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不經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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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連生躲在莊管事身後,看著朝自己逼近的春桃。

    哆嗦著對春桃喊道,“春桃姑娘,我錯了。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回,我以後在也不敢了。”

    春桃似是沒聽見一般,依舊惡狠狠的從莊管事的身後,將穆連生揪了出來。

    提溜著他的衣領,居高臨下的怒視他道。

    “就憑你這種沒腦子的東西,也敢跑到江源來占便宜。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行,敢跟我大呼小叫。

    幾十年的飯白吃了,你不知道江源是私人領地?

    那一船的兵丁都不敢下船,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公子麵前大呼小叫。

    今日便將你弄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拿我們如何。”

    這本是春桃說來嚇唬穆連生的話。

    看穆連生那慫樣,春桃也沒想真拿他如何。

    可穆連生卻當了真,他知道春桃的本事。

    將她惹急了真敢殺了他,嚇的直喊,“小王爺救我。”

    孟景瑞饒有興致的盯著,就是不出言阻止春桃。

    穆連生又急又怕,早忘了此行的目的。

    就怕春桃將他打殺了,語無倫次,氣血攻心。

    一口氣沒倒上來,人又昏死了過去。

    春桃嫌棄的放開了手,穆連生便如一口破麻袋一般,在地上躺平了。

    春桃用腳尖踢了踢他,卻見他死豬一般,沒有任何回應。

    大聲對穆連生道,“訛人是不是?裝死是不是?

    大家可都看著呢,我根本沒動手,你別想賴上我們啊。

    快點起來,否則別怪姑奶奶我對你不客氣。”

    莊管事知道穆連生病著,蹲下身子查看。

    “不是裝的,是真的又暈了。

    他本來就病著,你又這般嚇唬他。”

    春桃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什麽玩意,這般不經嚇。”

    阿大搓手手,又要去井裏打水,再潑他一次。

    卻被驚蟄攔住了,“既然已經弄清楚了他來江源的原因,就別在折騰他了。

    昨日就將他兒子摔的半死不活,萬一真把他折騰出個好歹,與咱們也沒什麽益處。

    不如將他送回船上去,讓他們早些離開江源。

    他若是個有腦子的,以後也不敢再來江源惹是生非了。”

    孟景瑞起了身,三兩步便走到穆連生的身前,蹲了下來。

    用手指戳了戳他快速起伏的肚子。

    “我還沒玩夠呢,好容易逮著個機會收拾他,還沒如何呢,就暈了兩回。

    怎的身子比我還弱呀。

    我昨夜可是想了好多話,要與他說呢。

    快將他弄醒,再讓我威風威風。”

    春桃一把將孟景瑞拉起來,“別離那麽近,髒不髒。

    快去將手想洗了,他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麽好玩的。

    在他跟前,你威風個啥呀,以後有你威風的時候。

    姑娘說的對,將他送回船上,叫他們早些滾蛋。

    省的待在這裏礙眼,還要分心提防他們,耽誤多少事。”

    孟景瑞溜達到井邊洗手,弱弱的回了句。

    “那好吧,聽你們的就是,把他送回船上去吧,叫他們快些走。

    不過穆連生說的事,我覺得可以考慮。

    畢竟我是大嵐的王爺,再怎麽說也跟當今的王上有血親關係。

    聽說他與我差不了幾歲,若是能幫的上他,也不是不行。”

    驚蟄不言語,她對這個新王沒什麽好感。

    畢竟是他自己作死,同室操戈,跟自己的親叔爭奪王位。

    才給大嵐招來了這麽多的禍患,如今這也是自食惡果了吧。

    他是上位了,卻拉著百姓們與他一同受罪,實在叫人愛戴不起來。

    莊管事也沒立馬回孟景瑞的話。

    喚過阿大,將昏迷不醒的穆連生扛出去。

    交給外麵的騎兵送回船上去,叫他們即刻離開江源。

    才轉頭對正在洗手的孟景瑞道,“公子有報國之心是好事。

    可江源今年遭了災,咱們自己的日子都不好過呢,就先別想那些了。

    達才能兼濟天下,窮咱就獨善其身吧。”

    孟景瑞擦幹了手,眉頭一皺,“我窮嗎?江源窮嗎?

    咱家裏不是有礦嗎?幫幫我那堂兄,有什麽不行。”

    說話的語調和口氣,活像個暴發戶,土大款。

    逗的驚蟄噗嗤一樂,笑了起來。

    莊管事也笑了,“公子自然是不窮的。

    咱江源還算是物產豐富,有些家底。

    養活自己人綽綽有餘,可出了江源就有些不夠看了。

    打仗,治國,可不是便宜的事。

    咱還是先將自己照顧好,支援戰事,以後再說吧。”

    孟景瑞聽了莊管事的話,不太同意他的說法。

    “這又不是多少的問題,這是心意的問題。

    多了多給,少了少給唄。

    連穆連生那樣的人,都有忠君報國的想法。

    我還是個王爺呢,不表示表示怎麽能行。”

    春桃抓了把茶幾的上的瓜子嗑了起來。

    十分不屑的對孟景瑞說道,“穆連生?忠君報國?

    公子快別開玩笑了,他不過就是借這事的由頭,給自己鋪路罷了。

    他是為了大嵐為了王上嗎?他是為了他自己。

    你當他有什麽好心呢,快別往他臉上貼金了。

    真要幫,也該幫驚蟄阿爹他們那些陸家村的漢子才是。

    那些才是真正為國為民,守土戍邊的人。”

    驚蟄聞言十分感動,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看今日的春桃,格外光彩奪目,漂亮順眼。

    將給孟景瑞剝好的堅果鬆子,倒進了春桃的手裏。

    笑眯眯的道,“春桃阿姊說的是,我阿爹他們很需要小王爺的援助。”

    孟景瑞見自己的零食落進春桃的手裏,幾步便衝了過來。

    從春桃的手裏奪了回來,用腳尖輕踢坐在太師椅裏的春桃。

    “起開,我的零食你也敢搶,小心阿大回來我讓他跟你比武。”

    春桃一個轉身,離開了太師椅,從驚蟄的手裏拿過剛剝開的栗子放進嘴裏。

    狠狠的嚼了兩下,“怕你怎的,姑娘給的,我就吃。

    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陸家村更需要幫助。

    你那有血親的堂兄,可是王上,用得著你替他操心嗎。”

    孟景瑞吃著零嘴,腮幫子鼓鼓的喃喃道。

    “我的不就是陸家村的,都是自己人。

    想要什麽,隻要我有的,隻管拿去就是,說什麽幫不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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