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起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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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神王法旨驚現,轟動了整個東都上下,連人皇都不得不露麵,親自“接見”,這位女神王之地位,可見一斑!
深夜,雨王府。
“真是沒想到啊,清月神王竟然親自降召,讓孤昂那小子進入神朝,”雨王府一位老臣開口,言辭中滿是恨意與遺憾。
周邊,還有七位與之類似的老者,他們都是雨王老部下,至今已追隨雨王數十年了。
大廳中央位置,雨王周身籠罩著一身水汽,正在竭力救治雨蒙。
然而,沒多久水汽便散去,雨王深深的看著一眼雨蒙,臉色無比的嚴峻,冷的嚇人,宛如冰雕一般。
縱使他功參造化,也隻恢複了雨蒙的容顏,無法根治。
因為季然徹底廢掉了雨蒙,使之再也無法修行。
如斯境況,雨蒙將被下放到諸侯國,必定會非常難過,沒有一絲未來可言。
“可恨!孤昂那小子簡直無法無天,偏偏還得神王降召,等若有清月神王的庇護,我等想為少主報仇,都無計可施!”
先前那名老者再次開口,恨不得立刻殺上門,親手斃掉季然。
“老夫豁出去了,今晚親自走一遭,潛入荒宅,將孤昂那小子宰了,為少主報仇!”另一個老者開口,神色決絕。
這幾個老頭對雨王十分忠心,並且也是看著雨蒙長大了,所以情緒異常激動。
雨王還沒有發話,他們卻已有人生出如此瘋狂的念頭。
潛入荒宅殺人?
要知道,在大天王朝,這是比潛入皇宮行刺人皇還要嚴重的罪行!
“夠了!”
這時,雨王終於不再沉默,臉色雖不好看,但眼中卻流露出一股隻能接受現實的無可奈何。
“神王庇護,這個仇我們報不了了,況且在荒宅殺人是何等大罪?你們能保證不被人發現嗎?”
“讓那小子去吧,這個人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不會就這麽收場的,隻不過我們插不了手。”雨王道。
此時此刻,東都不少大人物的府邸中的情形,都和雨王府差不多。
因為一場試煉,季然幾乎得罪了其中所有人。
而他們不約而同的,和雨王得出相同的結論:清月神王之舉,乃是一種庇護,在季然進入神朝之前,不許任何人傷害他。
這些人認定,季然將要進入神朝,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找季然報仇。
最可怕的是,一旦季然進入神朝,等於龍歸大海,再也沒有人能夠限製他的崛起,日後他若返回大天,誰也限製不了他的步伐了。
城東,戰王府。
戰王身著黃金戰甲,與幾名得力老將站在一間密室之中,那裏麵有一座拙樸的神台,上麵擺著一盞破碎的魂燈。
那是敖烈的魂燈。
如今燈破人亡,戰王甚至連敖烈的屍首都沒有見到!
幾名老將沉默,隻見戰王的臉上依舊透著英氣,不論外人如何評價,但在他們一眾老將眼中,戰王就是一個鐵人,所向披靡,從不卻步!
可喪子之痛,就算剛強如戰王,也難免心傷吧。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卻沒料到會發生的如此突然,吾兒,你可知,為父是有多希望那個人能夠留下來!”
戰王凝望著敖烈的魂燈,喃喃自語,目光竟有些出神,仿佛話中另有深意,可卻無人能夠猜透。
幾名老將微微皺了皺眉頭,捉摸不透。
“不錯,什麽未來神王?在沒有真正成長起來之前,一切都是空談,那小子若是留下來,我們有的是機會為少主報仇!”一名老將如是說道。
“是啊,清月神王庇護之意太明顯,若他不走,我等必將他以及他背後的團隊盡數鏟除!”另一人說道。
聞言,戰王轉過身來,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並非刻意,可常年沐浴沙場使然,眸光犀利如刀。
“你們都錯了!”
戰王開口,篤定中帶著一股睿智、鏗鏘。
“孤昂的所作所為,清月神王必定清楚,卻仍然降下法旨召其入神朝,這看似是在庇護,實則卻是一種警告!”
“若是孤昂留下來,他背後的那股力量,或許還有一絲可能發展並壯大起來,但他若離開,那股力量必將在最短的時間內灰飛煙滅。”
“而他在神朝,有清月神王親自節製,試問還能翻起一絲風浪嗎?”
幾名老將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若非戰王點破,他們與大多數人一樣,還真想不到這些。
東都,皇宮。
幾乎就在同時,人皇與戰王對自己的心腹說了類似的一番話。
“神王之舉才是真正的殺手鐧,一擊命中了那小子的要害啊!”人皇感歎,折服於清月神王的決策。
荒宅。
不得不說,作為四大古宅之一,荒宅的配置較之於皇宮,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四大古宅極少開啟,但每一座古宅中都有管事、家奴,相當於四個獨立的機構,不受王朝的約束。
高湛,荒宅的管事。
早在試煉結果傳來之時,高管事便吩咐家奴將一切準備妥當,全是豪華配置!
荒宅今夜大開酒宴,四萬多人的壯觀場麵,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
“孤昂兄,我敬你一杯,我楊文三生有幸,能在天宇神主之禁區外與孤昂兄相遇,若不是你,我楊文如何能進入王朝?若不是你,又怎能見證這一項項壯舉?!”
楊文微醉,來和季然碰杯。
季然仰頭一飲而盡,卻隻是笑笑,什麽也沒說。
“孤昂兄乃是人中龍鳳,得清月神王親召,未來還不一飛衝天?”
“來!我共飲一杯,恭賀孤昂兄與藍可小姐!”
……
季然舉著酒杯,看著一張張微醺、洋溢著笑容的臉龐,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自語道:“弟兄們,你們可知我這一走,意味著什麽?”
“咕咚!”
他仰頭,美酒入喉,卻如吞咽無數根鋼針,苦不堪言!
清月神王降下法旨,等於一把刀架在季然脖子上,逼迫他就範,棄眾兄弟的生死於不顧。
“呼呼……”
不知從哪刮來一陣陣勁風,將季然的劉海高高揚起,白衣獵獵作響。
楊文喝的最多,腳步本就不穩當了,風牆忽然撞來,差點讓他一個趔趄栽倒。
“嘿!起風了!”楊文笑罵道。
這時,站在季然身後,沉默了一個晚上老管事高湛,笑著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不是起風了,而是在這高牆之中,風從來就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