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是有名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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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不應聲,就隻是笑著看他。

    薑澈又說“施小姐,是你先招我的,你得負責。”

    施煙努力忽略他在她唇上摩挲的手,望著他,笑得眉眼彎彎“好吧,我負責,之前的約定作廢。”

    她一手攥緊他腰側的襯衫,一手搭在他肩上,再順著他的肩滑上他的後頸,迎上他的眸光說“薑先生,你現在是有名分的人了。”

    薑澈摩挲在她唇上的手一頓。

    望著她的目光幽深暗沉。

    下一秒,手挪開,他再次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

    這個吻倒是比剛才溫柔了些。

    清淺纏綿。

    但施煙能感覺到這是他很努力在克製自己的結果,她摟著他脖頸的手觸到了他頸間冒起來的青筋。

    怎麽都沒有想到,他這樣如芝蘭玉樹般的人竟會是個如此重欲的。

    初見時,他給她的感覺明明是如玉公子,淡雅出塵又無欲無求。

    施煙肯定是不會拒絕他的,甚至由於他吻得溫柔了些,她還尋到了空隙回應。

    纏綿悱惻。

    至於宿舍門禁,施煙完全忘了。

    最終,是薑澈先鬆開她。

    再不鬆開她,他今晚怕是就沒辦法把人送回宿舍了。

    宿舍,偏偏是住宿舍,偏偏她還要軍訓。若不是軍訓期間,他直接把人帶走再給她請一天假就是了。

    軍訓自然也能請假,但她軍訓已經很累了。

    他再禽獸也不會禽獸到這種地步。

    施煙勻了勻呼吸,開口“薑先生,我該回宿舍了。”

    他的手貼著她的臉“不是說我有名分了?還叫薑先生?”

    施煙雙手抱著他的腰“那我該叫你什麽?”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薑澈桃花眼中蘊著笑。

    “薑……”

    薑澈卻突然捂住她的唇,輕輕傾身附在她耳側說“現在別叫,不然施小姐今晚怕是就回不去宿舍了。”

    呼吸噴灑在耳際,施煙身形微僵。

    麵頰發熱。

    他卻沒有離開,貼在她耳側低低喊了聲“煙煙。”

    施煙腿一軟險些順著靠著的樹滑倒,腰間一緊被他攬住,耳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施煙瞬間麵紅耳赤。

    沒好氣打了他一下。

    他這才鬆開她,雖沒有再笑出聲,但他臉上的笑卻還在。

    這一笑,瀲灩生輝。

    又恍了施煙的眼。

    下一瞬眼睛被遮住“別看了施小姐,再看你就真回不去了。”

    “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說完才將手從她眼睛上移開。

    將她拉過來幫她整理一下略微淩亂的頭發和衣服,拍掉她背靠著樹粘上的灰塵。

    又整理一下他自己的衣服,這才握住她的手牽著她離開。

    原路返回。

    不原路返回怕在門禁前趕不回去。

    踏上石階,步入亮光中。

    兩人除了麵上的紅暈還未完全散掉,其他瞧著沒什麽不妥,皆是淡然從容的模樣。一個溫潤如玉,一個溫婉端莊。

    他們不一樣的一麵隻有彼此見過。

    從石階上來,施煙問“怎麽又叫回施小姐了?”

    薑澈看向她,他眸中帶笑“怕再喊一聲,施小姐會站不穩。”

    施煙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情緒再次堆到臉上。

    臉頰一片緋色。

    狠狠瞪了他一眼。

    以她的性情,大抵是從來沒有這麽瞪過誰,莫名有點可愛。

    惹得薑澈不由得再次低笑出聲。

    施煙臉更紅了。

    回宿舍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但牽著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唇角的笑容也一直沒有消失。

    兩人走得不遠,雖然走得慢,但一來一回應該都要不了十五分鍾。

    等到宿舍門口,十一點半差三分鍾。

    一起去薑澈的車拿東西。

    薑澈遞給她一盒糕點,又從車裏拿出一束玫瑰花。

    不是很誇張的一大束,就九朵。

    施煙微訝“怎麽還有花?”

    抬眸對上他帶著少許笑意的眸子。

    他說“施小姐忘了嗎?我還要追求你,追求怎麽能沒有花?”

    施煙淺雅失笑,接過。

    “那薑先生,我就先回宿舍了,你路上開車小心,到了給我發信息,我能看到的。”

    “別等我信息,等我到薑家很晚了。”

    施煙也沒有堅持,隻說“那薑先生到了也要給我發,我明早起來看到就給你回。”

    “好。”

    “薑先生,那我……走了?”

    “晚安,煙煙。”

    分明是一樣的稱呼,可不知道為什麽,施煙就是覺得由他喊出來有些不同,像是多了幾分繾綣意。

    施煙想給他一個擁抱,但她一手抱花一手拿著糕點,空不出手來,索性快速上前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親了一下“阿澈,晚安!”

    轉身就往宿舍的方向跑。

    等她跑回進宿舍,呆愣站在車旁的薑澈才回神。

    抬手撫過她剛親的唇角,微微偏頭低笑一聲。

    阿澈……

    從前不覺得他這個名字有什麽不同,如今由她喊出來,倒是格外好聽。

    薑澈在車旁站了一會兒,繞到駕駛座打開車門坐上去。

    背靠著座椅靠背,姿態有幾分慵懶。

    密閉安靜的空間總是很容易挑起人暗藏在心底的東西,腦中充盈著他在昏暗的石板小道將小姑娘擁著抵在樹上深吻的畫麵。

    他到底還是沒能克製住。

    不過沒能克製住也有沒能克製住的好處。

    他喜歡小姑娘在他懷裏軟成一灘水的樣子;他喜歡小姑娘被他吻得失了往日的淡雅和從容,別有一番風情的樣子;他喜歡他親吻小姑娘,小姑娘對他縱容任由他索取的樣子;他也喜歡他親吻小姑娘時,小姑娘深情回應與他纏綿的樣子……

    抬手撫在唇上。

    唇瓣上的傷口還有點疼。

    是小姑娘咬的。

    她那樣淡雅從容的性子,又對他那麽縱容,竟都咬了他,想來他當時確實是吻得狠了些。

    他已經很克製了。

    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想要她,沒想到會想要到如此地步,百般克製下都失了控。

    幸得尚存一絲理智,不然她怕是真要被他嚇跑了。

    小姑娘也慣會戳人心窩子,說什麽生來是陪他共度餘生的。

    薑澈低笑一聲,係上安全帶駛車離開。

    另一邊,施煙回到宿舍。

    宿舍是十一點半的門禁,十二點統一拉閘關燈,所以施煙回到宿舍時,宿舍的燈還亮著。

    她直接拿鑰匙開門。

    一打開門,三雙八卦的眼睛就齊齊投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