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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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淵的宅邸同樣位於赤柱城內。
他帶著陳理一路七拐八拐,穿街過巷,最後在一戶窄門前停下。
簫淵說著掏出鑰匙,對著鎖孔擰了了好幾下,才終於打開銅鎖,推開門。
陳理跟著進入。
這是一處占地不過半畝的小院,裏麵連陣法都沒布置。
對於一名築基中期修士而言,這實在是顯得有些窘迫和逼仄了。
甚至,若是沒猜錯的話,連這房子應該也是租的。
隻是不應該啊。
簫淵再落魄沒到這種地步。
想當初天星宗滅門之戰,他們這些人可是大發血腥之財,每個都賺得盆滿缽滿,比如陳理自己,就分了兩百多顆上品靈石,而收獲僅次於陳理的簫淵,也分了有近兩百之數。
如今短短不到三年,就花完了?
簫淵麵露難堪之色。
陳理吃驚道。
簫淵一歎,一臉鬱鬱。
兩人落座後。
簫淵便一五一十的說起了原委。
當初老祖自爆為眾門人迎來一線生機後。
所有人就開始四散逃命。
簫淵也是其中之一,他沒敢跑去周邊,而是選擇和陳理一樣直接往赤柱城跑。
他沒有妻妾,更沒有子嗣,孑然一身。
大部分財富都裝在儲物袋裏,隨身攜帶。
山門破滅,雖然失去了宗門庇護,但其他方麵卻並沒多少損失。
去往赤柱城的路途,也是一路順遂。
然而這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
到了赤柱城後,他許是放鬆了警惕,正準備著去找一間客棧落腳,要付錢時,一摸儲物袋,頓時被驚出了一聲冷汗,身上哪還有什麽儲物袋,身上的三個儲物袋全部不翼而飛,一個不剩。
儲物袋都是留有神識印記的。
然而這並沒什麽卵用。
他才感應到位置,印記就被人接連抹去。
赤柱城不是沒多少人煙的荒野地帶,這裏人流密集,南來北往之人,川流不息。
這時候哪還能再人群中找到小偷。
更倒黴的是,進城時,他還把法器收到了儲物袋裏,除了身上那件二階中品法袍還值點錢外,已再無長物。
這晴天霹靂,差點讓他抑鬱。
他不像陳理,有一技之長,可以畫符謀生。
他既不會畫符,又不會煉器,更不會煉丹,隻有一把子修為。
為了在赤柱城生存下去,他不得不折價賣掉身上的二階中品法袍,重新買了一件二階中品法器和一套二階下品法袍。
平時就去附近的森林采藥獵妖,或者在城裏接點散活。
一個堂堂的築基中期,竟混的和練氣散修仿佛。
陳理聽完這一切,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簫淵恨得牙齒咬得嘎嘎響,連爆粗口,那徹骨的怨氣簡直能直衝雲霄。
陳理勸慰道。
隻是這話簫淵顯然是無法感同身受。
他看著陳理那一身散發著濃鬱靈光的二階上品法袍。
臉色變得更抑鬱了。
簫淵歎了口氣,神色懨懨道
他妻妾環繞,手握巨款,生活美滿。
平日裏畫畫符,練練氣,鍛鍛體,修為順遂,沒什麽煩惱。
這日子比起在還真宗時,還要閑適愜意。
如今上麵可沒人管束著,想幹嘛就幹嘛,更沒人逼著去服役、殺戮。
隻是這話自然不能跟簫淵說。
畢竟這太殘忍了。
簡直是在往他傷口撒鹽。
陳理本想提起那批天星宗餘孽的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種事提與不提,都無關緊要。
反而暴露自己。
天星宗還是有人活著的。
不說被陳理放過的女修馮敏,還有另一人流落在外。
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聽到這個消息。
畢竟秘密隻有自己知道才是秘密,當第二個人知道,這個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盡管這個幾率很低。
但他又何必自找麻煩去賭呢。
他轉而問起其他來赤柱城的門人。
簫淵說道
陳理聞言麵露驚訝。
他承認自己有點酸了。
這丁劍,簡直是天地眷顧。
二十歲築基。
然後就被老祖收為親傳弟子。
別人要服役,他不用。
就算攻打天星宗,老祖親征。
他依然沒有露麵。
作為金丹種子,他在還真宗中可謂是地位超然。
若是老祖重視程度,恐怕連庶務掌門夏弘毅都比不過。
畢竟在老祖眼裏,這才是真正的接班人。
原以為還真宗山門破滅,對方會成為和自己一樣的散修,沒想到同人不同命,人家轉眼又成了金丹弟子,加入了元嬰大派火雲宗,更上一層樓。
簫淵感歎道
陳理這時心中一動,想起了什麽。
仔細回憶了下。
發現白鳥攻打山門時。
他確實沒見過丁劍的身影。
那麽,那時候他在哪裏呢?
是被老祖叫到了一邊,還是一直就在老祖跟前?
恐怕老祖在心生死誌自爆前,十之**把遺物都留給了他。
其他東西,哪怕是金丹修士的法寶,他都不怎麽眼紅。
但長生功的後續關於金丹部分,他必須得拿到。
這可是事關自身以後道途。
他心思電轉,思緒一閃而過,隨即笑道
簫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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