出的，卻是一頭白發。

    本還未到壯年的他，卻已經形如老者。

    這個畫麵一出現。

    卻是讓蓋聶心中一震。

    不免回想起十幾年前的那場大火。

    愧疚讓蓋聶心情很微妙。

    段楓暗自點頭。

    這衛莊有點意思，還懂得用言語打擊，而且刀刀致命。

    還未戰，蓋聶的氣勢就降低了一半。

    “小莊，當年的確是我的不是，你若是要找我報仇，我。”

    “收起你那虛偽的眼淚，我不需要你可憐我，納命來！”

    帶著鋸齒的劍，名為鯊齒劍。

    乃風胡子兵器譜中，赫赫有名的妖劍之一，與蓋聶的淵虹劍，不分上下。

    這鬼穀門徒之戰。

    惹得眾人很是驚訝。

    端木蓉有幾分擔憂。

    而這是，一條奇怪的鞭子，突然出現在高月和荊天明身邊。

    麋月冷哼一聲，隨手一揚，那兵器就被擊飛。

    段楓隨意看了那女子一眼，淡淡道“莫要傷她性命，若猜測不錯，此女應當是韓王之女，紅蓮公主。”

    “就這種邪惡的女人，也配當公主，真是笑話。”

    麋月有些不爽的嘟囔。

    隨機突入戰場，與那陌生妖異毒女戰在一起。

    兩方之中，其餘的聚散流沙的殺手，也全然想要去攻擊段楓等人。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他們麵對的，將是他們一生的噩夢。

    也沒看段楓用了什麽辦法。

    十數名黑衣殺手，幾乎全然都被點中了身體穴道。

    荊天明和高月聯手，在加上一個墨家醫仙。

    錯估了對手的強大，也是讓正在交戰中的蓋聶和衛莊看到。

    “退下，莫要打擾我們之間的戰鬥。”

    “門主！”

    “赤練，莫要輕視對手，先回來！”

    衛莊很清晰的感覺到，麋月的強大之處。

    一時間有些後悔。

    當得知蓋聶落單，並且離開鹹陽，離開嬴政身邊後。

    一時間裏，他是非常喜悅。

    正巧碰到秦國相國李斯出麵，以羅網情報消息，找到他，並且許諾金銀財富。

    目的，隻有找到蓋聶，並且找到他身邊的段楓。

    不論用什麽辦法，隻要能和段楓攀上關係，這事就算成樂。

    可惜衛莊，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麽神仙。

    之所以接下這份任務。

    就是要找到他的宿敵，完成鬼穀與天下大勢之中的羈絆。

    這種關係，讓人難以接受，但卻有在情理之中。

    “小莊，收手吧，我不想傷你！”

    蓋聶見狀，連忙勸說。

    可衛莊怎會聽他的話，冷冷的眸子裏，全都是仇恨之色。

    可惜，他碰到的是全盛滿血狀態的天下第一劍客。

    單單不算上縱劍術，以段楓所傳授獨孤九劍，哪怕劍不出鞘，也不是衛莊能夠抵擋的。

    現在兩者還在試探。

    但是想要分出勝負，還要看蓋聶的心情。

    “哼，蓋聶你不用如此假惺惺的，沒有你，我反而更快樂，若不是師門有言在先，豈能容你存活這麽久。”

    “唉！師門內鬥，本非我所願也，小莊你難道還看不開嗎！”

    “住口！”

    衛莊勃然大怒。

    緊握鯊齒劍就要和蓋聶拚命。

    “讓我看看，你這些年劍術有無進步，現在還不出鞘，待會你就沒機會了！”

    衛莊狂妄的話，似乎激怒了荊天明。

    剛要出手，卻被段楓攔住。

    “這是他們之間的宿命之戰，你這小娃看著就好，莫要強自擅入其中。”

    “凡間，兩大絕世劍客之戰，堪比紫禁之巔，嘖嘖，當年我看電視劇時，也沒這麽有趣。”

    段楓後麵的話。

    他們都聽不太懂。

    段楓也不解釋。

    專注看向蓋聶和衛莊。

    兩人手中劍法，卻是鬼穀縱橫劍術，一縱一橫，非常詭異。

    “似有天地之力，在拉扯，這鬼穀或許有我需要的東西。”

    段楓心一動。

    看向兩人時，不自覺開啟測算。

    但那結果，卻讓段楓有些惋惜。

    可惜鬼穀早死了。

    根本就不存在世上。

    讓他感覺到意外。

    “蓋聶，你還是瞧不起我麽，劍還不出鞘，你在等什麽？”

    蓋聶沉默。

    隻是以劍法抵抗。

    而最讓衛莊來氣的，卻不是這個。

    因為他，現在有點看不懂，蓋聶的劍法路數。

    “你，你這是什麽劍法，這絕不是縱劍術！”

    “此劍法能後發先至，以攻代守，精妙無比，你難道還另外學了其他門派的武功，你是鬼穀門的叛徒麽！”

    衛莊顯露出手中一物。

    那是一枚戒指。

    蓋聶手中劍法一慢，倒是讓衛莊看到破綻，出手相擊，卻被蓋聶用獨孤九劍攔住。

    “沒想到，師傅最終還是把信物傳給你，縱橫家的傳宗之寶。”

    “不錯，你雖然心係天下，但卻並不附和鬼穀縱橫之意，所以我才是鬼穀掌門，你這叛徒，哼。”

    “當年七殺門，其實就是我引雁春君去屠戮的，哈哈哈哈！”

    一言出。

    蓋聶瞬間暴怒，臉色從愧疚變成了陰暗色。

    段楓咳嗽一聲，淡淡道“既然如此，蓋聶你也莫要留手，不要玩了，天快黑了，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蓋聶聞言，馬上清醒過來。

    深深的看了一眼衛莊。

    手中淵虹出鞘。

    隻是劍光一閃，讓衛莊驚訝的，卻是劍尖已經指向了他的喉嚨。

    他，竟然沒看到劍法路數和軌跡。

    這很不對勁。

    那出聲幹涉他們的戰鬥，那個人是誰。

    隻是看了段楓一眼。

    衛莊心神大震。

    幾乎看到了什麽洪水猛獸一樣，讓他喘不過氣。

    “你，你又是誰。”

    見衛莊目光看向段楓。

    蓋聶冷冷開口道“那位，是一位真正的道家高人，你此行的目的，不就是來尋他的嗎？”

    “笑話，我此行，專為你而來，我的好師哥！”

    哪怕被劍指著。

    衛莊都沒有半點畏懼，甚至還主動向前湊。

    也因為這樣。

    蓋聶的劍上，蹭到了一絲血皮，而後飛快收劍。

    “小莊，我欠你太多，但現在還不是我把這條命還你的時候，你走吧，莫要打擾前輩的修行！”

    “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你有什麽資格說這話，蓋聶，我衛莊和你勢不兩立。”

    “我們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