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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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蟄有些懵,身旁的少年已經沒了影子。

    她回過神來,抱著糕餅追了上去。

    等她拐進街角,少年已經與人鬥在了一起。

    二人你來我往打的正熱鬧,還好這是街角,沒人上前圍觀。

    驚蟄走進了才看清,怪不得覺得背影眼熟。

    此時與那少年纏鬥的不是別人,正是幾月未見的穀雨。

    那少年邊打邊罵,“你這賊潑皮,騙的小爺好慘,叫兄弟們蹲了幾月都不見你露麵,今日不打的你跪地求饒,你就不知小爺我的厲害。”

    穀雨有些懵逼,他得知家裏的兩位叔叔都來了沙風鎮。

    從白石城緊趕慢趕的往回走,好容易進了城。

    好端端的在路上走著,馬上就能見到兩位叔叔了。

    誰知這人瘋狗一般撲上來就對自己又打又罵。

    他跑商走貨,一向小心謹慎,廣結善緣,很少故意得罪人。

    搜便腦中記憶,也想不起自己何時得罪過這樣一個瘋子。

    瞧他人模狗樣,也不像得了失心瘋的。

    一邊招架一邊喊道,“這位兄弟,咱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根本不認得你,你怎麽上來就這般瘋癲。”

    那少年手下不停,出拳剛猛有力,帶著拳風招招直擊穀雨的要害。

    穀雨心頭一驚,這拳路,分明就是自己從小練到大的陸家基礎拳法。

    這拳法是進入族學的第一套拳法,除了進入族學的陸氏男丁,一般人如何能使的出來。

    可族裏若是有這麽一號人物,他怎麽可能不認得。

    避開了所有攻擊,腳下輕點,便退了開去。

    將手放在身後,握住纏在腰間的軟鞭,眼神也淩厲起來。

    “這位兄弟,且慢動手,你與陸家村是什麽關係。”

    穀雨做好了準備,緊繃著身子,盯著少年,若從他嘴裏說出的話不是自己想聽的,他也不準備留手了。

    少年追了上來,還要再打,“你管得著嗎,小爺今日就要打你,關陸家村什麽事。”

    穀雨麵無表情,從腰間抽出了鞭子。

    也不見他有什麽大的動作,手腕輕抖,鞭子就纏住了少年的雙腳。

    那少年借著慣性,向前飛撲了出去。

    隻見他迅速轉身,雙腿微屈,單手在地上一撐,借力挺直了身子,從裹纏的軟鞭中脫離了出來,穩穩的站住了。

    就在這時,驚蟄也到了,“穀雨哥,你怎的與他打起來了。”

    穀雨來不及與驚蟄寒暄,那少年又攻了過來,堪堪躲過直擊麵門的拳頭。

    “妹妹且稍等,待我處理了這隻瘋狗,在與你好好說話。”

    少年被人罵做“瘋狗”腦子一熱,並未察覺這兩人是以兄妹相稱。

    幾步便移到了穀雨的身前,他手中沒有武器,對上穀雨的長鞭很難應對,隻有近身才有機會。

    驚蟄瞧他兩鬥的激烈,自己小胳膊細腿的,也沒能力上前將他兩分開。

    看著架勢,定是有什麽仇怨的,不分個高低怕是不會停手。

    正著急之際,懷裏又被人塞了東西。

    一陣香風拂過,二叔便一手一個將他們分開了。

    “二叔。”“師傅。”兩位少年同時開口。

    發覺不對,又皺著眉頭相互對望起來,爭搶著要先開口告狀。

    卻被二叔嗬住了,“都閉嘴,回去再說,我何時教過你們當街鬥毆了。”

    話落鬆開了兩人的手腕,大步先走了。

    穀雨捏了捏已經青紅的手腕,不甚在意,背起放在一旁的搭袋,牽著驚蟄跟上。

    少年捂著手腕,咬牙忍痛,一張俊臉憋的通紅,可見二叔下手之重了。

    兄妹二人小聲閑話,驚蟄才知道穀雨是提前趕回來的,同去的商隊還在路上。

    待進了趙氏商行,穀雨親熱的與族裏的叔伯和夥伴們打招呼。

    二叔黑著臉,叫他兩說說為何鬥毆,若真有解不開矛盾,他做主,讓二人在這裏打上一場。

    叔伯和夥伴們哄鬧了起來,“先打吧,打完了再說。”

    兩人卻並未動手,穀雨道,“我根本就不認得他,他上來就與我交手,我不過是被迫抵擋。

    再有他使了陸家的拳法,我好好問他,他也不答,便想將他綁了問問清楚。”

    那少年拉高了嗓門,“今年秋日,在往白石城去的主道上,我與營裏的兄弟征收過路商旅的稅金。

    你哄騙的他們去……”說到這少年突然沒了聲。

    眾人都等著聽下文,催促他繼續說。

    少年卻變的扭捏起來。

    穀雨“哦~!”了一聲,“我知道了,我想起來是怎麽回事了。”

    眾人這才轉移了目光,齊齊的看向穀雨。

    “他們征收太過,我看不過眼,一群烏合之眾,還自稱兵丁。

    我不過是想給他們點教訓,將他們哄騙去了村子,他們若是敢去,自然討不到好果子吃。

    再有,我看他們馬匹裝備還都不賴,也想著給村裏找些進項。”

    眾人聽了穀雨的敘述,紛紛投來讚許的目光,伸出拇指為他點讚。

    再看那少年,此時已經麵紅耳赤,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心裏其實是感謝穀雨的,若不是穀雨哄騙了他們去陸家村,他也沒機會了解陸氏一族的真漢子。

    更不可能結識這麽多夥伴,確定了此生唯一要走且正確的道路。

    從以前那個渾渾噩噩,混吃等死的紈絝少爺變成如今心有向往,胸懷大義的有誌青年。

    他非要去揍穀雨,也是少年意氣,熱血上頭,想報在戈壁上光腳跋涉的仇。

    如今事情解釋清楚,他是族裏的兄弟,是師傅的子侄,驚蟄的兄長,如何還能再與他動手。

    隻覺得當初跟著營裏的兵丁瞎混日子,羞愧的不行。

    二叔見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便問二人,“要不要再打一場?”

    二人同時擺手不願再鬥了,眾人見沒了熱鬧,甚是失望。

    便拉著穀雨讓他說說這次出去,路上的新鮮事。

    二叔起身往後麵去了,經過驚蟄的身邊,一股清幽的香氣便飄了過來。

    驚蟄嘴角不由的翹起,二叔身上定帶著香蘭送的香包,這香味,讓人印象深刻,肯定錯不了。

    二人應是互換了禮物,這樣看來,香蘭從阿姊變成嬸嬸,應該不會太遠了。

    ------題外話------

    小劇場

    香蘭紅著眼眶驚蟄呀,你二叔他不想要我。

    二叔微微歎息驚蟄呀,我是不想耽誤香蘭。

    驚蟄捂嘴偷笑這還不是得看作者的意思。

    作者撓著快禿的腦袋咱還是看看讀者們的意思把,收藏點一點,推薦投一投,我就撮合一下二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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