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什麽是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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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大乾皇帝葉智明準備熬夜看書的同時,中京城中那寂靜的夜色中卻傳來了一陣陣唏噓聲。

    此時此刻,東街一座大氣磅礴、裝飾華麗的府邸內,一位身穿睡衣的中年人也像是聽到了其他人的唏噓聲一樣,默契的跟著抱怨了一聲。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每次都是晚上。

    前兩次就不說了,隻是戌時左右。這次倒好,直接改為後半夜了。真是折騰人!”

    郎敬波實在是無力吐槽了。

    身為大乾專管神通的丞相,他對這位佚名可謂是又喜又恨。

    喜的因為有了佚名的存在,他們大乾從神通方麵收上來的稅收最近可謂是急速提升,這才不到兩個月時間,就差點比去年翻了個倍。

    對此,郎敬波自然是欣喜萬分。

    而恨呢,當然是對方每次都會搞個大事,讓他特別被動,特別忙碌,而且對方發表的時間還特別陰間。這次更是挑到了淩晨。

    就說今天,郎敬波就想第一時間能看到這位佚名分配氣運點的情況,他可不想錯過這次難得的盛會,再加上他也看看自己這次到底能分到多少氣運點,所以便硬是熬到了淩晨。

    結果呢,剛剛高興了一會兒,對方這又是給他送來了一個大雷。可把他給鬱悶的。

    看著這位“佚名”名下又多了一本名叫數學的典籍,還有一道新的神通,郎敬波莫名的歎了口氣,

    “哎,勞碌命啊!我這今天晚上又是沒得睡了。”

    “敬波,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聽到枕邊那唉聲歎氣的聲音,郎敬波的夫人柳氏微微蹙了蹙眉,往自家夫君懷裏擠了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抬頭關心到。

    “沒事!你先睡吧,我再看看書!”

    安慰了自家夫人一句,郎敬波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位佚名大師上傳的《數學》書上。

    這書好像有點意思。

    翻開書目,隻見扉頁上麵還寫著幾句話

    本書是作者本人根據曆代先賢的算術著作進行收集整理,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想法演算推理而來,隻是起到一個拋磚引玉的作用。

    如有不同見解,還望各位讀者自行討論,因為某種原因,作者本人不便發言,還望諒解。

    另外,書中內容如有錯誤,敬請留言,作者一定積極改正。——佚名。

    (其實這幾句話的意思就是,個人見解,不喜勿噴。當然,這句裏麵沒有。)

    讀到這裏,郎敬波莫名一笑。

    “還挺謙虛的嘛!而且還知道自己不能暴露,直接說了不回複。這可真是……”

    說實話,以往的典籍還真沒有這樣寫的,讓讀者集體幫忙挑錯。一般作者都是改無可改之後才開始上傳到虛擬網的。

    這種情況確實還是郎敬波第一次見到。

    大致看了下目錄,郎敬波這才翻開了正文的第一頁。

    什麽是數學?(這裏真是個人意見。再強調一遍。)

    在我學習算術的時候,便有這樣一個疑惑。

    一個桃子,和一個蘋果,一杯水,或者一箱犁,它們到底有什麽區別?

    或者可以這樣問,這裏麵的數字“一”之間,到底有沒有區別?

    如果有,那麽區別是什麽?

    如果沒有,那麽同樣的數字,二三四五六呢?甚至更大的數字,千、萬、億呢?

    還有,我們都知道一個桃子加兩個桃子等於三個桃子。

    一個蘋果加兩個蘋果等於三個蘋果。

    ……

    可以看出,一般來說,這裏麵的“桃子”和“蘋果”換成其他的事物,似乎也都成立。

    當然,也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情況,比如一堆沙子加一堆沙子可能還是一堆沙子,隻不過是更大的一堆,這個確實有點不一樣。

    不過如果我們將沙子聚集起來,裝到杯子裏,那麽上麵的說法依舊還是成立的。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一個東西,加兩個東西,等於三個東西,這裏麵的那種運算邏輯貌似跟數字後麵所跟著東西的種類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把上麵的說法換個更簡單點的,那就是一加二等於三。

