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探戈舞王(感謝“始終有無”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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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始終有無”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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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分07秒,125個假人,平均每秒擊倒兩個,沒有被任何一發顏料子彈命中,太強了...”威利看著筆記本電腦上反饋的數據,連連驚歎。
    “路明非,回來吧,第二次測驗結束。”曼斯對著耳麥講話。
    “收到。”路明非取下戰術護目鏡,將手槍別到大腿上的戰術包裏,為烏茲衝鋒槍上好保險後放在腰帶上,往山穀外走去。
    這裏是卡塞爾學院外的一處實驗用山穀,也是實戰演戲課的上課場地之一,那些假人都是訓練和考試用的,黑色作戰服上裝有追蹤器,假人能通過追蹤器的信號跟蹤,並發射顏料子彈進行射擊。
    “感覺如何?”曼斯走過來,幫他脫下作戰服,裏麵是一件黑色的背心,左手臂處,裝備著一個金屬質感的特製護臂。
    外表是延伸出去的金屬外骨骼,和路明非的皮膚緊緊貼合著,泛著玫紅色光芒的寶石鑲嵌在肩膀處,一條繩索款在手臂和手腕之間,勾索的尖端如同彈頭一般收緊,呈現一個玲瓏的菱形晶體狀,尖端與路明非的手腕方向保持一致。
    畫風很有未來科技的感覺,就像是什麽超級戰士的裝備。
    “停滯感減少了很多,重量也輕了不少,繩索的長度也達到了我的預想。”路明非說:“如果非要我說還有什麽缺點的話,就是穿戴太麻煩了吧。”
    曼斯教授和幾個研究員過來幫路明非取下這件“機械義手·內測版”,幾個人忙活了半分鍾,才把這玩意取下來。
    “這屬於下一個階段要優化的東西。”曼斯把機械義手裝回黑色的提箱,“數據已經發送到你的郵箱裏,回去好好分析,後天之前把實驗總結交給我。”
    “好的教授。”路明非點點頭。
    “下周是大一新生的課外實踐課,以你的評級,肯定會被安排去參加危險性較高的任務,注意安全。”曼斯把提箱鎖好。
    “會碰上死侍麽?”
    “大概率會,也可能是什麽變態殺人魔。”曼斯把提箱交給威利,摸出雪茄剪和雪茄盒,用打火機點煙,吞雲吐霧,“在出發之前我會對‘義手’進行一次調試,許可你這次實踐課攜帶,這是你第一次實戰,謹慎使用。”
    “我會小心的。”路明非忽然頓了頓,又問:“如果碰上變態殺人魔該怎麽辦,和對死侍的處理辦法一樣麽,還是報警?”
    “我們是特殊執行機關,擁有優先處理權。”曼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懂了,教授。”路明非點頭。
    “你先回校吧,我們還要對場地進行複原,《魔動煉金設計學一級》的考試在12月22號,記得複習。”
    ...
    路明非回到寢室樓下,衣服換回了墨綠色的校服,他進入宿舍樓,爬樓梯來到304的門前,鑰匙插入鎖孔裏轉動,鎖芯和鑰匙上的紋路扣合,扭動後帶著門鎖轉動打開門。
    “我回來了。”路明非說。
    芬格爾還躺在床上,窩在被子裏打了個哈欠,披頭散發的。
    現在已經是下午3點了,他還沒有起床,早上出門時他就是這幅樣子,回來了還是這幅樣子。
    “晚餐吃什麽?”芬格爾晃晃腦袋,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我5點鍾得去研究室幫古德裏安教授整理明天開會要上交的報告。”路明非把窗戶推開,清爽的風從門外拂過,屋子裏一下敞亮了不少。
    今天是大晴天,又是周末,陽光灑滿校園,很多人穿著運動服在下邊散步,或者曬太陽。
    “那我又隻能去食堂啃豬肘子了。”芬格爾爬梯子從雙層床下來,腳伸到拖鞋裏,去洗漱間刷牙洗臉。
    “或者你可以等我回來,我帶你去食堂吃烤串。”路明非把校服外套脫下來,把背上背著的楔丸放下,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
    “算了,等到那時候我會餓死的。”芬格爾對著洗漱台吐出一口帶泡沫的漱口水,“今天多少號了?”
