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歌舞廳的工作不會辭的(1270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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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翹衝顧野得意地使擠了擠眼,太痛快了,老爺子應該抽得上山下鄉更一些,打斷顧建設的腳才爽呢。

    顧解放父子被抽得血淋淋的,一聲都不敢吭,趴在地上可憐巴巴的,顧文嚇得低聲抽噎,神情驚惶,他以後再不叫大寶野種了。

    林玉蘭幾次想求情,都被楚翹用各種話岔了過去,結果就是老爺子抽了足足二十幾大皮帶,顧建設傷得最重,皮開肉綻的,估計得個把月才能好。

    顧建設疼得滿頭大汗,心裏恨極了楚翹,這賤人太能挑撥離間了,他太小瞧這女人了,但顧野也別得意,銷售科那兒他準備了大禮,馬上就會讓顧野栽跟頭,灰溜溜地滾出銷售科。

    老爺子收回了皮帶,顧建設鬆了口氣,想著總算熬過去了。

    可是——

    “爸,顧建設確實挺過分的,今天在學校裏,顧建設居然威脅大寶和小文的老師,那老師挺負責的,她愛人是機床廠的會計,顧建設拿人家愛人工作威脅老師,你說缺不缺德?”楚翹的狀還沒告完呢。

    顧野不屑告狀,以前吃了顧建設不少虧,哼,她都會一一報複回去的。

    顧建設一口氣堵在了心口,身上更疼了,忍著火氣辯解,“我沒威脅何老師,隻是和她說了幾句話,你不要無中生有。”

    “我可沒聽錯,你同何老師說,你丈夫的工作還要不要了,何老師被你嚇得要死,可憐見的。”

    楚翹眼角瞟到老爺子臉色比墨還黑,知道她說的話奏效了,老爺子最恨的就是以權謀私了。

    “沒有這回事,爺爺,您別她瞎說。”顧建設急道。

    “爸,我沒瞎說,不信您去學校問何老師,這樣,我問小文。”

    楚翹衝哭泣地顧文喝問,“小文,第一排的座位你爸爸是怎麽和你說的?”

    顧建設心裏一緊,嚴厲看向兒子,希望兒子能看懂他的眼神,別和他媽朱玉珍一樣蠢。

    顧文戰戰兢兢地看著楚翹,又看向黑著臉的顧老爺子,心裏慌的很,老老實實地說了,“爸爸說……說第一排的座位是我的,不是周勝利的。”

    顧建設絕望地閉上眼,如同墜入深淵一般,從來沒這麽絕望過,他怎麽有這麽蠢的媽和兒子?

    天要絕他啊!

    顧老爺子衝顧建設冷冷地看了眼,繼續聽楚翹說。

    “爸,小文就是這樣被養歪的,學校是多純潔的地方,小孩子懂什麽?座位是按照身高安排的,小文比大寶高,所以老師才讓大寶坐第一排,小文給安排到了第二排,這很平常的事對吧,可顧建設卻去威脅老師,還拿人家丈夫的工作威脅,這要是讓外麵的人知道了,還以為咱們顧家仗勢欺人呢!”

    “爺爺,我沒有……”

    顧建設吃力地辯解,每說一句話,身上的傷就扯動一下,疼得他要死要活。

    “閉嘴,沒讓你說!”

    顧老爺子一皮帶抽了過來,顧建設好想暈過去,可太疼了,想暈都暈不了,隻能繼續聽楚翹這賤人逼逼叨。

    “爸,顧建設憑什麽和小文說第一排的座位就是小文的,憲法都不敢這麽規定哪,也就是因為顧建設這麽教了,小文才會因為被調到第二排感覺委屈,在學校和大寶打架了,但凡顧建設不亂教孩子,這架也打不起來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顧老爺子不住點頭,看楚翹的眼神多了些欣賞,小兒媳婦年紀雖輕,可比大兒媳婦明事理多了。

    “建設,你太讓我失望了!”

    老爺子痛心地看著長孫,曾經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結果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失望,自身不正,能力也不行,還沒有擔當,連教育孩子都不懂。

    曾經對顧建設有多期望,現在老爺子就有多失望,就感覺顧建設身上的閃光點,原先像星辰一般閃耀,現在卻全熄了,變成了黑洞洞。

    顧建設心裏一緊,忙忍著痛,乞求道“爺爺,我知道錯了,我會改的,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回楚翹沒吭聲了,今晚的火燒得夠旺了,但顧建設畢竟是老爺子的親孫子,想讓老爺子一下子絕望是不可能的,慢慢來吧,總有一天老爺子會厭棄顧建設的。

    從頭到尾,顧野都沒吭聲,見顧建設還在苦苦哀求,他冷笑了聲,警告道“顧建設,好好教你兒子,要是再叫大寶野種,我打死你!”

    “我一定嚴格管教小文,小叔放心!”

    顧建設強忍屈辱,恭敬保證。

    顧老爺子不耐煩地揮手,“都回吧!”

    朱玉珍扶起了兒子和孫子,見顧建設皮開肉綻的可憐樣,心疼得直掉眼淚,心裏埋怨老爺子下這麽重的黑手。

    顧建設在朱玉珍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身上的白襯衫染成了花襯衫,一道紅一道白,看起來像是凶殺現場。

    老爺子走到大寶兄弟倆麵前,眼神慈祥,“你們的爸爸是很偉大的英雄,你們是英雄後代,要挺起胸膛做人,誰要是說你們是野種,就狠狠揍他們,記住了?”

    “嗯,顧叔嬸嬸和我說過,記住了!”大寶大聲說,背脊挺得直直的。

    小寶也一樣,胸膛筆直,神情驕傲。

    老爺子嘉獎地看向楚翹,對她更滿意了,便關心地問“還在耀祖那兒上班?”

    楚翹點了點頭,老爺子臉色就變了,小兒媳人很不錯,就是這工作讓他不喜,歌舞廳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就像大染缸一樣,他擔心楚翹會變壞。

    “你就不能換個工作?去學校教書不行?”老爺子沒好氣道。

    “爸,教書工資太低了,一個月掙的還沒我一晚上多呢。”楚翹當然不樂意。

    如果她是真的二十一歲,肯定不會去歌舞廳上班,她沒把握自己會不會迷失墮落,也害怕別人的閑話,但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她有信心自己不會迷失,也不怕別人的閑話。

    女人最要緊的不是嫁個好男人,而是掙很多錢,錢才能讓女人有底氣,挺直腰杆。

    所以她要掙錢,在哪掙不重要,隻要錢的來路是幹淨合法的就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