    我想這個大家都很熟悉吧!都學過。

    與之類似的還有一加三等於四,一加五等於六……

    甚至還有一乘一等於一,九乘九等於八十一……

    從以上這些呢,我們就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數字可以單獨出現,單獨運算。

    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可以脫離現實,不代指任何東西。比如單純的算式。

    當然,也可以回歸現實。

    比如我們可以給等式一加三等於四,加上單位,也就是後綴,即,一文錢加三文錢等於四文錢。

    這個應該沒人會算錯吧。

    此時等式依舊成立。

    那麽這麽一來,我們就可以將一個現實的問題,比如計算金額的問題,轉化為一個隻有數字的運算問題。

    這樣更簡單,而且通用性還強。

    比如經典的“雞兔同籠”問題“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我們也可以換個說法“雞翁一值錢二,雞母一值錢四。今買三十五雞共用錢九十四,問雞翁、雞母各幾何?”

    這兩個問題乍看起來毫不相關,但是如果忽略掉其中的“雉兔”,“雞翁雞母”,“頭足錢”等等,那麽它們完全可以看作是同一個題目。

    提煉出來的題目如下

    一個數甲,加一個數乙,等於三十五;

    一個數甲乘以二,加上,一個數乙乘以四,等於九十四。

    其中的數甲和數乙可以分別代表雉和兔的個數,頭數;也可以代表雞翁和雞母的個數。

    至於下式中的二和四,自然是分別代表雉和兔的足數;或者雞翁和雞母的價格。

    此時,我們隻要找出符合上麵兩個等式的數甲和數乙的真實個數,那麽自然可以同時將上麵的兩道題給徹底解開。

    甚至碰到了其他類似的題目,比如“今有大僧小僧共三十五,饅頭九十四,大僧每人需四個饅頭,小僧需兩個,問大小僧人各幾丁?”

    對於這個問題,我們也可以快速的說出答案,而不用再浪費時間進行求解。

    通過以上這些,我們可以看出來,對於這類問題,我們完全可以將其抽象出來,寫成隻有數字和運算符號的等式。

    而這幾個等式呢,又完全可以表述為現實世界中無數個與之類似的題目。

    此時隻要解出了等式,那麽也就代表著解決了這無數個類似的題目。

    這種對現實問題進行抽象,而隻研究數、數量、關係和結構等概念的一門學科,我們就可以稱之為數學。

    郎敬波確實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所以深有感觸,不過突然,他眼神一凝,小聲嘀咕道“這不就是算術嘛!”

    這確實也可以說是算術,沒錯。

    略微沉思了片刻後,他接著往下看。

    有了對現實中數字的抽象之後,我們此時就可以更深一步,研究一些其他的規律,和現實無關的規律。

    比如數字本身。

    比如,從一開始一直累加,一直加到一百,它的和是多少?

    這個你可能可以慢慢的手動加,最後得出答案是五千零五十。

    但是如果要加到一千,甚至一萬呢?

    此時一個一個累加的話,很容易出錯,那該怎麽辦?

    如果下一個問題是加到任意數字呢?那又該怎麽計算?

    又或者有下麵這列數字,它的每一項都是前麵一項的兩倍。

    一、二、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

    那麽問題來了,它的第十項是多少?第一百項呢?

    再更進一步,它的前十項和是多少?前一百項和,甚至前一千項和又是多少?

    如果是從第十位開始的後麵五項和呢?又該如何計算。

    再或者換個數列,它的每一項都是前麵兩項的和,如下

    一、一、二、三、五、八、十三、二十一、三十四……

    它的第一百項是多少?

    如果要求前一百項的和呢?

    偶數項的和,奇數項的和,甚至每一項平方的和又有什麽樣的規律?

    還有,它的數字項中,除了“每一項都是前麵兩項的和”這個規律以外,還有其他什麽規律沒有?

