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房間安靜氤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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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她要拖著寬大的鞋子往床走去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施煙整個人一僵。

    低頭看,環在她腰上的手袖子半挽,小臂肌理分明,十指修長,左手拇指上戴著一個玉扳指。

    自然,這是在薑澈的房間,也不可能有別人。

    他把襯衫遞給她時,施煙就猜到接下來大概會發生什麽。可等她做好心理準備出來看不到人,剛轉好另一種心態,他又突然出現,給她的衝擊是很大的。

    薑澈其實沒有離開房間,施煙從浴室出來沒看到他,是因為他就在浴室門外靠牆站著。

    施煙出來沒看到他,他卻清晰看到了從浴室出來的施煙。

    旖旎的燈光下,女孩一頭墨發散著,過腰的長度。

    襯衫穿在她身上有幾分鬆散,堪堪遮到她大腿。

    她皮膚白皙,雙腿修長。

    踩在他寬大的拖鞋上,襯得她更加小巧玲瓏。

    分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仍舊選擇順他的意,如此縱著他。她這樣也不知是太過精明還是太過單純。

    輕輕上前將人擁住。

    施煙等了半晌沒等到身後的人出聲,卻等來了頸側肩頭的冰涼溫熱。襯衫很寬鬆,輕輕一拉她肩頭就滑落出來。

    清冽的氣息,灼灼的呼吸,淺淺的親吻。

    房間裏很安靜。

    施煙沒有動,乖覺待在他懷裏。

    扣在她腰間的右手鬆開,落在她腿上。

    就這麽掌心貼著,沒有再進一步,溫和克製得猶如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

    左手依舊扣在她腰間,未挪分毫,卻是緊緊扣著。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好似過去了許久。

    落在她頸間肩頭的唇移到了她耳側臉頰,最終她被他攬著轉了個方向,直接吻在了她唇上。

    左手依舊攬著她的腰,右手卻不似剛才溫和。

    他的吻很急,卻不狠,急中帶著溫柔。

    是個持續了很長時間的吻。

    不知是環境太過旖旎還是他吻得太久,施煙隻覺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被他抱起來時都忘了抬起手去摟住他,隻下意識雙腿環在他腰上才沒有摔下來。

    他的親吻沒有停止,她被他放在床上。

    燈光氤氳間,她右手被他左手一點點十指相扣。

    唇瓣有了休息的間隙,頸間鎖骨卻沒能躲過。

    施煙沒有被他扣住的手輕輕環上他的背,而後一點點沿著他鬆散的襯衫衣角沒有阻隔地落在他腰背上……

    手機振動的聲音突然傳來。

    在這安靜的房間中尤其明顯。

    兩人的動作同時頓住。

    他的唇還覆在她鎖骨上,隱隱有下移之勢。

    手機還在振動。

    施煙緩緩拿出沒入他襯衫裏的手。

    她說“有電話。”

    聲音有點低有點軟。

    薑澈埋頭在她頸間深吸口氣,這才緩緩起身“我去看看。”

    他瀲灩的桃花眼似有些猩紅。

    不是他扔在沙發上的手機在響,是她放在書包裏的手機,薑澈隱在猩紅雙眸中的不耐才散了少許。

    從書包裏把她的手機拿出來。

    來電媽媽。

    薑澈身形微不可查的僵了僵。

    臉上沒什麽表情地把手機拿去給施煙,卻在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孩時,眸光又深了幾分。

    他的襯衫穿在女孩身上本就很寬鬆,這一番親熱之下,襯衫更加鬆散,還有些淩亂。

    本來領口隻鬆開一顆的扣子此時鬆了三顆。

    若隱若現。

    這麽一鬧,她又是躺著,襯衫衣擺更是連大腿都險些要遮不住。

    麵頰嫣紅,雙眸泛著水霧,唇瓣水潤,露出來的頸間鎖骨乃至肩頭都有他留下的痕跡。

    手機還在響,又是她母親打來的電話。

    此情此景,饒是薑澈都有些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他視線並未從她身上移開,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仿佛是從喉嚨裏擠出來,又低沉又沙啞“你媽媽的電話。”

    施煙一愣。

    本來想說如果是別人的電話,她就不接了,所以她才沒有在薑澈起身後跟著起身。

    從床上坐起來,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衫,對薑澈說了聲“抱歉。”

    就接過手機按下接聽。

    薑澈沒有出聲,在床頭坐下。

    坐在她身側,輕攬她的腰讓她靠在他身上,像是在回應她剛才那聲抱歉告訴她沒關係。

    “媽媽。”施煙喊了一聲。

    已經盡量在穩住情緒,但她的聲音與往日裏還是有些差別。

    電話那邊的人似是愣了一下,問她“煙煙,你感冒了嗎?”

    施煙深吸口氣再平一次呼吸,聲音總算穩了些“沒有。”

    “那你……”

    “可能是這幾天軍訓比較累。”施煙覺察到攬在她腰上的手頓住,她靠著的胸膛好似震動了兩下。

    抬眸去看,果然見薑澈唇角上揚似是在壓抑著笑。

    沒好氣瞪他一眼。

    “軍訓確實比較累,你要多注意休息。”

    “我知道的,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嗎?”

    這麽磨磨蹭蹭間,居然快到中午十二點了。

    “沒什麽事,就是想著你這個點早上的軍訓應該也差不多結束了,就給你打個電話。”

    施煙卻是一頓,說“您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不等對方開口,施煙又說“施家盯得緊,您每年也就有那麽一兩次機會可以給我打電話,不久前才給我打過,若是沒什麽事,你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又給我打,他們不會允許的。”

    “煙煙,我……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什麽都瞞不過你。你二嬸在我旁邊,她知道你人在海城,想和你說說話。”

    “煙煙,你要不要和你二嬸說說話?媽媽不逼你,你二嬸來找媽媽,媽媽會打這個電話給你也是想多聽聽你的聲音和多你說會兒話,這對媽媽來說也是難得的機會。”

    施煙沉默幾秒,說“您就是顧慮太多了,您並未被施家限製自由,雖然有人時時盯著,但若您不在意他們,想什麽時候給我打電話不行呢?”

    對方的聲音有點哽咽“媽媽不顧慮不行,若是媽媽任性,你爸你哥都會很難做。不過現在好了很多,你大哥即將掌權,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我爸我哥未必會在意這些,您任性一點也沒什麽的。”

    她爸她哥不給她打電話,可不是像她媽媽那樣是因顧慮著施家那些人。他們不給他打電話,不過是骨子裏和她一樣,都很執拗很固執。

    她一走了之不給他們一通電話,他們也不給她一通電話。

    他們是還在為她當年不管不顧離家生氣,也是為當年將她逼得離家沒能護住她自責。

    誰也不願低頭,就真的九年都不曾聯係過。

    對方不說話,施煙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說“媽媽,您將電話給二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