    “12月7號。”路明非把換下來的衣服整理好,準備丟到洗衣機裏去,“離聖誕節還有18天,實踐課上完,再加幾門考試,差不多就放假了。”
    “一學期又過去了啊。”芬格爾對著鏡子抹洗麵奶,肥大的手拍拍臉,梳理頭發,“你的實踐課是什麽時候?”
    “下周一開始。”路明非坐在床上,“你當年實踐課是幹什麽去了?我記得你說你入學時是‘a級’是吧,不可能讓‘a級’去辦公室收集醜聞八卦吧。”
    “我當年啊...”芬格爾停頓一下,“時間太久遠,我都有些忘了。”
    他打開水龍頭,把臉上的乳白色洗麵奶衝掉,又用一條白色的洗臉帕擦幹臉。
    “讓我想想。”他對著鏡子發呆,緩緩說道:“我記得是去搗毀芝加哥的一個小黑幫,叫什麽...什麽"探戈王",對,‘探戈王’。”
    “‘探戈王’?模仿‘拉丁王’取的名字?”路明非問。
    他在芝加哥待了3個多月了,對“拉丁王”還是有所耳聞。
    拉丁王大約在上個世紀40年代創立,這個組織遍布於芝加哥、波多黎以及墨西哥等多個地區,雖然沒有其他黑幫那麽暴力,但是會參與其他的非法賺錢活動。
    例如賭場、招piao、大麻買賣和槍支買賣等。
    但“探戈王”是什麽他是真沒聽說過,聽起來就像是某種二手劣質仿冒品。
    “那是個有臆想症的瘋子臨時組建起來的幫派。”芬格爾說:“你知道嗎,想要加入他們的幫派,要求居然是會探戈,真是太離譜了。”
    “那‘探戈幫’平時做些什麽?教別人跳探戈?”
    “對,你怎麽知道的?他們平時的黑幫活動就是教別人跳探戈。”
    “還真是啊,那他們會向別人強製收學費麽?就是我教了你,你就得給錢這種。”
    “不,他們也不收錢,跳完就走。”
    “那你們去搗毀這個小黑幫幹嘛,聽起來他們像是一個公益組織,免費教人跳舞。”
    “一開始我也以為這是一個公益組織。”芬格爾說:“我和我的搭檔一起跳了一支探戈,受到他們老大的賞識,進入了幫會。”
    “每個入會的人都要跳一場探戈,跟隨節奏搖擺。”芬格爾回憶著,手緩緩放下,仿佛摟著一位看不見的舞伴,“他們信奉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探戈之王,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探戈之王的舞步下誕生的。”
    “邪教?”路明非皺眉。
    “你知道邪教的常用手段是什麽嗎?”
    “在《犯罪心理》的課堂上學到過一點。”路明非摸著下巴說:“最常見的做法應該是不停地誇讚你,比如‘我很欣賞你’,‘主在注視著你’,‘你是獨一無二且優秀的’,先用這種話術套取你的信任。邪教往往會對處於低穀時期的弱勢群體作為目標,比如剛分手或者是失業的人,這種人更缺乏別人的認同。”
    “看樣子你學得不錯。”芬格爾搖晃著探戈舞步,緩緩從洗漱間移動過來,“在我們加入幫派的第一晚,看到了一個讓人歎為觀止的景象,在小鎮中央的噴水池公園裏,有大約五百人在跳探戈,男女老少,所有人都在舞動,一個巨大的音箱播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你能想象那個場景嗎?就像是一場盛大的狂歡,直到淩晨,音樂都沒有停歇。”
    “言靈?”路明非接著問。
    “六十七號言靈·塞壬,在古希臘神話中,塞壬是一種人首鳥身的怪物,她們用自己的歌喉使得過往的水手傾聽失神,航船觸礁沉沒。因為經常徘徊在海中礁石或船舶之間,又被稱為海妖。”
    “我記得塞壬的效果,能發出發出人耳無法辨別的音節,對血統低於自己的人進行催眠和暗示,富山雅史心理教員擁有的就是這個言靈,難道...”路明想到一個理論上的可能性.