    ……

    看到此處,郎敬波頭都有些大了,他算了半晌,也沒算出一到一千的和來。

    倒不是他不會加法,而是計算了好幾次,他得出的結果都不一樣。這不用別人說,郎敬波也知道自己算的不準。

    抿了抿嘴,他略有些嫌棄的說道“誰沒事研究這些東西啊!又沒什麽用!這果然不算術!”

    他果斷推翻了自己前麵才做出的結論,將算術和數學劃出了分割線。

    不過就在這時,郎敬波突然一個愣神,翻看了下前麵數學的定義,恍然道“所以,這就是研究數的結構和它們之間的關係嘍!果然很數學!”

    “等等,我好像在那裏見到過類似的。”

    突然,郎敬波神情一頓,想到一件事情。半晌後,想到了出處,他才在虛擬網上麵買了一本楊輝所著的《詳解九章算法》。

    翻著翻著,直到看到一個由數字構成的三角形,他才一字一頓的念叨著

    “開方做法本源。”

    “果然很像。這麽說~我們以前也有人研究過這些東西,隻是一直沒人重視,一直沒人能將其發揚光大,所以這次才由佚名大師引了出來?”

    似乎覺得這麽說有些不妥,郎敬波又補充了一句,“額,應該說是沒有一個學派是專門研究這些的,所以才沒人重視。”

    在他的印象中,甚至就連離這些最近的那些數術家們,也大都在研究星象運轉,和陰陽五行這些,對於數與數之間的關係卻甚少有人會去關心。

    沒人重視這些,自然出現的成果也就寥寥無幾了。而且零零散散。

    感慨了一番,郎敬波繼續朝下看。

    研究這些規律,雖然有時候確實沒什麽意義,也沒什麽用處,但是偶爾,我們還是可以在現實中找到對應的東西。

    比如上麵出現的那個“每一項都是前麵兩項之和”的數列,它就和一個現實問題很接近。

    假設一對剛出生的小兔一個月後就能長成大兔,再過一個月就能生下一對小兔,並且此後每個月都生一對小兔,一年內沒有發生死亡,那麽問題來了一對剛出生的兔子,一年內能繁殖成多少對兔子?

    如果我們已經將之前的那個數列,也可以稱之為“兔子數列”,已經將它的規律研究的很清楚,那麽對於如何這個問題的答案,那應該是小菜一碟才對。

    當然,更多的時候,我們是不那麽容易能找到與之對應的現實事物。

    但是沒關係,就像我們平時常用的語言一樣,她有時候也不那麽有用。

    更何況研究這些,還能讓我們建立一個純粹誕生於思想上的瑰麗宇宙,甚至還能讓我們的才氣修為急速增長,我們為什麽不呢?

    讀到這裏,郎敬波莫名的歎了口氣,

    “是啊!為什麽不呢?

    而且這個數學明顯比其他那些儒家啊,道家啊,門檻更低,甚至也更容易出成果。”

    想到這些更注重心靈的學派還有心靈崩潰的風險,而照上麵的說法,隻要推理的邏輯不出錯,數學的答案便是準確的,他又唏噓到“而且也更安全。”

    所以在我看來,數學應該是一門脫胎於現實,卻又高於現實的一門邏輯語言。

    (以下為重複,作者正在加班寫)

    讀到這裏,郎敬波莫名的歎了口氣,

    “是啊!為什麽不呢?

    而且這個數學明顯比其他那些儒家啊,道家啊,門檻更低,甚至也更容易出成果。”

    想到這些更注重心靈的學派還有心靈崩潰的風險,而照上麵的說法,隻要推理的邏輯不出錯,數學的答案便是準確的,他又唏噓到“而且也更安全。”

    所以在我看來,數學應該是一門脫胎於現實,卻又高於現實的一門邏輯語言。

    讀到這裏,郎敬波莫名的歎了口氣,

    “是啊!為什麽不呢?

    而且這個數學明顯比其他那些儒家啊,道家啊,門檻更低,甚至也更容易出成果。”

    想到這些更注重心靈的學派還有心靈崩潰的風險,而照上麵的說法,隻要推理的邏輯不出錯,數學的答案便是準確的,他又唏噓到“而且也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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