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誰欺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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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蟄不明原由,聽這院外的打鬥聲,急的不行。

    她也沒能力上前分開兩人,隻能寄希望於阿大。

    但願阿大能在兩人分出勝負之前趕來。

    她這邊急的要死,院外的兩人卻打的正激烈。

    按理說,春桃的身手是在小姑之上的。

    春桃從小就被當做護衛一般培養,留在孟景瑞身邊的。

    注重的是靈動機敏,出其不意。

    小姑在村裏學的那些,多是戰場上拚殺用的,以命相搏的暴力手段。

    不及春桃那般花樣百出,百變靈動。

    兩人剛遇見那會,小姑確實不是春桃的對手。

    但經過這一年的時間,小姑實戰經驗卻比春桃豐富的多,上山打獵,邊塞禦敵。

    出招便是能見血的手段,此番與春桃打鬥,心裏還帶著怨氣。

    出手雖也帶著顧及,但卻與莊叔以為的那種習武之人之間的切磋完全不同。

    這般近身的纏鬥下,在小心兩人還是不可避免的都受了傷。

    驚蟄聽著院外的動靜,已經不似方才那般焦灼了。

    將大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往外觀瞧。

    果然此時二人的動作都慢了下來,想是已經分出了勝負。

    又鬥了幾招,二人便停了手。

    跳著退開,但依舊麵對麵的站著。

    小心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著一場,很明顯是小姑贏了。

    春桃頭發散亂,手提軟劍捂著左臂,衣衫被割開許多口子。

    最嚴重的是左胳膊那處,巴掌長的裂口,已經露出了皮膚。

    皮肉被割傷了,滴答滴答的往下滴這血水。

    小姑雖也狼狽,卻比春桃強些,衣裳被春桃的軟劍割破。

    卻沒有肉眼可見的外傷。

    驚蟄見兩人停手,舒了口氣。

    趁著這個空檔,打開院門衝到了兩人中間,以阻止兩人繼續打鬥。

    小姑提起匕首,指向春桃,“你服不服?”

    春桃穩住身形,唾了一口,凶巴巴的道。

    “再來啊,姑奶奶還能怕了你不成。”

    可她受傷嚴重,腳步已經有些踉蹌。

    驚蟄忙放下藥箱,上前攙扶,對兩人說道。

    “你兩快別打了,先把傷口處理了再說吧。

    有什麽話不能坐下好好說,非得動刀動槍的。”

    春桃沒好氣的甩開驚蟄,“你問陸容娘去。

    粗鄙野蠻不講道理,我過來找你說事。

    她攔著不讓進,還偷襲我。”

    驚蟄瞬時垮下了臉,她小姑再不好,也容不得一個外人在她麵前說道。

    剛要開口就被小姑搶了話。

    “你少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要跟我動手。

    非要跟我比個高下。

    驚蟄,你別理她,她讓我給你帶話,叫你以後離孟景瑞遠些。”

    驚蟄聽了這話更糊塗了,阿大不是才說孟景瑞叫她晚上過去做飯的嗎。

    這連中午還沒過呢,怎麽春桃又來說叫她離孟景瑞遠些。

    他們到底在搞什麽名堂,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驚蟄這會對春桃也沒了好臉,先不管她來找自己幹嘛的。

    著傷還是要治的,畢竟是在自家門前,還是被小姑傷的。

    不處理好,孟景瑞怕是會不高興的。

    她也不能完全不在意孟景瑞的想法,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做事還是要顧慮他的想法的。

    也不管春桃的拒絕,拿出傷藥和紗布,默不吭聲的幫她處理的傷口。

    莊管事聽見這邊結束了打鬥,還探出頭來詢問,是誰贏了。

    見春桃受了傷,還笑她學藝不精。

    更氣的春桃看小姑和驚蟄越發的不順眼起來。

    小姑打贏了春桃,很是歡喜,也沒受什麽嚴重的外傷。

    站在一旁看驚蟄給她處理傷口,臉上不自覺的掛著笑意。

    氣的春桃壓根癢癢,出口譏諷道。

    “你得意什麽,今日是我大意了,叫你占了便宜。

    你等著,姑奶奶養好了傷,咱兩再來比過。”

    小姑也不答話,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驚蟄怕這兩人又嗆起來。

    忙支開小姑,叫她回去換件衣服。

    小姑卻不為所動,對驚蟄道。

    “她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我走了她欺負你怎麽辦。”

    春桃輸了比鬥,本來就一肚子氣。

    這會傷口又疼,小姑還對她陰陽怪氣。

    怒氣值瞬間飆升,口無遮攔的說道。

    “好你們這群姓陸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

    今日咱們就把話說清楚了,到底是誰欺負誰?”

    驚蟄也來了脾氣,不明白春桃這沒頭沒尾的話從何而來。

    快速的綁好了春桃胳膊上的紗布。

    站起身來說道,“春桃姑娘,你這話說的什麽意思?

    我們做什麽了?讓你覺得我們欺負人?”

    春桃一時語凝,她總不能說驚蟄勾引她家公子吧。

    那事也不能全怪驚蟄。

    她今日也不過是想過來,讓驚蟄以後與公子相處的時候多注意些。

    別做那些會讓公子誤會的事。

    她與公子不合適,兩人之前的情誼千萬不能往男女情愫那方麵發展。

    她哪裏能想到,路上遇見小姑會惹出這麽多的亂子來。

    現在麵對驚蟄的質問,她如何能把這事說出來。

    就是不給驚蟄留臉麵,總得顧及公子的臉麵吧。

    方才怒火攻心,才口無遮攔,這會冷靜下來。

    可話已經說出口了,也不知要如何回答驚蟄的問題。

    隻覺得心裏替公子委屈不值,實在不該對他們那麽好。

    什麽都沒換來,說不得以後還會與陸家村結下仇怨。

    驚蟄見她一言不發,也沒了繼續追問的心思。

    反正他們沒做過對不起江源,對不起孟景瑞的事情。

    她要誤會,就讓她誤會去吧。

    這剛與小姑打完架,也不合適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聊聊。

    剛好莊管事處理完了那邊的事情。

    從那邊院裏出來,過來詢問情況。

    驚蟄已經幫春桃處理好了傷口,正在檢查小姑身上的傷。

    見莊管事過來,與他打了招呼。

    “莊管事見諒,我小姑與春桃姑娘切磋,下手重了些,傷到了春桃姑娘。

    傷口我已經幫她處理好了。

    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麻煩你送她回去吧。

    過幾日等她傷勢好些,我再與小姑過去探望。”

    莊管事一臉懵逼,他以為兩人不過是普通切磋。

    但聽驚蟄今日與他說話這般客氣疏離,與以前大不相同。

    料想應該有別的隱情,又不好現在就問。

    與驚蟄打過招呼,便扶著一臉怒氣的春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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