    使用言靈需要頌唱龍文,這是常識,隻有該言靈的覺醒者能頌唱出那些玄妙的音節,同時要消耗體內的“靈”作為燃料,倘若用錄音機把龍文錄下來,對普通人來說不過是一段沒有意義的奇怪音節。
    通常都是用嘴頌唱龍文,但少數極致的言靈使用者,能將那些音節用更為精妙的方式頌唱而出,就像是《火影忍者》裏的結印,高手可以做到單手結印。
    “那位探戈舞王,用探戈的踢踏聲頌唱了龍文,音節被隱藏在巨大的音箱播放的音樂中,聽到音樂的人都被他催眠。”芬格爾說:“‘探戈王’成立不過七天,便如潮水般擴張,但沒有一個人報警,連警察都沉迷於舞步之中,直到到諾瑪監控到該區域整整3個晚上都沒有人打開電視,我們才開展調查。”
    “居然真的能用舞步頌唱龍文...”路明非有些震驚。
    “世界這麽大,總有幾個奇能異士。”芬格爾攤開手。
    “那你們怎麽製服這個幫派的?用血統壓製?師兄你是"a級",塞壬應該影響不了你吧。”路明非問。
    “的確,加上我,當時隊伍裏有兩個"a級",有一個從業經驗5年的執行部專員領隊,b級的專員也不少,我不過是去混個數的。”芬格爾聳聳肩,“但是有個問題,塞壬的催眠效果是永久性的。”
    “那你們抓到他,讓他解除催眠了嗎?”
    “我們包圍了他。”芬格爾淡淡說道:“但是他在意識到自己無法逃脫的一瞬間,瘋狂地跳起了舞,舞步透過音箱傳播到整個小鎮,而在我們將音箱摧毀的一刻,他立刻從12層的廣告樓躍下,摔了個粉碎。”
    “這...”路明非沉默了。
    “探戈舞王在考核我和我的搭檔時,曾走過來對我們說:你們跳得真棒,我很欣賞你們。”芬格爾與路明非對視,“這場實踐結束後,死者隻有一個,但小鎮的所有人都被催眠了,即使執行部後來采取了措施,還是會有人不受控製地跳起探戈。”
    “他沒變成死侍是麽?”
    “沒有,但後來的檢測中,發現他的血液濃度已經達到臨界點,再過幾天就會朝死侍轉變了。”芬格爾說:“他的行為造成了數百個無法正常生活的‘殘疾人’,有人會在拉屎時觸發病症,老年人因為跳舞骨折摔倒,倘若我們不對這些‘病人’催眠,他們會一直跳舞,直到累死。”
    “我的槍當時對準了他的腦袋,如果我早一步開槍,他根本沒機會進行如此深度的催眠。”芬格爾轉移視線,從儲物櫃裏拿出一個袋裝三明治和一盒純牛奶,“但我猶豫了,我對他大喊,希望他能停下,配合我們的工作,但他完全瘋了,和我一起行動的隊員因為血統濃度不夠被他催眠,他瘋狂地宣泄自己的‘靈’,直到我找到傳音設備並破壞時,為時已晚。”
    “路明非,要記住。”芬格爾將吸管猛地插入牛奶盒,“如果龍族的血脈超過了人類所能承受的閥值,就會被同化,意誌會趨向暴戾和殺戮,或者說趨向於偏執,必然會在某一個方向走向極端,越是超過閥值越難被稱之為‘人’,這個過程是不能回頭的,他們終將會成為追隨龍族力量的異種,所以執行部的任務也被稱為為‘屠龍’而非‘屠人’。”
    “你是想告訴我別手軟是麽?”路明非問:“如果執行部不介入,任由‘探戈舞王’朝死侍轉變,恐怕加入‘探戈王’的所有人都會跳舞直到死亡吧。”
    “這是一方麵。”芬格爾咬了一口三明治,“所謂屠龍,也是在背負罪孽,記得常去看心理教員,這會很有幫助。”
    “罪孽麽...”路明非不由得握住了手邊楔丸的刀柄。
    “謝謝師兄的提醒,我會注意的。”他笑了笑,把楔丸放在床下,“要打會遊戲麽,2個小時之後我才出門。”
    “來,為什麽不來?”芬格爾早已坐在電腦桌前,他把路明非的電腦都打開了,“你以為我下床是幹嗎的?”
    “好家夥,手速真快啊。”路明非從床板上一蹦而起,坐在了他的右手邊。
    那張充滿刮痕的黑色銀行卡放置在兩人的電腦間歇中央,下午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銀色劃口泛著微亮。
    冬天到了,太陽出沒的日子會越來越少,今天是難得的晴天。
    約定的日子也快到了,路明非已經做好準備。
    他悄悄撇過頭看了一眼那張卡,登陸遊戲賬號,這是個新遊戲,今年4月份才出的,他正和師兄在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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