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捧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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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春桃支走了阿大,稍稍安心,至少不會因為說錯了話,被扔飛出去。

    笑眯眯的上前與春桃打招呼。

    “春桃姑娘受累,禍根已經送走了,何必為難他們。

    都是一起長大的,也沒什麽深仇大恨。

    既然人都上了岸,一時半刻的也走不了。

    不如我先帶他們回去,先換了幹淨衣裳,回頭在與公子和莊管事商量去留。”

    春桃懶得理他,早被這群人纏的沒了耐心。

    看著笑眯眯靠山前來的許先生,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算那根蔥,江源的事何時輪到你跳出來說話了。

    給了你幾天好臉色,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是不是也想被趕出去?”

    又指著事不關己的呂曉凡道。

    “還有你,誰讓你到處亂竄的?

    滾去那邊,與他們站在一處,自己什麽身份,心裏沒點數嗎?”

    呂曉凡慌忙往後退了兩步,與他們拉開距離。

    “姑娘誤會了,我與他們不同,我是稟過莊管事,得了他的首肯的。

    可以在江源留幾日的,你要如何發落他們與我無關。

    你隻當我不存在就是了。”

    討好的朝春桃眨了眨眼,閉嘴不言,退到一邊當隱形人去了。

    自以為瀟灑風流的眼神,卻將春桃惡心到了。

    這還賴上了,送都送不走,好心情全被他們磨沒了。

    “既如此,你們便在這待著吧。”

    揮手招呼碼頭上的騎兵,“將人給我看好了,不許他們亂走。

    等莊管事來了,叫他發落吧,我不管了。

    反正穆連生已經送走了,這些臭魚爛蝦,叫莊管事來處理吧。”

    話落便離開碼頭上了山。

    春桃一走,眾人都鬆了口氣,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瞬間覺得身上更冷了。

    許先生求著騎兵應允,在周圍撿了些枯枝。

    燃了堆火,給他們取暖。

    因為騎兵就在周圍,也不好將之前的計劃說的太過直白。

    “你們受苦了,這般遭罪,真是叫人心疼啊。

    到底出了何事,叫你們下如此決心,大冷的天氣跳河。

    也不願與穆連生同往?”

    十幾個大小夥,見了火堆,如同見了親爹一般。

    撲上去,擠擠挨挨的圍著火堆取暖。

    七嘴八舌的與許先生例數穆連生的罪狀,細數離開江源後,在外麵討生活的艱辛。

    感激許先生仗義執言,幫他們說了話,雖然並沒有什麽作用。

    他們說的那些事,許先生早就從呂曉凡那裏得知了。

    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要讓這些人從現在開始感激自己,依賴自己。

    將來等他們都回來了,他才好從這些人的身上多刮油水。

    為自家離開江源鋪路。

    笑眯眯的盯著眾人,仿佛從他們身上看到了錢鈔。

    慢條斯理的道,“諸位郎君稍安勿躁,你們的苦楚我知道了。

    好在你們及時看清了穆連生的真麵目,現在回頭還不算太晚。

    過去的事便讓他過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為將來打算,往後要如何過,你們可有想法啊?”

    一青年梗著脖子道,“能有什麽想法,自然是回家來,像以前那般安穩過日子啊。”

    許先生輕輕搖著頭,“這恐怕很難辦啊,你們跟著穆連生助紂為虐。

    已經惹了公子他們的厭棄。

    再說你們現如今戶籍都不在江源了,想回來不是那麽容易地。”

    那青年烤了會火,暖和了許多,站起身子委屈道。

    “日月可鑒啊,我們都是受了穆連生的指示,從未想過要為害江源。

    公子若是責怪,也該責怪穆連生才是,與我們何幹。

    再說了,我們隻是跟著穆連生來江源,回家而已,並沒什麽不妥吧。

    戶籍在不在的,我也是江源生,江源長的,還能不讓我回家了不成。”

    青年話落,就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我們回家而已。

    穆連生才是罪魁禍首,不能讓我們跟著受過啊。”

    這幾句話說的十分硬氣,與方才求春桃時的語氣完全不同。

    惹的許先生有些不高興了。

    這些欺軟怕硬的家夥,怎的如此雙標。

    對著個丫頭低聲下氣,對自己到硬氣起來了。

    若不是看著,他們往後對自己還有些用處,他才懶得管他們的死活。

    難道是自己平時太過平易近人,威懾力不夠。

    這可不行,自己將來可是江源的“話事人”。

    得讓他們對自己又敬又怕才行。

    做不到穆連生那般,也要讓他們靠上自己才是。

    否則以後還怎麽領導管理他們。

    隨即退去臉上的笑意,語氣也變的疏離。

    “這些話你對我說有什麽用,能決定你們去留的又不是我。

    你方才如何不對春桃這般說話。

    我不過是看著往日的情分上,瞧你們跟著穆連生誤入歧途。

    先如今有家難回,實在可憐,想著幫你們一把。

    你們倒好,好心當成驢肝肺,如此不知好歹,不領情。

    那我也不必花費心力替你們想法子了。

    莊管事一會便到,你們自己與他說項吧。

    我這便走了,祝各位郎君好運。”

    著幾句話很有用,許先生剛做出要走的樣子。

    就有人起身將他拉住了,這些人也都不傻。

    許先生什麽意思,他們也能猜個不離十。

    都是一起長起來的,誰能不知道誰心裏那點小九九。

    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互相利用罷了。

    許先生既然想要麵子,給他麵子就是。

    不就是拍拍馬屁,說說好話嗎,先將他捧著,等回了江源再說。

    這些都是以前做慣了的,對付個許郎君還不是信手拈來。

    “許郎君慢走,好好的生什麽氣啊,我們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嗎。

    兄弟們是拿你當自己人,才說那樣掏心窩的話的。

    能不能回家,全靠許郎君從中周旋了。

    往後回了江源,還要仰仗許郎君照拂呢。”

    這話一出便有更多的青年站了起來,將許郎君團團圍住。

    “是呀是呀,許郎從小就性子良善,又飽讀詩書。

    是我們這些人裏最有出息的一個。

    怎忍心丟下兄弟們不管,我們可全仰仗你了。”

    許先生被幾句好聽話哄的有些飄飄然。

    放著了端著的架子,“哼”了一聲。

    “你們知道就好,放心吧,一會莊管事來了,我會幫著說好話的。”

    一夥人各懷心思,蹲下繼續烤火,等著莊管事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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