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成樹洞聽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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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從小得別人幫助才有今天,亦哥事業有成後一直堅持做慈善,資助了很多沒有能力完成學業的人。”
“當然,這些都是我聽說的,不一定準確。煙姐姐如果好奇,可以去問問我大哥和蘇家大哥,或者讓五叔派人去查。”
“查什麽?”昏昏欲睡的薑蕊突然驚醒坐直身子。
“沒什麽,你這是醒了?”施煙笑說。
然後對薑恒說:“我就是有點好奇,左右也是要找話題聊,就隨口一問,去找別人細問就不必了,派人去查更不必。”
薑恒也沒有堅持。
看向薑蕊:“姐,你要不要先回房間休息?”
薑蕊揉揉額頭,擺擺手說:“不用,還有客人在,我作為主人,哪有先離場的道理。你別在這裏坐著了,你幫哥招呼客人吧,這裏有小煙陪著我就好。”
薑恒其實不太想回去。
和五叔同桌喝酒,他壓力很大。
還不等薑恒回答,就有人出聲打斷了他們:“施學妹,蕊兒學妹。”
是王姍。
王映豪剛剛介紹過,薑蕊知道了王姍就是王家身體不好,從小被送到鄉下去寄養的大小姐,王映豪的親妹妹。
剛知道的時候,薑蕊都有點詫異。
隻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小。
“王家姐姐。”姐弟兩人不約而同出聲打招呼,薑恒還站了起來。
施煙和微笑點頭喊了聲:“學姐。”
“王家姐姐怎麽不在屋裏和大家一起玩?我酒量不濟,自己先醉了,招待不周。”看到王姍過來,薑蕊的酒又醒了不少,此時看著完全沒有剛才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瞧著像微醺。
“蕊兒學妹客氣了,我隻是喝多了想出來走走吹吹風醒醒酒。”
說著視線掃向施煙,對薑蕊禮貌笑說:“蕊兒學妹,我有點話想單獨和施學妹說,不知可否方便?”
這句“不知可否方便”是對薑蕊和施煙一起說的。
都不用商量,薑蕊看施煙一眼,對上施煙看過來的視線,就撐著站了起來,還有點站不穩,薑恒忙扶住她。
就算狀態是這樣,麵對王姍,薑蕊的笑容也還是得體的。
“我們先回去,夜裏涼,王家姐姐和小煙別在外麵待太久。”
兩人走遠,王姍在施煙身側坐下。
一坐下就聞到一股酒味,看樣子也喝了不少。
“學姐有話要和我說?”
王姍往椅背靠去,側眸看著施煙,縱是笑著,也難掩她身上的頹意:“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想和你說點什麽,就是心裏有點亂,想找個人說說話,又找不到人。想來想去,就隻有施學妹你可以找了。”
施煙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多了點什麽屬性,才會別人有心事都想著找她訴說。
“學姐若是有什麽話想說,但說無妨,從這張椅子上離開,我就是什麽都聽到的人;學姐若是不想說,或是覺得不方便說,又覺得心裏亂,就在這裏安靜坐會兒吧,我陪你。”
她和王姍沒有交過什麽惡,她開學報到的時候還是王姍給她領的路,細致算來,她還欠著王姍的人情。
不過做個樹洞,也不是大事。
“倒是沒什麽不方便說的,我是覺得我和學妹隻幾麵之緣而已,卻要讓你來聽我說這些糟心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王姍笑得有些勉強。
“上個周末,我有個同學過生日,地點選在酒吧。受了邀請,我就跟去了。但酒吧那種地方,我其實很少去。剛好去的同學裏,有人是和我不對付的,總覺得我和她喜歡的男生有一腿。”
“然後,我就很狗血的中了算計。”
“要不是剛好碰到李大少,我說不定就真的栽了。”那種算計,可不是要毀她清白那麽簡單,對方的目的是要讓她身敗名裂。
“李大少本來是要送我去醫院,是藥效太重,是我自己沒控製住……”
說到這裏,王姍有點懊惱自己的不爭氣。
“事後我說是我自己的問題,不用李大少負責,相反,我還要感謝他救了我,免去我很多麻煩,還說家裏那邊我會瞞著不讓他們知道。可是學妹你知道嗎,李大少一個常年混跡花叢,女朋友無數的人,居然會因為這麽一次的意外對我有愧,主動提出要負責。”
“說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麽大的魅力。”
“這與魅力無關。”施煙說。
“你中了算計,希然哥可沒有。他一個大男人,如果不願意,你根本強迫不得他。既然做了,就該負責,這很正常。就人品而言,希然哥沒有什麽問題,他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更何況你還是他兄弟的妹妹,是家裏給他訂下的相親對象。
後麵的話施煙沒說。
王姍說:“話是這麽說,可李大少幫了我,我還要讓他負責,不是恩將仇報嗎?再說,我對他……沒有那份心。”
一想到李希然交了那麽多女朋友,她內心就有些抗拒。
擠出一抹笑說:“我長這麽大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我其實有點感情潔癖。”
“當然,這並不是說我就對李大少有什麽成見,誠如你所言,李大少人品沒什麽問題,不然也不會救下我後堅持要送我去醫院,幾次都把我推開。”
“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這種事外人也不好插手,再說她和王姍確實算不上有多熟。
於是施煙就隻是說:“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好,如果你的心都接受不了,就沒必要勉強自己;如果你的心能接受,試一試也無妨。”
王姍聞言一歎,靠在椅背上仰頭望天:“我都不知道我心裏是怎麽想的。我抗拒他,又因我連初吻都是給的他,對他總有幾分不同。”
“我對李大少的感官其實還不錯,你說他怎麽偏偏是個情場高手花花公子呢?如果不是他曾有過那麽多女人,和他試一試也無妨。”
聽到一道細微的響動,施煙側眸看過去,恰看到李希然站在不遠處的樹下。
路燈很暗,樹影斑駁,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隻依稀瞧見他是手扶著一旁的樹站著,像是醉得站不穩了。
收回目光。
“學姐,這是你一輩子的事,我不能給你任何建議,隻能告訴你,凡事想好了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