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錯把信件當情詩(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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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餘鴻鳴回到朔城後,將王妃賞婚之事一說,而且,就連婚期都給定下了,祁俢幾人聽完心裏不是個滋味。

    就在餘鴻鳴運送奶牛去盛京那日,幾人還在一起調侃,莫不是餘校尉的一根筋搭錯了,怎會不遠千裏的送去兩頭奶牛。

    這奶牛在朔城不值錢,肉不好吃,剛擠出來的牛奶不僅腥氣難聞,喝下後還拉肚子。

    他們也勸過,萬一王妃喝下牛奶後拉肚子,他的這顆項上人頭怕是要不保了。

    而餘鴻鳴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去送奶牛,他說,既然答應了王妃,就不能食言。

    誰又能料到,“傻人”有後福,餘鴻鳴竟是他們之中最先娶妻之人,而且,還是王妃賞婚,王爺默許的婚事。

    聽餘鴻鳴說,王府裏的丫頭,個兒個兒生得水靈,那小胳膊小腿兒的稍一用力就能擰斷。

    王府裏的男人不多,有的時候會拿她們當男人用,那日下午,他在院子裏提了一個下午的水。

    餘鴻鳴還拿出與采薇交換的定情信物,繡有“薇”字的紫色手絹。

    這可把祁俢幾人給羨慕的,皆瞪紅了眼睛,心裏像是打翻了醋缸一樣,別提有多酸了!

    私下裏,三人坐在營帳中就此事商議了良久。

    “祁將軍,要不你修書一封問問王爺,還要奶牛嗎?”前鋒校尉馮冀川提議道。

    如今朔城成了王爺的封地,王爺明春回封地,自然是要把王府中的人全都帶來朔城,若是下手晚了,這水靈的姑娘就沒了!

    “馮校尉的提議甚好。”護軍校尉趙君元附和道,“馬、羊都行。”

    “朔城就沒有好姑娘嗎?”祁俢故作從容的反問道,“若真娶了那般嬌弱的女子,連桶水都提不動,娶她有何用?”

    “我娶妻又不是為了提水。”趙君元不服氣的嘟噥道,“早知當初我便同餘鴻鳴一塊兒去送奶牛。”

    “瞧你這點出息!”祁俢橫了不服氣的趙君元一眼,聲色俱厲道,“軍心渙散是大忌,罰你二人去營外跑二十圈。”

    趙君元怒目圓瞪,“哼”了一聲,便去營外領罰了。

    三日後,王府收到祁俢的親筆書信。

    “好他個祁俢,竟然連餘校尉一起罰了。”

    若是普通書信,皇甫嘯雲會交給阿韻來念給他聽。

    信裏說,餘校尉擾亂軍心,按軍規處置,杖責二十,馮校尉與趙校尉各在營地外負重跑二十圈。

    “他就是嫉妒餘校尉有老婆,他沒有。”這可把幸韻星給氣的,決定要跟祁俢死磕到底,“我還要給馮校尉和趙校尉送老婆,就是沒他的份兒,我就不信了!”

    “祁俢的性子傲。”

    皇甫嘯雲就喜歡看阿韻生氣時候的可人模樣,一雙靈眸瞪得又大又直,眼角眉梢的無限風情又哪裏像是真的在生氣。

    “我就喜歡啃硬骨頭。”

    幸韻星擼起袖子踩在圓凳上,她巧手一揮,奮筆疾書起來。

    “好了。”

    幸韻星把寫好的信件給阿雲過目,信中寫道,“人之娶妻,容德威儀。儻或生子,不臯則夔。”

    阿韻寫得字看著令他賞心悅目,字跡平正而不呆,齊整而不拘,如快馬入陣,嚴整飄揚、犀利飛動。

    於是乎,皇甫嘯雲將宣紙工整的折好後,放進衣袖裏。

    幸韻星瞧著不對,便問道“阿雲,不是應該把信裝進信封裏嗎?”

    “祁俢不識字,也看不懂。”

    “他不識字,別人可以念給他聽呀。”幸韻星伸手要道,“軍營裏一般都有軍師,軍師總該識字吧?”

    “本王先拿著,晚些時候再交給霍陵。”

    見他神情有些拘謹,不似平常那般閑適。

    “我拿去給霍陵。”

    直覺告訴她,阿雲有事瞞著自己。

    “韻韻,你方才不是要去煮牛奶嗎?”

    阿韻說,生牛奶在喝之前要巴氏才行,巴氏就是消毒的意思。

    阿韻煮出來的牛奶,無一人喝著拉肚子,就連禮兒喝著都十分喜歡,聽皇姐說,禮兒最近長圓潤了許多,整日裏在府中嚷嚷著要喝牛牛。

    如今,皇姐來王府就跟回自個兒家一樣,來去自如!

    “正好我把信件交給霍陵後,就去煮牛奶。”

    見他不給,幸韻星便自己來拿,她一手捉住阿雲的手腕,另一隻手伸進袖子裏。

    “韻韻……這詩本王喜歡。”眼見阿韻將信件拿走,皇甫嘯雲不得不窘迫說道,“能否贈與本王?”

    “這就是個很普通的詩,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幸韻星一臉茫然說道,看阿雲緊張如此,他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麽吧?

    “本王瞧著像情詩……”

    他還從未收到過女子寫下的情書,因此,便想將這封書信收藏起來。

    “情詩,哪裏像了?”

    幸韻星感到哭笑不得,而此時的阿雲,全無王爺的凜然威光,倒像一個被抓包了的小賊,手足無措!

    “我這就寫封情書換你手上的信件,怎麽樣?”

    幸韻星溫柔淺笑,提筆寫下了“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

    寫完後,她又認真的用嘴吹幹,這才遞給阿雲。

    “這才是情書,送你嘍~”

    皇甫嘯雲接過情書,將宣紙上的字一個一個仔細的在心裏念著,情書上的字柔和雋秀,比信件上的字跡更要好看。

    讀完後,他滿心歡喜的把情書放進袖子裏。

    “放在袖子裏,脫衣服的時候容易掉出來。”

    瞧他把情書當個寶貝似的藏在袖子裏,幸韻星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繡荷包。

    “我去跟采薇她們學習繡荷包,到時候把情書放在荷包裏,係在腰帶上,怎麽樣?”

    幸韻星對自己的繡工還是有些自信,在素質教育的硬核要求下,她文能提筆寫書法,舞能綽約多姿拿金獎。

    “韻韻為本王繡的荷包,本王定隨身攜帶。”

    皇甫嘯雲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激動的聲音裏難掩欣喜。

    “一個荷包而已,你要是喜歡,我多繡幾個送你。”

    說實話,幸韻星get不到皇甫嘯雲的欣喜若狂與激動,夫妻之間送點東西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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