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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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得了驚蟄的建議,往根叔那邊商議對策。

    驚蟄回了屋,繼續收拾阿娘帶來的“特產”。

    待她收拾的差不多了,阿娘也從那邊回來了。

    叫上小姑,趕了輛牛車往山上去。

    山上幾處被驚蟄選出來做庇護所的山洞,如今已經被收拾的很像樣了。

    鐵栓一直留在這邊看守,阿婆也會常帶著孩子們到山裏來采山珍。

    若是天色晚了不方便下山的時候,便會在這邊住下。

    驚蟄她們一上了山,鐵栓就迎了上來,見到阿娘十分高興。

    “嬸子,你什麽時候來的,村裏怎麽樣。

    我阿爹他們可還好?”

    阿娘拍了拍鐵栓,“都好著呢,辛苦你了,一直在山上守著。

    瞧著黑痩了許多。”

    鐵栓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不辛苦,叔伯和嬸子們才辛苦呢。”

    幾人又說了會話,驚蟄又將阿玲給鐵栓帶的東西交給了他。

    鐵栓便帶著阿娘,查看了山洞周圍的防禦,和儲藏在洞裏的糧食物資。

    阿娘十分滿意的點了頭,看了周圍的環境,覺得再這處避禍很合適。

    安排好易燃易爆的火雷,看時間還早,小姑非拉著阿娘去獵場轉轉。

    剛好試試手裏的新武器。

    驚蟄對這些沒多大興趣,留下幫阿婆整理這段時間采來的山珍。

    做好午飯的時候,有獵場的騎兵跟著阿娘他們一起過來了。

    還抬著一頭成了年的野豬。

    小姑揮舞著手裏的弩機,興奮的與驚蟄說道。

    “這東西真厲害,確實比彈弓好用多了。”

    驚蟄端出給阿娘她們留的飯菜,招呼小姑先洗手吃飯。

    笑著說道,“那是自然,不過鋼珠不易得。

    小姑以後省著點用。”

    小姑點頭應了,招呼送她們回來的騎兵一起吃飯。

    騎兵表示不用,將野豬抬到一邊幫忙處理。

    待阿娘她們出好了飯,過來告辭。

    扭扭捏捏的向是有什麽話要說。

    小姑白了二人一眼,“有什麽話直說便是了。

    我嫂子不是外人。”

    年紀稍青的那位,被旁邊的漢子推了一把。

    不好意思的說道,“容姑娘,你方才用的小弩,能不能借我瞧瞧。

    方才見你使用,又方便又省力。”

    小姑見阿娘點了頭,便將腰間皮套裏的弩機拿出了遞給了青年。

    兩人捧在手裏仔細觀瞧,小聲嘀咕。

    “這得拆開才能瞧清楚裏麵的構造。

    你小心些,別給人弄壞了。”

    讚歎著問道,“果然設計的精巧,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玩具一般的東西能打死野豬。”

    將手弩還給小姑,“容姑娘,這可是陸家村技師的手筆。”

    小姑剛要吹噓,這是驚蟄的傑作。

    就被阿娘截住了話頭,“正是,小郎君不必羨慕。

    年前還會有一批送來給你們小王爺。

    到時你們也能裝備。”

    兩人笑著道謝,與小姑阿娘打了招呼,抗著一條豬腿回了獵場。

    待二人離開,小姑質問阿娘,“這弩機明明是驚蟄的主意,阿嫂怎的不與人明說。

    你將圖紙交給村裏的時候,不會也沒提驚蟄把。”

    阿娘淡淡一笑,“對呀,沒提。”

    小姑忽的站起身子,“阿嫂這是為何。

    她為村子做了這麽多事,即便不記功勳,也該讓大家知道吧。

    出來時,對外說是被村裏驅逐的。

    不多點功績,回去如何能在村裏抬的起頭。”

    阿娘不想與小姑爭辯,“我有我的用意,你別管。”

    “我是她小姑,為何不能管。”

    小姑的話裏帶著惱怒,阿娘抬頭看了她一眼,依舊淡然的道。

    “驚蟄都沒說話呢,你急什麽。

    村裏人不但不知道這事,連火雷是驚蟄弄回去的,村裏人都不知道。”

    小姑聞言更氣了,一把拽過想說和的驚蟄。

    “這可是你親閨女,我道你昨夜為何怕驚蟄以後會怪你。

    原來她做的這些事,你一件都沒往村裏說去。”

    驚蟄有些瑟縮,其實說不說的她一點也不在意,隻要能幫到村裏。

    有人受了益,她就心滿意足了,功不功績的沒什麽所謂。

    開口勸道,“小姑你冷靜點,我不在意那些的。

    你沒必要為這事跟阿娘吵嘴。”

    小姑凶巴巴的轉過頭來對驚蟄吼道。

    “你閉嘴,與你說過多少遍了,叫你硬氣些。

    出來一年了,咱吃了多少苦,你阿娘不在村裏幫著說好話。

    你就沒覺著不值。”

    驚蟄麵對發脾氣的小姑,還是有些怕的。

    縮著脖子道,“族長和阿爹他們都是知道的呀。

    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幹嘛鬧的人盡皆知。

    村裏的那些媳婦婆子什麽德行,小姑又不是不知道。

    將這些事情傳出去,誰知道她們會傳出什麽樣的閑話來。”

    小姑怒其不爭的戳了下驚蟄的額頭。

    “該你的,你不爭,你就繼續縮著吧。”

    話落坐了下來,看著阿娘道。

    “阿嫂,你到底怎麽想的,幹嘛把驚蟄捂的這麽嚴實。”

    小姑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智商在線,卻不稀罕耍那些爾虞我詐的陰謀詭計。

    見阿娘不搭理她,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是誰的,就是誰的,明明是好事,為什麽要藏著掖著,不讓別人知道。

    驚蟄多些功績,以後回了村子也好在族裏立足。

    她那些夥伴如今在村裏都是能說的上話的人了。

    你怎的就不為她以後想想。”

    阿娘放下手裏的杯子,語重心長的對小姑說道。

    “容娘,我知道你對驚蟄好。

    有句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她今年才多大,若有人眼紅她,覬覦她。

    明槍暗箭的她可能全部承受的住。

    我就是為了她以後著想,才不能讓她的優秀被太多人知道。”

    驚蟄明白阿娘的心思,還在村裏時,阿娘就不讓驚蟄拔尖冒頭。

    是怕她惹人眼紅,招人暗算。

    如今出了門,更要注意才是,有本事也不能太過招搖。

    誰知道會不會被人盯上,嫉妒利用。

    其實阿娘這是在變相的保護驚蟄,不想讓她被太多人惦記。

    小姑不太能理解阿娘的這番苦心。

    但聽了阿娘這番解釋,也勉強接受了阿娘的做法。

    但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即要用著驚蟄,還不能讓人知道驚蟄的好,這得多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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